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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被金子砸中之感,且当这些菇是真红菇吧,高兴一会儿也行。 而且采到最后已经不止红菇了,还有其他杂菇,虽不如红菇名贵,但他们也想要。 敖富贵断定这是个从来没有人采摘过的菇群,越长越多,于是成了现在的样子。他甚至觉得这一小片山应该都属于菇窝的,搞不好哪天还能把这一大片山都覆盖了。 此刻就后悔没有拿个大篮子来装,容易碎的东西用蛇皮袋毕竟多有不便,而且最重要的是碎了再卖就不值钱。 眼见着已经装了大半袋了,不能再往下压,但还有一些杂菇没采,找找说不定还有红菇。张凤英道:“要不我们现在回家拿个大竹篮来装?” “不用,明天早上我们早点来采,晚上肯定还能长出新红菇来。” “我们把东西拿回家一晒,全村人都该上山采菇了,这菇窝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张凤英主张先下手为强。 “这地方连鬼都不来,更别说人了。”敖富贵道,你没看他一到这就撒尿嘛,连他都毛毛的,更何况普通人了。 张凤英其实和敖富贵一样,心里也有点毛毛的,但是有他在,她就不怕。此时采了一大袋,成就感满满的,也就不去争今天采还是明天采的问题,明天来采要是没有了,那也没辙,就说明以后这红菇窝要和人共享,谁早算谁的。 沉甸甸的一袋子,敖富贵怕碎了,脱下一件衣服打结,装了不少红菇,减轻了蛇皮袋子的负重;张凤英也不敢提着走,而是绑好袋子,小心翼翼抱着走。 两人艰难地爬到路上,走到土匪窝,敖富贵怕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又撒了一泡尿。 这时候时候太阳已经西斜,时候也不早了,但是两夫妻像捧着两捧的金子似的,心里高兴,沿着路下山,山走了约莫四十分钟才到他们的杉木休息地。 休息地一个人都没有,敖富贵朝山上喊了两声,家人们马上回应过来,他们也都好奇这去了老半天的,到底是采没采着菇,别菇没采着,还耽误了正事。 “哥,妈问你都采了什么菇?”秋香大声喊道。 “红的,就不知道能不能吃。”敖富贵回说。 一听是红的,山上的人个个两眼放光,敖全福对李翠芝道:“你下去帮她们看看是不是真红菇,要是真红菇,大家也别砍木材了,山上采红菇去。” 红菇会凋谢,会被人采走,木头又不会跑。 李翠芝下去看到地上一袋子,外加一包衣服,衣服里果真隐隐透着红色,她走过去解开衣服一瞧,惊呆了:“还真长菇了,你们这是哪采的?” 敖富贵卖了个关子,“妈,你先说说,这菇是真的还假的?” ☆、第十七章 “妈,你先说说,这菇是真的还假的?” 敖富贵更关心这一趟的价值。 李翠芝有解开蛇皮袋看了一眼,“都是真的。” 张凤英拿起一个红菇请教起来,“这真假到底怎么分辨的?” 既然问了,李翠芝自然要普及,她往山上喊了一嗓子,“全福,下来。” 这下山上的人都听见了,有戏,纷纷下山来,三下两下就聚齐了。 大家一看那么些红菇都傻眼了,纷纷问:“这是哪里采的?” “云来峰”敖富贵说道。 “你骗鬼吧,谁去那采菇。”夏香笑着驳斥,“再说了这里爬到那山顶都要花费不少时间吧。” “所以我们现在才回来。”敖富贵笑笑,“从后面那片山上去的,近一点。” 这话在场的都当敖富贵说笑,哪可能去云来峰。 李玉玲看着那些红艳艳的菇,她不禁怀疑起是不是李翠芝的红菇窝私下里已经传给了张凤英,不然这漫山遍野的,哪能那么容易找到红菇窝。而且显然,这该不是从一个地方采到的吧。 还有更紧迫的事情,这家还没彻底分开呢,一大袋的菇晒干少说也有七八两吧,是归公还是他们私有,假如归公她没话说,私有她可不干了,凭什么大家为公干活,偏偏他们俩夫妻为私忙活,没那个道理。 敖全福顺手拿了一只掂量,挺厚实的,而且都是红脚,个头也正好,他道:“都说这季节不长菇,但也不全是,我年轻那会儿也在这个季节遇到过红菇,那也是碰巧遇到,当时也和你们现在一样,没东西装,最后只好把衣服脱下来兜回家。不过长的时间很短,最多几天时间。遇上就遇上了,凋谢了没人采也就不长了。” 之前李翠芝还笑话他们要白跑一趟,如今采了这么些回来,高兴之余又怪不好意思的,一把年纪了看来经验还是不够,人生在世真是什么都能发生。 李翠芝给她们普及了一番真假红菇,主要是颜色要正,褶皱深,菇脚要红且实心,现在听着有些玄乎,等经验多了,便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李翠芝说得详细,两个儿媳妇也听得认真,把每个字都记在心里,说不定马上就要派上用场。 敖全福看了看太阳,吩咐两个小女儿道:“你们回去把家里装红菇的大竹篓给背来,脚程快些,我们好赶在天黑之前下山。” 就算是采不着新的,这些旧的菇也得好生安置,都是钱呐。 一家子继续砍杉木,夏香秋香脚程也快,有人问起,她们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村里人也觉得奇了怪了,两姐妹一人拿着两个大竹篓匆匆上山,这天气难道开始长蘑菇了?不应该才对。 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张泉村有些人家晚饭都下肚了,敖家一家子还没回来。 平时家里人多,突然只剩一个冬香姑姑,孩子们很不习惯,他们知道爸爸mama、爷爷奶奶、姑姑们都上山去了,可为什么天黑了还不回家。 金枝想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菇,他们一定是采了很多蘑菇,可是天都黑了呀,万一山上有野猪、野狗,那可怎么办?她不禁担忧起来,跟哥哥jiejie们说了这个事情,敖甲一听就笑了:“野猪有什么可怕的,不怕,别说我们爸了,我一个人就能打死他们。” 随后敖甲做了个射弹弓的动作,比他小两三个月的敖鑫看不下去,“你就吹牛。” 金枝扑闪着大眼睛,她相信敖甲哥哥说的话,她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敖鑫才吹牛呢。 敖甲又发挥了大哥本色,大手一挥,对大家道:“走,我们去路口等他们。” 于是这个孩子王又带着一群弟弟meimei,浩浩荡荡地走向村尾,连招呼都没跟冬香打。 结果没走几户人家就和大人们迎面而遇,欢天喜地起来。 村民们也出来看热闹,你们瞧瞧,敖家的女人们背竹篓,男人们扛杉木摸着黑回来了,连最小的秋香手里还抱着一兜,全都不耽误。 不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