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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跟她并排。 “你今天这么上心是不是因为那人听上去有点像夏正行?说实话我第一反应也有点儿,但后来想想又不可能,你想想啊,夏正行哪儿有可能有什么仇人能恨到不让他上大学?” “那四个痞子。” “说到痞子就更不可能了,老三说那雇主打来的预付金就足够让他躺着一年什么都不干,那四个痞子能这么有钱?肯定都是巧合..” “也许吧。” 祁飞嘴上这么说,其实手心微微出汗,她把手塞进衣服兜里,握紧了刀柄。 东钢的平房和小旅馆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三人开始往后边的废化工厂走。 路上的石子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化工厂外坐着一群农民工蹲在旁边吃盒饭,抬起眼警惕地看了他们。 老三扬起手上的棍子,给瞪了回去。 越往里走就越没有光,灰扑扑得卷着股尘灰味儿。 地上墙上都是之前人喷上的涂鸦,被石灰抹得只剩下几个边缘。 “你们闻闻,是不是还是有一股化工味儿...” 老三抬起头。 “这废厂这么大我们到哪儿找人去?” 老三正抱怨着,一个人抱着手中的盒饭往外走,正巧和他们三人打了个对面。 那一刻,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袍子隔空看着他们,他们也隔空看着袍子。 三秒钟后,那人如同兔子一样转身立马就跑,盒饭直接被洒到地上。 “站住!” 黄豆大喊了一声,他们三个人也跟在后面跑上楼梯。 一前三后,像是在演警匪片。 废旧的楼梯不断得震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往下掉。 祁飞干脆没看脚底下直接踩上楼梯。 头疼得厉害,脑子里全都是夏正行。 七绕八歪,追的跑的全都到了天台上。 袍子看没有了退路,脸上也出现了狠劲儿,眼角下的疤跟着青筋一起往外凸。 他拿起手上的木棍,木棍上钉着一串的钉子,钉子的尖儿全都转朝外。 祁飞看到这棍儿后,下意识地眼皮子一跳。 她以前被这种棍儿打过,知道这个棍儿最厉害的不是重量的冲力,而是上面的钉子‘啪’得甩下来刺入肌肤后的那一刹那。 钉子会挑起血rou,疼得人发冷汗。 黄豆也被这样的棍儿打过不知道多少回。 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这种棍儿。 祁飞转过头,明显看到黄豆咽了咽口水,显然也想到了曾经的回忆。 天台上长着枝枝蔓蔓的杂草,有一张泡沫纸被团得高高耸起,里面滚满了空啤酒瓶子。 袍子嘴里骂骂咧咧。 “老三我他妈的真是服了你了,竟然能想到来这儿找我,你这么死缠烂打得有什么意思,个人靠本事抢生意,我比你有能耐就我弄!” “抢人生意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老二走上前瞪着袍子。 “老子今天还就死缠烂打着不走了!你今天不把单子还给我、我跟你没完!” “你这又何苦呢,还带着俩小孩儿来凑热闹,其中还有个姑娘,怎么,来演动画片?” 袍子冷哼了一声。 “你他妈的就算带5个人来我都不怕你!” 老三拳脚功夫不算强,对面的袍子显然体型比他不止大了一倍。 老三往后回头,看向黄豆和祁飞。 “豆子,你等会儿帮帮我,至于小飞,多谢你帮我找到这玩意儿,等会真要打起来,你就赶紧走下楼梯找个地方躲躲。“ 祁飞没说话,直接眯起眼看向了对面的袍子。 “你要算计的人叫做夏正行吗?” 这话问出来后,祁飞的眼神死死地盯在了袍子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变化。 结果祁飞竟然真的从他脸上找到了一刹那的松动——袍子的眼睛连带着眼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顿时眼神就显得紧绷。 虽然很微小,但是祁飞非常敏感地抓取到了。 他妈的竟然真的是夏正行。 从那一刻,祁飞的嗓子冒出了一股呛人的味道,一直跳着疼的大脑陷入空白。 心里如同被棍子用力地抽了狠狠一下。 到底是谁能做出这种事儿。 祁飞握在袋子里的手猛得抖动了一下。 “欸,小飞,你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你这样...” 老三没有说完,祁飞已经抽出刀朝袍子冲了过去,没有半点犹豫,扬起刀的那一刹那祁飞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心间焚烧般的感觉。 刀刃在半空中闪过银光,径直地滑过对面袍子的脖子下留下一条血迹,而后用力地停在了他的喉结中央。 祁飞动作太快,袍子压根没反应过来。 祁飞身后的老二和黄豆也没有反应过来。 “祁飞,你不要冲动!” 黄豆紧张地喊着,而老三则是一脸呆愣地看向祁飞。 祁飞觉得自己的表情肯定凶狠极了,要不然老三的表情也不会像见了鬼似的。 祁飞身前的袍子立刻就想要挣扎,但是祁飞挑起泡沫纸下的空啤酒瓶—— “啪”得一声,啤酒瓶拍碎在袍子的脑袋上,血跟着玻璃渣子一起往下流。 袍子的脖子猛得一震,身体跟着跪了下来。 祁飞的刀在袍子的胳膊上深深地扎下,血跟着rou一起往外翻,这一连胜动作祁飞做得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停顿。 袍子整个人都僵在了地上,疼得嘴唇发白。 “你到底是谁...” 袍子这么问着,但祁飞没有回答。 “是谁派你干这些事儿的,他们到底要对夏正行做什么?” 袍子张开嘴。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他这么一说,祁飞没犹豫,把手里的刀从他的胳膊拔出,再“啪”得扎进去,这一次刀尖直接抵触到了骨头。 血往外溅,祁飞再次拔出刀,刀尖换了个方向划开了袍子的锁骨,如同解剖动物的皮质一样横着在锁骨之上破开一条血rou。 老三别过身子,对着墙角开始干呕起来。 ☆、江水道 祁飞抬起刀, 刀尖悬在袍子眼睛的三寸之上。 血顺着刀刃留下来,砸在袍子的眼皮子上,袍子整个嘴唇都在抖。 祁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