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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较为满意的通房,他日就有可能对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并不是让他很满意的妻子?” “她们哪想过这些。大概以为皇室女没人敢欺辱。”太子说着,轻笑一声,“父皇纵然是天下之主,也不可能掺和女儿的家事。顶多受欺负的时候让她和离, 给她再找一个。否则想收拾都没法收拾。” 燕来点头,“是呀。父皇这边把驸马一撸到底,她指不定还心疼呢。弄到最后反倒是父皇里外不是人。” “还是爱妃聪慧。”从不让他为难。 燕来笑道:“父皇选中的儿媳妇,有差的吗?” 太子正想说,谁说没有。忽然想到他三个嫂嫂有两个是祖父母定下来的,其中一个是他母后选的,只有燕来是皇帝亲自挑的。 “你说这事如何是好?”太子转移话题问。 燕来也没盯着他不放,“天底下又不是只有探花一位文章做得好的年轻男子。”顿了顿,“可由我们出面,他日那探花找个他深爱的,俩人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二meimei过得一不如意也会怪咱们。” 太子若有所思道:“该说的都说了,让她自个拿主意。” 燕来也是这样想的,日后二公主若敢和大公主萧淼合起伙来给他添堵,他收拾起来这宫里宫外的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孤再去一趟。”太子说着站起来。 燕来拉住他的胳膊,“明日吧。” “离天黑还早。明儿还有明儿的事。顺便跟母后说说三妹和四妹的事。”太子道,“先前孤到母后那儿忘记说了。” 燕来闻言松开他。 大抵要说的事情多,待太子回来天色已暗下来。夫妻二人膳后,照例由着太子拽着燕来在宫里走一圈方去洗漱。 燕来的孕吐虽有所缓解,可天儿日渐热起来,没到半个月,燕来的饭量就和孕吐最严重时持平。 好在东宫就俩主子,偶尔太子还留饭宣室,东宫厨子围着他一人,一天做六七顿,燕来没胖,倒也没瘦下来。 七月过去,孕吐没了,天气转凉,燕来的胃口好了,可他肚子太大,行动不便,孩子积压的他整个人不舒服,腿脚也肿了。 八月十五中秋家宴前一天,太子就和燕来商议,明日别去了。 燕来看了看他的肚子,“我也不想去。可离生还有小一个月,不去不好吧?那天嫂子meimei都在。” “你身子笨重,有什么不好。”太子不待燕来开口,“我同母后说去。”说着就要往外去。 燕来拉住他的胳膊。 “还有事?”太子疑惑不解。 燕来没到不能动的地步,何况太医还建议他多走走。可他还顺着太子的话那样说,不过是要太子一个态度。 太子让燕来满意,燕来索性说,“妾身想想还是去吧。权当给母后个面子。再说了,明儿还得聊二meimei的事。母后当主母当惯了,指不定会揽到自个身上。日后二公主跟她夫婿闹别扭,母后别想安生。她那么大岁数,就让她安享晚年吧。 太子不禁蹲下,握住他的双手,仰头看着他,“你真这么想?” “我是你的妻子,有必要骗你吗?”燕来笑道。 完全没必要。 太子忍不住亲亲他的手,“爱妃,能娶到你是孤的福气。” “殿下这是夸妾身还是夸父皇?”燕来笑着问。 太子不禁乐了,“都有,都有。” 燕来见他这样也忍不住笑了。 翌日,从皇后口中得知二公主依然想嫁本届探花,燕来非但忍着没开口,在皇后想劝的时候,燕来还拦了一把。只是到东宫燕来放松下来,就忍不住叹气。 燕来脚肿的厉害,先前的鞋没有一只能穿,有时夜里还会疼醒,太子一直担心他,跟皇家男人匆匆用过膳就往东宫跑。 看到燕来进门迎上去,听到他叹气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这小子又踢你了?” “没有。大概快出来了,最近几日都没踢过我。”燕来道。 太子扶着他坐到罗汉床上,往他身后放两条被褥让他躺下,“那是因为什么?不会又是萧淼吧。” “我现在这个样谁敢招惹我啊。”燕来摇摇头,“我比二meimei虚长几岁,又在黑风寨长大,说句夸大的话,都比母后了解男人。我总觉得探花不是良配,却忍着没说,看着二meimei往火坑里跳,有些不落忍。” “那是您太善良。” 夫妻二人循声看去,豆蔻端着茶点拐进来,“二公主不是皇后娘娘生的,您也提醒她查过,她还不听,以后怎样都怪她自个。一说起这事奴婢就想说,当初就不该接茬。” 燕来:“她都指名道姓的求我,我不接茬行吗。再说,她过得不好,父皇不得跟着cao心。以后是殿下,殿下能不管不问吗?殿下如果有十个八个meimei,管不过来问不过来,天下百姓和满朝文武都能理解。 “殿下拢共五个meimei,一个还跟咱们东宫不来往。二公主再避着东宫,外人会怎么想?殿下倘若是个冷心冷肺的人,百姓骂还就受着了。明明不是,何苦担那个骂名。” “合着你忙前忙后是为了孤?”太子很是意外。 燕来摇了摇头,“不全是。公主臣妇这以后都归妾身管,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围着她们转。”还有一句燕来没说,如果是太平世道,皇帝有绝对的权利,燕来才不管公主王妃的死活。反正他们翻不出太子的手掌心。 问题是许多地方还乱着,仰仗能吏武将的地方甚多臣,太子想要贤名,他这个伴侣就得帮忙谋划。即便有污名,也不能从后宅传出来。不然显得他忒没能耐。 “你还是不难受。”太子心中很高兴,但他更不想身怀六甲的燕来跟着cao心,“改日定下来,让三哥去吓唬吓唬他。” 燕来:“吓唬?” “一个没根基的探花,想养房外室也不敢让任何人知晓。”太子道,“如果他能瞒二妹一辈子,对二妹来说也称不上欺骗。” 燕来想想到死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瞒不了呢?” “那就让探花去穷乡僻壤干个三年五载,二妹不求他回来,他自个都得求着二meimei找孤把他调回来。”见燕来瞪大眼睛,太子不禁坐到他身侧,捏捏他的脸,“以前孤没说,是以为二妹会选大嫂娘家人。谁曾想几个月过去还是他,孤才和你这样说。朝中的事你不了解,孤想收拾他多的是法子。还让他有苦说不出。甚至都怀疑不到孤和父皇这边。” 豆蔻立即接道,“太子妃,您都听见了吧。这事就别管了。安心生下小皇孙是正经的。对了,婚事定在哪天啊?” 今日是半夏随燕来去的,豆蔻不知晓。燕来道,“母后说后年。”看向太子,“会不会太迟?” “二meimei怎么想的?”太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