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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 ”厉洲给自己涂了药酒,又贴过来抱傅云栀,“今天下午你答应我的那件事还算数吗?” 傅云栀小小声嗯了一声。 厉洲:“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做做准备。” 傅云栀耳尖guntang,“做什么准备?” “先习惯一起睡。”厉洲垂眸看她, “我才不上当,”有了上次的教训,傅云栀很警惕。 “我都这样了,还能对你怎么样?”厉洲道:“我现在动一下皮肤都拉扯着疼。” 傅云栀一听他喊疼,顿时心软了,手探进他衣服里,摸了下那片淤青,“那明天还能正常拍戏吗?” 厉洲捉住她作乱的手,“明天没有骑马的戏份倒是还好。” 傅云栀一想到下午的惊险一幕就后怕,随即是满满的感动,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有一天也会为了她不顾一切。 厉洲见她眸中闪过泪光,不由失笑,“从前很少见你哭,今天怎么成小哭包了?” 傅云栀眨了下眼睛,“我才没哭,”她推推他的肩膀,“睡觉睡觉。” 厉洲顺势躺下,想抱着傅云栀滚一圈,但侧身时压到那片伤不由嘶了一声。 傅云栀忙从他身上下来,凶道:“你当心点啊!” “没事没事,”厉洲轻描淡写,“从前学骑射也常受伤,还差点摔断过胳膊。” 傅云栀一听更心疼了,嘴上还在数落,“笨蛋,我学骑马都没摔过。” 厉洲好脾气地笑,摸了下她的发顶,“去洗澡,我们早点睡。” 傅云栀别扭道:“我东西都在我房间,我回去洗。” 厉洲点头,“洗完赶紧过来,否则我就去那边抓人了。” 傅云栀走到门口,回头瞥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说话不算数。” 傅云栀洗澡的空当,厉洲翻了翻明天的两场戏,她一回来,一分钟也不想耽误,两个人就躺上了床。 傅云栀担心厉洲压到伤口,就让他侧身睡,隔着一条凉被抱着她。 “要一直抱着我哦,不许动。”傅云栀命令。 厉洲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好。” 傅云栀原以为被他这样抱着会睡不着,没想到男人的怀抱格外舒适,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厉洲御驾亲征,傅云栀留守京城。 捷报频传,傅云栀大喜,等待大军凯旋,最后大军回来了,皇帝却没回来。 将军跟她说:“陛下摔下马背,马蹄踩过胸口,已经驾崩了。” 傅云栀一颗心像是被生生挖出来一样,有一瞬失去了所有意识,接着是排山倒海般的悲痛。 “不可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陛下的遗体呢?” “天气太热,无法运回京城。”将军道。 傅云栀眼前一黑,下一个场景是她跪在棺材边,双手扒着棺木的边沿,里面没有尸体,只有一些陪葬品。 “陛下,陛下……你们骗人,陛下没有死,本宫要去找陛下……” “娘娘,陛下真的已经不在了。”左右上前拉住她。 “不可能不可能……”傅云栀像是疯了一样挣开那些拉着她的人,“无论他在哪儿,哪怕就是去了九泉之下,本宫也要找到他……” “陛下,厉洲……你在哪儿?你给本宫回来!厉洲……厉洲……” 她跑出宫,跑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边哭边喊厉洲的名字,所有人都告诉她陛下驾崩了,只有她一人不信。 耳边传来焦急的熟悉声音,“栀栀,皇后,我在。” 下一秒,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栀栀,不怕,我在呢。”厉洲顺着她的后背,柔声叫她的名字。 傅云栀慢慢回神,哽咽着叫了声,“陛下。” “朕在。”厉洲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做噩梦了是不是?嗯?没事,我在你身边。” 傅云栀也抬起手抚上他的面颊,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她的陛下除了肋骨处的一片淤青外,其他地方都安然无恙。她这才松了口气,委屈道:“我梦见你死在战场上,没有尸体,我去找你。” 厉洲心疼地抱紧她,“傻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这是今天下午被吓着了。” 他说着想下床给傅云栀倒杯水,她哭的嗓子都哑了。 傅云栀却不放他走,紧紧搂着他的腰,“别走,再让我抱一会儿。” 厉洲心尖软得发酸,他轻轻叹息,安抚地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叫了她一声,“栀栀。” 傅云栀把头埋在他颈窝,闻着他的熟悉气息,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傻瓜。”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渐渐发觉栀栀对他的爱远比他想的更多,他的每一个小习惯她都了解,他的每一个小心思她都能体谅,甚至他的小缺点她也会无限的包容,那些他从前以为的理所当然,其实都是她小心翼翼的温柔爱意。 那些爱刻进骨子里,从前被皇后的端庄外表掩盖着,如今他们在一起,她也从未和他提过那些默默付出的感情。 “我才不傻,”傅云栀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下意识反驳。 “你就是傻,喜欢我那么久,但我比你更傻,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厉洲轻叹,“还好我们到了这里,否则我真的怕我们两个傻瓜一辈子也看不清彼此的心意。” 傅云栀身子僵了一下,她从未和厉洲提过前世的那些得不到回应的情愫,过去也就过去了,她不想让他因此愧疚。 “谁和你说我喜欢你了,我以前只不过是……”傅云栀嘴硬。 厉洲偏头,用一个温柔的亲吻打断她的话,末了,他用手指戳戳她胸口的位置,“心跳又变快了,一定在撒谎。” 傅云栀顾左右而言他,看向窗外,“天亮了。” “你再睡会儿。”厉洲扶她躺好,“我看会儿剧本。” 傅云栀拉着他躺下,“再睡半小时。” 夏天亮的早,现在也不过五点半,厉洲躺回去,把人揽进怀里,“好,朕陪皇后再睡一会儿。” 睡了短短半小时,厉洲的手机就响了,他按了闹钟,看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傅云栀,“乖,你继续睡,不用管我。” 傅云栀按着他的后颈,凑过去在他唇畔亲了一下,“那你小心点,别碰到伤。” 厉洲应了一声,下床洗漱。 傅云栀第二天就去海城参加活动了,接着回京城拍两组杂志,然后才回组里。 傅云栀不在的这段时间,厉洲又恢复一贯的无趣生活,除了每天拍戏,就是回房间看剧本,早晚还要自己给自己涂药酒,越想越心酸,临睡前没忍住给傅云栀发了视频邀请。 活动刚刚结束,傅云栀还在回酒店的车上,厉洲的视频邀请就来了。 她接起来,男人坐在床上,上身没穿衣服,肋骨上的淤青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