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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地方躲起来? 都郡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细问,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海水动荡的黑膜几乎要破开,整个房间整个街道都在震动。 掌心里的口器忽然极其尖厉的“呜”了一声,像是吃痛一般猛地松开了她的手腕。 出什么事了? 都郡忙站了起来,第二次轰隆声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直接将街道上的黑膜破出了一个巨大的洞,海水疯了一样灌进来,口器发出更剧烈的痛叫声,不是在她背后而是在整个海底,叫声仿佛在海啸。 这个声音是她曾经听到过的召唤声…… 都郡被震的脚步不稳,隐约看见海水之外一艘巨大的东西压在黑膜外,像是……像是战舰? 是口器放走的战舰? 不,不是,和之前她看到的战舰不同,像是……她在基地参观过,最完善的那艘战舰…… 她顿时想到了伯爵统帅发的两条私信,他那句找个地方躲起来该不会就是告诉她,已经找来了,并且要击破黑膜吧?? 口器的叫声将海水震的波涛汹涌,忽然一片黑膜要将外面的那艘战舰卷住…… 都郡看着战舰要被黑膜甩出去,心慌立刻转身,手掌落在口器颤抖的触手上对它说:“不要这样做口器!可能是来找我的伯爵统帅,伯爵哥哥你认识他,不要伤害他。” 口器“呜呜”的在她掌心里叫,紧紧卷着她的手腕。 “我不会离开你。”都郡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了它的不安和恐慌,她忙对它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它非常听话的将卷着战舰的黑膜全松了开,它只将被轰开的洞封住,将整个街道包裹的严严实实,像蚌壳一样要将她保护在这个只有她们俩的街道上。 外面还在轰炸,海水像是炸开了锅,它却也不叫了,只颤抖的挨在她掌心里呜呜哭着。 它不反击,它不伤害别人,它只是想把她留下来。 这让都郡更难过起来,她不想让口器伤害伯爵统帅,更不想口器受伤,它能撑多久啊?外面的每一声轰炸都让她心揪起来,它的黑膜有痛感吗?不会痛吗? “你可以全缩到蚌壳里吗?全部缩进去,我带你走。”都郡托起它的触手,另一只手敲在它的蚌壳上问它,“你缩进去不要出来,我带你去我的世界,你跟我一起走吧!” 它抬起触角看了看她,她眼睛发亮的对它说:“带着你的卵,我们出去再孵卵,我会照顾你。”她像是怕它听不懂,又敲了敲蚌壳对它解释,“你躲进蚌壳里,我带着蚌壳一起走,你能全部都缩进去吗?” 她不离开它,她要带它一起走。 它忙飞快的点了点触角。 “可以吗?太好了!”都郡刚刚说完,就见它将蚌壳两边的触手全往蚌壳内缩。 这是她第一次见它连着在黑膜之外的另一只触手的样子,它像是一条蛟蟒,又粗又大的从黑膜之外迅速收了进来,在它最尾部的地方连接着她头顶巨大的黑膜,它毫不犹豫将尾部的黑膜甩断,只将那条触手缩进了蚌壳内。 都郡惊呆了,听见系统说:“原来它的保护膜像壁虎的尾巴一样可以舍弃,也可以再生的。它的主体应该就是蚌壳里的软rou口器和这两条触手状物,可以自由伸缩,或大或小的保护主体,太神奇了。” 都郡却来不及听完,就听见头顶失去它能量的黑膜如同一张废网一般,“轰”的一声就被炸的粉碎。 无数的海水从她头顶倒灌而下,几乎是一瞬间将她吞没,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抱跟前的蚌壳,一艘巨大的战舰却从街道尽头惯性的撞开了墙壁,冲了过来,巨大的海水流动冲击,在她碰到蚌壳的那一秒将蚌壳和她全部推了开。 她身体在巨大的海流中无法控制住,被海流推着如同漂浮的水母,她看见口器似乎慌张的张开蚌壳探出触手想要来拉住她,但在它触手探出来后,对面的战舰将一架水中机甲猛地投射出来,那机甲朝着它探出的触手挥刀斩去—— 都郡猛地抓住身侧的墙壁,脚下一蹬,朝着机甲扑过去,整个身体撞在机甲之上,将机甲撞的偏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这么大,只觉得浑身撞在金属上要痛的散架了,却见头顶巨大的战舰投下一张铁网一下子蚌壳罩得住…… 它探出蚌壳的触角被铁网击中,冒出一蓬血来。 可它没有攻击,它只是想挣开铁网来拉她。 是她不让它攻击…… 都郡要疯掉了,她太蠢了!太蠢了!她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她在海中根本无法让统帅得知她的任何讯息,那些战舰也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她不该让口器不要攻击! 她猛地蹬在机甲上,朝着捕捉口器的铁网扑过去,听见系统慌忙告诉她:“宿主危险!那张网不是人体可以触碰!您触碰会……” 话开没有说完,都郡的腰就被人猛地抱了住,往后一勾。 她撞进一个好瘦好瘦的怀里,头顶一道白光天网一样朝她铺盖而下,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海水和无数的声音忽然被那白光隔离在了之外,她的身体一下子失去海水的包裹,坠进了背后人的怀里。 她**的贴在那个人怀里,她能感觉到背后人瘦的肋骨明显,她猛地回头,对上了一双恍如隔世的眼睛,绿如幽冥之火的眼睛,他苍白极了,在深海之中泡沫一样,他的头发又长了好长好长,他再次穿着他的黑色袍子。 这一次他将她抓住,抱进了怀里。 “冥帝……”都郡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不是在九尾那里昏迷养伤吗?他好了吗?他怎么过来的? 他什么也没跟她说,他只是望着她,抬手替她抹掉了脸上的海水。 都郡一下子就哭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突然抓住了点什么,慌忙抓住冥帝的手,哭着对他说:“你救它,那个蚌壳……那个蚌壳是我的,你帮我把它抢回来……” 她太清楚了,一旦口器被抓到战舰上,它、它一定会疯的,它会攻击战舰上的人,那时候一定会两败俱伤。 她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身上**,脸上也哭的**,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向他哭过,问他要过什么了。 她哭着跟他说:“那个是我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