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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发一语的看着面前众多的精致异常的菜肴,其中好几道菜他甚至连见都没见过,这里实在不是他该来的地方。文平书熟练的打开红酒,倒进两只高脚杯里,把其中一杯放在了许文川面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红酒香气。整顿饭吃下来气氛实在说不上好,即使迟钝如文平书也感受到了许文川兴致不高,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选在这个地方吃饭,说不定文川根本不喜欢这个地方呢?想想之前许文川再三表示换个地方吃,他再次觉得是自己地点选得不对,才导致这种后果,颇有点追悔莫及。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文平书小心翼翼的询问他:“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许文川摇摇头,表示自己吃饱了。文平书有点难过的垂下了头,接着起身和许文川一起走出了包间。看来饭钱早就被付过了,两人直接出了饭店。夜晚微风阵阵,许文川一出饭店被风一吹,瞬间觉得有点恶心,头开始痛起来。他忍耐着露出一个微笑看着一脸懊恼的文平书说道:“感谢你的邀请,今晚这顿价格一定不便宜吧?我们还是一人一半吧,我这里有八百块,不知道够不够?”他把手伸进衣兜里准备拿钱,文平书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许文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文平书垂着眸子伸手抓住许文川准备掏钱的手惨然的说道:“我明白了,文……许老师。”他抬起头眼中一片澄澈,“不过,说好了今晚我请客的。你真的,真的不用跟我客气。以后,我不会带你来这种地方了。”他硬挤出了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许文川苍白着脸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对不起,不管怎样,咱们还是一人付一半吧。”他手还放在兜里,准备抽出来,文平书急了,死死拉住他:“真的不用了,许老师,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许文川坚持自己的原则,还是要拿钱给他,文平书想哭的心都有了,两人拉扯之间,一个细长的金色的物体从许文川的衣服兜里掉了出来,“咕噜咕噜”滚下了台阶。许文川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笔掉了出来,他焦急的甩开文平书的手追着滚落的笔而去,几步跃下台阶,看得文平书心惊胆战,急忙喊道:“许老师你慢点!”这点高度对他这个大老粗来说自然不算什么,但许文川那跑得跌跌撞撞的身影实在看得他惊出了一身汗。钢笔掉下台阶之后滚了几圈就不动了,许文川惊呼一声正想俯身上前去捡,只见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接着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率先捡起了那支陈旧的金色钢笔。许文川还维持着弯腰的姿势,看着很滑稽,他仰着头顺着西装裤子往上看,接着是上身的西装,接着……是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他无比熟悉的英俊五官,正认真看着手中捡起的金色钢笔。许文川慢慢站直了身体,此刻却抑制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动静太大了,像筛子筛糠一般颤抖着。许文川觉得有什么东西迷住了自己的眼睛,让他看不清楚灯光下那个男人嘴角勾起的弧度。“这个是你的?”男人笑着问他。许文川拼命张大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显得更加高大俊美的男人,他很想开口说话,努力了半天,随便说点什么就好,他就能够心满意足。可是此时此刻,他失声了。他长大了嘴巴,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哪怕是一个字。此时的他却颤抖着身体像个不会说话的傻子似的盯着他,只能盯着,死死的盯着。看着眼前的人半天不回答,只是用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他,陈季凉耸耸肩,在助理的催促下把钢笔塞回了他的手中,“很漂亮,拿好别再掉了。”他交代下一句话,转身上了旁边的轿车,上车时对身边的助理先生说道:“我真怀疑你是我父亲的助理,而不是我的。”助理先生很无奈,跟着老板上了车抱怨道:“我当然是您的助理,可是你的父亲……”轿车在许文川眼前缓缓驶过,最后开向远处。许文川如梦初醒般手中紧紧握着钢笔跟在开走的轿车身后开始拼命奔跑,他想大喊几句话,让车停下,可是他的嗓子好像突然就出了问题,闭塞了,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他只有拼命的奔跑,跟在轿车后面。“等等!等等!”他一边狂奔一边在心里大吼,可是现实中的他嘴巴张开着翕动着,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大滴大滴的眼泪从许文川的眼眶中滑落,顺着他苍白消瘦的下巴坠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前面的轿车也很快消失不见,但许文川还在拼命奔跑追逐着,知道没有可能追上却依旧义无反顾的继续奔跑着。街上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个似乎陷入疯狂的男人,刹车声和鸣笛声频频响起,也不能制止他这种疯狂的行为。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突然一把抱住了这个疯狂的男人,焦急的叫着他:“许文川,你怎么了许文川?”看着他满脸的泪水,匆忙赶上来的文平书愣住了,口气更加焦急的问他:“你怎么哭了许文川?你怎么了许文川?”这个木讷的男人一脸焦急与关切,只会重复这一句话:“你怎么了许文川?你怎么哭了?”双手更加紧紧的抱着怀里看起来过于悲伤的男人。骤然停下的许文川身体一软,瘫倒在文平书怀里,他胸膛急剧起伏着,泪水糊了满脸,眼神迷茫的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沙哑的嗓音终于响起,叫出了那个名字:“陈季凉……”意识最终陷入黑暗。坐在轿车内的陈季凉回头看向车子驶过的方向,疑惑的嘀咕着:“奇怪,我怎么觉得有人在叫我……”助理在他旁边无奈的撇撇嘴。最终,轿车在黑暗中快速平稳的向陈家大宅驶去。☆、第38章陈季凉回到陈家大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宅内却依旧灯火通明,显然这里的主人还没有休息。司机把车停在了门外,他下车之后整理了一下衣物,抬起头看着眼前近十年都没回过的家,眼中情绪繁复。佣人们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其中一直在陈家做事的老佣人张妈看清车内下来的人之后赶紧让人打开了大门,上前殷勤的问候道:“陈先生回来了,陈老先生一直在客厅等着您呢。”陈季凉因为脑袋受过伤的缘故,连十年前自己家里的佣人都不怎么记得了,他微笑着颔首,“辛苦您了。”张妈受宠若惊,心里感叹小少爷在国外待了十年变化太大了,一点都看不出他小时候脾气多倔多暴躁,一言不合就砸东西,到处惹事打架。也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人长高了,也长大了。“不辛苦,不辛苦。”张妈激动的搓着手,慈爱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是个不容易的,十几岁妈就死了,爸爸娶了后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