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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窝就是六年。“凉凉,如果你不想玩这个,咱们就去玩漂流,下午去钓鱼。”贺森凉抬眼望着那尊在他视线里已经成了催命山的山崖,一点都没有想逞强继续去攀岩的打算,他斟酌着措辞,下定决心道,“如果你想玩,我可以在下面等你。”季盛瑜心想,主要是想带你上去玩,你都不上去玩,我一个人在上面有什么好玩的?季盛瑜拉着他往回走,动作举止间轻柔呵护,语气更是顺从自然。“没事,你想玩什么,咱们就玩什么。”漂流的路线是季盛瑜早就定好的,自己也亲自上阵试验过,保证百分百安全,才敢让贺森凉玩。“穿好救生衣。”季盛瑜递给贺森凉一套救生衣,“漂到底回木屋换衣服,出门前我准备好了姜汤的材料。”贺森凉抖开救生衣,手脚麻利的给自己套上在水中的救命符,他从没有玩过漂流,还是在没有工作人员的情况下,第一次尝试被称为玩的就是心跳的运动。他的心里有点紧张,还有点对未知领域的新鲜感。“我负责掌舵,你负责观景,做得到吗?”季盛瑜也给自己穿好了救生衣,将橡皮艇从被水流中拉过来,“上。”贺森凉从没想过自己漂流的橡皮艇会如此的迷你,没吃过猪rou经常在电脑上看见猪跑的贺森凉彻彻底底的哽住了半天,才问道,“你这,橡皮艇似乎和别的地方漂流用的橡皮艇不太一样。”季盛瑜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面不改色的胡诌乱扯道,“这是我专门为咱两定制的,就算我是个老手,带一个全新的新手,还是稍有吃力,如果你既能坐中间又能占据着尾端,那我就好带很多。”贺森凉眼带怀疑,语气疑惑的说:“是吗?”在忽悠路上坚持不肯回头的季某人,脸皮相当可以的点头肯定,“是,不然我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挤着的橡皮艇?”“既然你有你的原因,那我们出发?”虽然贺森凉从没有玩过这项心跳运动,但他的运动基础在,不摇不晃的扎根在了尾端上,本来打算伸以援手的季盛瑜很失望的收回了刚有苗头的手。季盛瑜踏上橡皮艇,背地里苦练了十几天橡皮艇掌握技能,所有的辛苦努力全在今天这一次的漂流上。他想给贺森凉最好,最开心的漂流体验。刚开始很顺利,在季盛瑜的稳盘cao作下,两人顺着急促的水流连转三个弯,都安然无恙,季盛瑜默算着还有多长的路段到底,贺森凉落个清闲,双手按在橡皮艇尾端的两边,偶尔瞟下天空,偶尔瞟下水流两边飘逸而过的树枝草木,偶尔瞟下坐在前方的季盛瑜。“好看吗?”季盛瑜的声音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并不响亮,贺森凉能听见全凭他高超的专注力。“你问的是风景还是你?”贺森凉漫不经心道,他不知道漂流的终点在哪里,但如果可以,他希望这条漂流暂时还没有终点,因为从季盛瑜身上蔓延出来的安全感给予了他极大程度上的依赖。“都有。”季盛瑜沉稳着cao控木浆改变方向,尽管水声极大,水面陡峭,季盛瑜还是分出了大部分的心绪来听贺森凉的回答。等了半天,身后人像是失语,季盛瑜追加了话说,“这个问题很难吗?”“当然。”贺森凉施施然道,仿佛他一直没说话就是在等季盛瑜的追问,“风景和你,难以抉择。”“按照小情侣间的浓情蜜语,你不是该说我好看吗?”季盛瑜酸溜溜的说。“我们,不是小情侣。”贺森凉说,随后又说,“我们是可以携手一生的人。”小情侣的否定刺伤了季盛瑜,随后这斗大的蜜饯砸在了心口上,让季盛瑜整个人泛着蜜糖气息的甘甜,携手一生的人,的确比小情侣更加让人浮想联翩。也更加的心如定海。“到底是我好看还是风景好看?”季盛瑜旧话重提,而上一轮小情侣的梗为贺森凉争取到了思考时间,只听这思考了几分钟的人,十分考究性质的说。“风景是大自然的馈赠,而你,是命中注定的所属,真要说个好看,肯定是风景好看。”贺森凉说,“因为你和风景没必要比,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看的风景。”季盛瑜一个没防备,被这段玛丽苏式的情话毫无防备的苏了一脸,“情话张口就来,我简直想跪服。”“没有。”说出那么段话,贺森凉自己先被rou麻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变成情话成了顺口溜的人,当一个人面对着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且两情已相悦在一起,恐怕是嘴不由脑子而由心的连心带肺的说出真话。“抓紧了,大下滑来了。”季盛瑜没有时间得知贺森凉那段话的真伪,大瀑布的及时赶到让两人都集中了精神,一个集中精神掌舵,一个集中精神看前面人被水打湿,透过救生衣间隙露出的贴在衣服上显露出的肌rou。顺着水流直冲而下,砸进水里的一瞬间,季盛瑜就知道不好,今天的水流比往日急了很多,冲击力大到落入水面的瞬间,便被紧跟而下的第二波水砸进了橡皮艇里,季盛瑜还没来记得掌握住方向,第三波第四波的水流顺势而下。迷你的橡皮艇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倾覆瞬间被河水吞没。贺森凉从失重到脱离橡皮艇,从刚开始的惊慌到镇定自若,他怕是用光了生平所有的自制力,才没能让自己在这一片黄莽的河水里大声呼喊季盛瑜的名字,他顾不得自己张口会不会被灌水,只叫喊了一句。“季盛瑜,我没事,顺着水流走。”人处在未知领域里,会产生恐慌、焦躁、无助等负面情绪。贺森凉深知此时的季盛瑜怕是害怕极了,在这片季盛瑜自以为已经掌握了的水域里,出了翻船事件,导致两人分散各个下落不明,水流偏急,又无法在水中寻找,只能寻求合适的机会上岸。水流减缓,贺森凉尝试着在水中站立,当脚触碰到水底的软泥,他知道这段水域可以上岸。于是,他手脚并用的划到了岸边,拽住了峭壁边伸出的树杈,水中的运动比贺森凉想象中的要费体力的多。他缓了会,感觉心跳力气都恢复些,才拽着那树杈,硬踩着软泥,垫着脚的从泥沙里攀到了山壁上,他朝水流往下的方向展望了片刻,没看见季盛瑜。贺森凉心里有点慌张,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忍不住大喊,“季盛瑜!季盛瑜!季盛瑜,你在哪?听见了就回答我。”空荡的山谷里只余有水流的潺潺声,以及他喊话的回音,除此没有任何的回应。贺森凉心头狂跳,他摒住呼吸,妄图从更远处获取到季盛瑜的声音,哪怕是一点点,可惜,终究一无所获。攀在山壁上不是长久之法,不管怎么样要先上岸。有了主意贺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