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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医院会有专人负责送你回来,回到住处后好好休息。” 她含糊应下,然后挂掉了电话。 怎么办? 她紧抿着唇思索,目光望向站在门外的高大身影。 忽然间,一个念头滑过脑海。 温书瑜动作一顿,觉得荒唐的同时又觉得很可行,一时间脑海里天人交战。 最后她心虚地别开眼,低下头匆匆忙忙地把通讯录里的某个号码复制粘贴发了过去。 她现在赶快过去解释,恳求对方配合一下自己? 虽然会让他看自己笑话,可眼下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就在温书瑜拄着拐杖要朝那人走过去时,却看见他蓦地低头看向手机亮起的屏幕。 糟糕,她心里一跳,不会那么快吧?! 梁宴辛皱眉盯着这串陌生数字,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并不多。 他接通来电,把手机放在耳边。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女人温和的嗓音:“您好,请问是温先生吗?我是这次夏令营的带队老师孙宜。” 作者有话要说: 温书瑜:怎么样,梁叔叔,有兴趣做我哥哥吗? 梁宴辛:你觉得呢? 名字被编辑敲了说不行所以只能改一个呜呜呜,改成现在这个不要找不到我啦。 文案也修改了一点细节,不影响~ ☆、我是她哥 “我是这次夏令营的带队老师孙宜。” 他动作一顿,抬眸看向玻璃门后的纤细身影。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道:“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实在是有情况必须向您沟通。是这样的,温书瑜同学因为一点小意外受了点伤……” 温书瑜紧张地站在原地,手指不安地动了动,转而攥紧拐杖。 男人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没动,隔着玻璃门定定望着她的目光也没动。 他眯了眯眼,像在审视,又像是若有所思。 渐渐的,他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实在没办法再骗自己打给他的不是那位孙老师了。 温书瑜既尴尬又心虚,几乎想转身落荒而逃。然而她不能。事已至此,她只能请求对方配合自己。 她眼观鼻鼻观心,硬着头皮拄着拐杖走出去。 推开门的那一刻,外面属于山间夏日的淡淡热气涌入。 她踌躇片刻慢吞吞仰着头,恰好看着他挑眉漫不经心回道:“在听。” 因为隔得很近,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声音。温书瑜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根据声音判断的确是那位孙老师。 她急忙在手机屏幕上敲下几个字,然后拿起来给对方看。 【不要拆穿我,拜托!!!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梁宴辛扫一眼这行字,又抬眼看面前的少女。 她见状立刻双手合十,原本狡黠上翘的眼尾似乎都耷拉了下来,眼底注满零碎的灯光,可怜兮兮的。 “求你了。”她无声地用口型示意。 温书瑜见男人没反应,以为对方是生气或者不同意,心里立刻打起了鼓,开始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 应该先和他商量的…… 她表情垮了垮,垂眸看着她的人表情和目光却毫无波澜。 温书瑜勉强挤出了个笑,收回手老老实实低头站在原地。 她想到刚才自己因为太着急而做的那些举止,后知后觉地有些讪讪,脸也跟着红了红。 “……不过,听声音好像很年轻,恕我冒昧,您是温同学的父亲吗?”孙宜迟疑地问。 梁宴辛移开目光不再看面前的人,“不是。” “我是她哥。”顿了顿,他又补充。 温书瑜一愣,从“不是”到这四个字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似地大起大落。她蓦地松了口气,顿时高兴起来,抬起脸冲对方笑了笑。 可惜男人根本没看她。 “知道了。” “嗯。” “好,”他把烟盒抛到半空,落下时散漫却稳当地接住,垂眼用长指把玩,“会的。” 通话结束了。 温书瑜忐忑地站着,等待着擅作主张的结果。 这一刻的安静好像持续了很久似的。 “如果你不想家里人知道,就应该管好你自己。”忽然,男人平静到有些冷淡的嗓音弥散在夜风里。 温书瑜一怔,脸“唰”地热了。 ——因为羞耻。 “对不起,”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我错了。” “嗯。”梁宴辛手插进裤袋,看着少女的发顶随意道,“胆量和小聪明用在别的地方。” 像是今夜的总结陈词,却一点不同于其他长辈角色的教诲。 随意的,淡淡的。 温书瑜乖乖点头,却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解释:“我不是单纯因为闯了祸才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有原因的。” “嗯,”他看一眼她脚踝,没问她明显想接着说下去的‘原因’,“进去把伤处理了。” 温书瑜一噎,不情愿地“噢”了一声,转身前又问:“你会告诉我爸他们吗?” 四目相对,他浅色的瞳仁在夜幕中颜色变深,眉眼愈发深刻得像是美术教室里的石膏像,轻而易举就让她乱了心跳。 许多心动源于视觉的贪恋——温书瑜曾经反省过自己,毫无疑问,这场有些荒唐的喜欢免不了有对方英俊皮相的缘故。 她轻咳一声,试探着轻声道:“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们啊?” 他盯着她,片刻后轻轻挑眉,“自己好好想想回去怎么瞒住吧。” 那就是不会说了。她联想到前两次他帮自己撒的谎,心里有种雀跃的满足。 眼看着话题终止,她又偏头飞快思索。 “孙老师应该不会再打电话了吧……给你添麻烦了。”说到这,她还是没忍住嘀咕着添了一句,“毕竟你只是因为我哥他们才管我。” 梁宴辛一愣,没说是或不是,只意味不明地笑笑,“还记着呢。” 温书瑜抬头看了看他,复又垂眼。 “行了,跟着护士进去吧。”他说。 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说,她这才恋恋不舍地转过身,门里的护士将门推开,她拄着拐杖往里面走。 温书瑜忍不住想,他会走吗?还是会一直等她? 结果走进诊室坐下时她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他的外套,一时间有些懊恼。 刚才应该问问他怎么处理的。 温书瑜被护士带着拍了片,等确认只是轻微扭伤后医生就效率极高地一一处理了伤处。 冷调的白色灯光流泄而下,温书瑜坐在椅子上有些困倦地眨了眨眼,不时因为伤口消毒的轻微刺痛清醒。 “可以了,”医生叮嘱,“如果明天好转明显,就只需要用药油按摩脚踝。要是有任何问题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