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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瓶都扔掉了。” 梁宴辛脸色僵了僵,蓦地又轻嗤:“现在大活人在你面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还比不上一瓶香水?” “……说不过你。”温书瑜耳朵热了热,悻悻憋出几个字。 本来想故意气他的,结果反倒又给了他逗弄自己的机会。 驾驶座上开车的司机恨不得连呼吸都放轻,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极致。 他一直只负责梁氏在英国这边的行程和一些琐事,过去见过这位梁氏新掌权者几次,可没有一次见他身边出现过女人,更不用说见到这么纵容对方的样子了。 还有那次在超市遭遇意外时更是直接就动了手。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一次不仅在工作中做了电灯泡,还要被迫吃狗粮…… 半小时后,车在三层高的别墅前停下。 温书瑜下了车被管家带着往里走,走到一半时她回头,透过花园的树木只能看见黑色的轿车在大路上渐渐开远。 梁宴辛去忙生意,也就是说这一个下午她可以自己待着。 路过庭院里的宽阔泳池时她有点蠢蠢欲动。 上次去马场时本来计划要游泳的,可惜最后计划却被彻底打乱了。 这个夏天还没碰过水,温书瑜觉得自己可以选个梁宴辛不在家的时候在游泳池里打发时间。 “温小姐,佣人已经按照先生的吩咐替换了主卧的一切用品,您是否需要先过目?”管家微微一笑,恭敬道。 主卧…… 一想到原本是梁宴辛的卧室她心里就有点微妙的别扭,不过面上却客气地笑了笑,“好,麻烦你带我去看看。” 两人上了楼走到主卧门前,管家抬手将门打开。 温书瑜走了进去。 整间主卧的装修与陈设和别墅的整体风格一样简洁,运用到的色彩也很简单,入目几乎都是白色,包括床边的毛绒地毯和卧室一侧摆着的梳妆台。 很明显,这些不可能是房间里原本有的。 “先生吩咐我们更换了床上用品和一些家具,如果温小姐还有任何要求,我们都会在最快速度内满足。” 温书瑜愣住了。她只是住几天而已,他就让人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换了? “……我很满意,没什么别的要求。”她摇头,心里泛起点甜意来。 看过了主卧,管家又带着她熟悉了别墅的整体布局和各个房间,温书瑜能感觉到别墅里的很多地方都临时做了改变,管家的说明也证实了这一点。 说不感动是假的,特别是当她看到影音室里那些黑胶唱片时差点兴奋地直接冲上去,不过顾及到有管家在旁边站着,到底还是忍住了。 梁宴辛肯定是留意到她公寓里收集的那些唱片了。 “因为时间有限,所以只购置了一小部分,”管家解释,“您可以把喜欢的列一个清单,我马上安排人尽快办好。” “不用了,这样就很好。”温书瑜笑着婉拒。 这种被人重视、与自己有关的特别之处开始占据对方生活的意义胜过了唱片本身。 剩下的半个下午,温书瑜就待在影音室没再挪窝。 触手可及的矮几上放着草莓奶昔和水果,她盖着白色的绒毯窝在柔软的沙发上,面前宽大的屏幕上放着她最爱的电影。 以及,脑海里时不时就浮现出的、和那个人相处的画面。 一切美好得让她昏昏欲睡,到最后她也真的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温书瑜突然觉得有点热。 她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一样,呼吸间都是清冽的酒香。而每一次呼吸都觉得比上一次的更热,有些凌乱地氤氲在鼻尖和唇上。 到后面她被迫张开了嘴。 终于,她挣扎着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双眼还带着些睡意,所以刚睁开时视野中并不太清晰。她眨了眨眼,视线定格在距离自己的脸只有咫尺距离的地方。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倒在了沙发上,而此刻某个男人正一手撑在她颈侧,垂着眼托着她脸颊低头亲吻,眼睫低垂着,有种漫不经心的侵略感。 电影屏幕上闪动变换的光影落在他脸上,高挺的鼻梁一侧落着边界笔直明晰的暗影。 看着有些不真实。 忽然,他抬眸看她,眉眼间慢慢浮现出笑意。 梁宴辛微微退开,手撑着俯.身看她,挑眉笑问:“醒了?” “醒了……”温书瑜茫然地看着他,终于一点点回过神来,“你回来了。” 他“嗯”一声,轻佻地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怎么吻了这么久才醒?” “我以为我做梦了……”她后知后觉为刚才那个吻而脸红,接着抿了抿唇就要坐起来。 梁宴辛却抬手握住了她的肩没让她得逞,然后目光再次下滑落到她唇上,盯着充血成樱桃色的唇扯了扯领带,“乖,张嘴。” 说完俯.身作势又要吻她。 温书瑜紧张起来,下意识抬手抵住他的肩,“你,你喝酒了?” 看着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此刻的他眉眼间和唇角的笑弧都透出种痞气的坏来,让人心慌意乱。 似乎很像从前,他在温朗逸书房喝醉的那一次。 只是这次更加肆无忌惮、不加遮掩。 男人的领带垂落下来落在她心口,他一挑眉,不置可否,“生意谈成,喝了一点。” “……噢。”她干巴巴地憋出一个字。 “在这待了一个下午?”他盯着她笑了笑,“很喜欢?” 温书瑜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谢谢你准备的这些……我都很喜欢,特别是那些唱片。” “那么,”他又低了低头,不怀好意地轻笑,“是不是应该给我点报酬?” 话音刚落,他就又吻了下来。这个吻强势又极尽挑.逗,酒香成了催化剂,让她很快就满脸晕红。 半晌,男人才微微退开,抵着她的唇哼笑一声,低声慢吞吞道:“真想一口吃掉你。” 温书瑜脸蓦地通红,连耳尖和脖颈都泛起了红晕,下一秒就手忙脚乱地推他,“流氓!” 梁宴辛低笑出声,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推开”,勾着唇坐在她旁边,伸手将她抱着坐起来。 “你是不是喝醉了?”她裹着毯子坐好,狐疑地看着他。 “没有。” “可是……” 梁宴辛抽掉领带,往后靠了靠才看向她,“真的没有,这点酒还不至于。” 他喝得并不多,顶多只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导致思绪比平时更兴奋一些。所以当回到别墅得知她在负一层的影音室时,他直接就过来了。 小姑娘在他的家里裹着毯子睡得正熟,无辜安静得引诱着他做点什么。 碰上她,一旦尝了,似乎就没有什么浅尝辄止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