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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于事,就如同白日的太阳,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 文景帝先入为主,直觉苏沁婉就是在吃醋,起了豆弄的心思,故意道:“自古以来,流传的规矩便是如此,朕比起先皇,已经好太多了。” “如今的三宫六院如同摆设,四妃位置犹如虚设,就连其他嫔妃的长相也记不起,爱妃说说,朕是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皇上?” “再说了,那些秀女进宫,本来就只是为了名和利,选秀的辛苦换来一辈子的荣耀及衣食无虞,朕认为是一码子事,互有惠利,乃是交易。” 苏沁婉:“……” 果真是狗皇帝,这帝王思想,大男人主义,真是令人不忍直视。 “呵,是阿,皇上说的在理,这三妻四妾的制度,在这里确实是常态,臣妾再怎么不喜欢,也没辙,毕竟这就是现实。” 这话说的古怪,文景帝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怀中的苏沁婉便以跃下,往外奔去。 “她不喜欢吗?” 但三妻四妾,不是本该如此吗? 第96章 指称 毛茸茸的身影已消失在视线内, 文景帝敲着扶手,回到桌前批改奏折。 候在外头许久的李福全,暗自松口气, 他总算是等到帝妃二人分开的时机, 刚收到底下消息, 他想进来汇报, 却碍于苏沁婉在里头而迟迟无法开口。 这些天两人形离不离,文景帝走到哪都抱着苏沁婉, 若不是苏沁婉极力阻拦表达不愿,李福全都能想象在早朝上,九五之尊抱着猫的画面。 光用想的就觉得恐怖,身子抖了抖,目视毛茸茸身影离去, 李福全这才开口:“皇上,奴才有要事秉告。” “恩, 说。” 文景帝头抬也不抬,手中的动作尚未停下,一心两用的功夫炉火纯青。 恰巧批改至有关苏沁婉先前提出的屯田制,由兵部带头实施, 短短一月, 便见成效。 那些老弱残兵对此制度实行,赞誉有嘉,连带困乏生活也一并改善,找回当初上场杀敌的尊严, 为国家尽一份心力。 “看来这话本子看多了, 也不是坏事。” 文景帝点头,再一次认为苏沁婉身为女儿身拥有这般才智着实可惜, 但若身为男儿,如今长春宫也就没了心贵妃这号人物,这样一想,还是为女儿身更好些。 娇蛮便娇蛮吧,有他在后头看着,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他都能摆平。 “陛下?” 李福全呼喊着,文景帝这才注意力转回来,在奏折上批改三个字,朕已阅,才将目光放在眼前笑的贼兮兮的李福全身上。 “有话直说,别傻笑,怪丑的。” 李福全:“……” 文景帝拧着眉心,一脸嫌弃,李福全无辜抿嘴。 不就是和往日一样笑脸迎人,怎么今日就被说是傻笑呢,果然帝王心思难以捉摸,只能认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福全顿时觉得心累。 “先前陛下让人去调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苏家的?” 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先前让李福全去查,只查出苏沁婉的嚣张跋扈通通是外人所看到的假像。 先前不知晓中毒之事,并未着手调查,以致于拖到现在才有结果。 “正是。” “说。” 停下手边的动作,文景帝合着眼,听着李福全得来的消息。 “据暗一等人回报……” 这一刻钟,彷佛一个时辰之久,里头的重点无他,只有一句话-----苏沁婉年幼时生了一场大病,那会儿照顾别人的竟不是亲生母亲林氏,而是二房毫无寡葛的孙姨娘。 照理来说,这…以孙姨娘在二房的地位,是万万不可能接触到丞相府的苏沁婉,更何况还是嫡小姐,如今却照料生病的苏沁婉,这光用想的就不对劲。 “除此之外,还有查到什么诡异之处吗?” 线索不够多,文景帝无法下定论,问向李福全,只见李福全面有难色。 文景帝眉心一凛,大手一拍:“跟在朕身边如此多年,还不清楚朕最不喜有人在秉告之际磨磨蹭蹭?” “看来你是养尊处优太久,忘了连新人都懂得规矩,干脆换廖寿春上来顶替,你觉得如何。” 廖寿春这三个字可以说是李福全在这金銮城中最不想听见的,两个身为朝阳殿的大太监,自然私下常有过招,别看李福全身为帝王身边红人,也是吃了不少次廖寿春的闷亏。 吃亏并不打紧,最惨的是吃了亏还只能笑脸盈盈和对方赔不是,这才是最呕的。 如今文景帝竟提出要让廖寿春取代自己的位置,李福全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伏在地上重重磕头。 并大声求饶:“请皇上息怒,奴才只不过是怕皇上动气,这才犹豫不决,绝不是故意磨蹭不肯说。” 方才的威吓,左不过是文景帝故意说的,比起廖寿春那jian滑小人,李福全的性格圆滑正直,相处起来轻松不少。 廖寿春那种jian巧只能用在吓唬人,遇到正经事一点用处也没有。 “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为难,难道……” 文景帝脑中闪过那句苏家有一美人,门坎一月换一新的坊间俚语,眸中闪过阴沉,沉声道:“难不成凭空冒出娃娃亲,未婚夫?” 李福全:“……” 文景帝突如其来的想法,李福全脸上差点蹦不住笑出声,好在自己多年的训练,早就将神色训练得伸缩自如,该笑就笑,绝不马虎。 握紧手中的拂尘,将笑意吞回肚中:“自然不是,若真如此,以心贵妃娘娘在外头的声望,早已传遍京城,哪可能还会入宫呢。” “这倒是。”文景帝觉得方才的疑问太过荒唐,端起一旁的茶盏,一抿,铁观音甘甜的香气窜入口鼻,朝阳殿的奉茶太监还真有眼色,知道苏沁婉常来,便奉上铁观音已备不时之需。 俨然将苏沁婉当作朝阳殿的女主人,文景帝冷哼一声,但却没有丝毫不悦:“所以究竟是何事。” 李福全听着上首的帝王用磨着茶盏的声响,犹如刑场上的磨刀霍霍,脖子一凉,将头往地上一叩,一股作气说出:“是有关娘娘进宫前落水一事,据苏家下人指称,那日娘娘和苏二小姐前去游湖,却毫无征兆落水,那时夜色不清,看不仔细,但她们认为是苏二小姐推娘娘落水的。” “此话可有证据?” 苏沁婉进宫前落水一事,早在先前紫仪宫落水时,文景帝便听紫鸢说起,但其中缘由却是不得而知。 每每问起,苏沁婉总是三言两语打马虎眼过去,他便以为只是普通落水,没有加以留意,却不想这其中竟有关联。 “目前只有苏家下人指证,并无确切证据,但奴才与暗一有个胆大的推断,不知陛下是否听奴才一说。” “说。” 李福全垂眸,将今早与暗一的谈话一五一十说出来。 “奴才们认为,孙二姨娘分明和大房相处不佳,却破天荒照料幼时的贵妃娘娘,其中必有诈,再加上为苏二小姐的生母,若为了苏二小姐日后的地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