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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所以大家步行把林安送回了她和她一起来北京的朋友住的酒店。 而后陈暮和谢承准备走回方才那家餐厅的停车场,谢承开车把陈暮送回家。 北京是一所干燥的城市,陈暮喉咙里始终带着些痒痒的感觉,低头踩着地砖的边缘的分界线走着路。 “还没学车?”谢承问。 “最近回国都只有不到十五天,没时间,明年可能会在澳洲学。” “在悉尼还好,车不是刚需,交通发达,火车和公交都很方便。” “对。”陈暮说,“而且我男朋友也有车。” 谢承正欲说些什么,“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脚步也停了下来。 陈暮抬头朝着前面看过去,在前面离她大概五步距离,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或许是因为空气不怎么好,也或许是因为云层很厚,所以今晚没有月亮,也就没有月光洒在他身上,这一片的路灯也隔得很远,所以整体光线昏暗,但她觉得她的心上人就是踏着皎洁的月辉来的。 “你怎么今天就来了。”她惊喜的说着,走到了他身边。 “来走走。”他和谢承视线交汇。 陈暮想到了谢承和周晟言的渊源,在来这里的飞机上,周晟言把过去的事情给她解释了一遍,她直到现在还处于震惊中,竟然是初中毕业那次绑架案把她推到了他身边。 “你先回去吧。”陈暮对僵在原地的谢承说。 在谢承离开后,陈暮和周晟言慢慢走在深夜静谧无人的街上。 “你都不告诉我。”陈暮嘟囔着,拿出手机给陈天野发了条消息,说自己朋友来了,晚上要和朋友一起住,就不回去了。 这条街上很少能见到人影,可一个街角竟然还有人在卖唱,他浑身破破烂烂,头发又蓬又乱,旁边摆着个旧音箱,面前架着话筒,手里抱着吉他散漫的拨动琴弦,唱的还是英文歌。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班列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那就是我已独自黯然离去 You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你听那绵延百里的汽笛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里又一百里 载我远去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一百里又一百里 载我远去 You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那绵延百里的汽笛会告诉你我离去的讯息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一百里 两百里 渐渐远去 Lord, I'm three, Lord I'm four 三百里 四百里 再回不去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 不知不觉我便已离家五百余里 Not a shirt on my back 如今我衣衫褴褛 Not a penny to my name 依旧是一文不名 Lord, I '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上帝啊 我怎能就这样回到家去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this away 这般潦倒 这般困顿 Lord, I 't go back home, this away 这般处境 惨惨戚戚 陈暮拉着周晟言驻足这里,这个人也不看他们,他的眼神虚无,似乎透过了他们,透过了这个街角,透过了北京林立的高楼大厦。 他用自己独特又动人的音调把这首歌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唱了不知道多少遍,陈暮也一直站在这里听着,一直到她腿酸了。 陈暮在国内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这个人面前也没有支付宝的二维码,只能从周晟言兜里摸钱。 摸了几张全是澳元,陈暮小声问周晟言,“你没换人民币吗?” “没有换。” 周晟言本来也就只是准备第二天接陈暮走,卡也可以刷国际货币,就没有换人民币现金。 陈暮只能把周晟言的两张一百刀的澳币放在了前面的吉他盒里,这时候这位沧桑小哥的眼神终于游离了回来,眼睁睁的看着陈暮把他不认识的货币放了进去。 周晟言和陈暮向前面走去,那首歌的旋律越来越远,一直到完全消失。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若你错过了我搭乘的那班列车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那就是我已独自黯然离去 ..... 大半夜的哪儿挣得了钱,小哥想家了吧。 . 两个人缓步在街边走了很久。 这一带陈暮也不是很熟悉,连个便利店也没有,街边全是紧闭的卷帘门,路灯隔很远才有一个,偶尔还有不亮的。 在路的尽头有一个人很小的公园,周围是是竹林,里面有一个环形跑道和小广场,估计是给这附近的叔叔阿姨们跳广场舞用的,如今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陈暮走累了,让周晟言陪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会儿,背后的竹林被风吹的微动,她靠着周晟言,把他的手握在手里玩儿他的手指。 “喝酒了?”周晟言见到陈暮时就闻到了陈暮身上的酒味。 “林安来了,就陪她喝了点儿,而且就一点点。”周晟言以前让陈暮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喝多了。 “刚刚是准备回家吗?” “嗯,谢承准备把我送回去的。”陈暮点头,“是林安叫上了他,你不会生气吧。” 陈暮的下巴被抬起,微凉的舌钻入到她嘴里,nongnong的酒气暴露了她所谓的 “就一点点。” 心虚的陈暮为了防止周晟言生气,主动回吻着,勾住他的舌,与他交缠了许久,放开的时候还带出一根银丝。 公园 夜晚,公园,长椅,原本相距千里的爱人,绵长的吻,这些词语仅仅是连在一起,都令人心神荡漾。 “你不是说去接人了吗,那个人怎么没和你在一起呢?”陈暮问他。 “救周晟屿的时候去世了。” 陈暮知道他所谓的“接”是什么意思了,安慰的捏捏他的手,反被他握住。 现在是澳洲的冬季,国内的夏季,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