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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文书送到镇南候的手里时,马儿一到便断了气,探子也从马上掉下晕死过去!镇南候连忙拆开文书察看,越看眉头越皱,脸色黑如锅底,身上的气质骇人,隐藏滔天的怒气。廉将军见镇南候如此愤怒的样子,还是二十多年前塞漠入侵时。果然,镇南候似要咬碎牙根地说:“渭城失守了!”第四十五章新的任务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廉将军惊讶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得又问一句:“侯爷……你是说渭城失守?怎么可能那里可是……”还没说完,镇南候粗哑的声音打断了他。“上面所写的!”随即便将文书扔给了他,面色阴沉,大步阔阔头也不回地往军营而去。廉将军连忙拿起文书仔细看,上面所说塞漠骑兵到达城门之下,前夜攻城,打得渭城措手不及,此次塞漠不仅出动骑兵还有步兵,他们还会了搭梯爬墙之战术,这些士兵训练得当,爬梯速度惊人,即使承伤士兵射箭,仍然有不少塞漠士兵攀上城墙,一夜混战渭城元气大伤!渭城也是镇南候所镇守的三地之一,此地也接壤塞漠,但是距离较远,路上多处山脉,山路险阻,若是塞漠带兵攻打此地无疑要先在路上折一半,并且带兵走这么远,极其容易就走漏风声,说不定就先在路上被埋伏了。以往塞漠都是先攻翼州,因其翼州最靠近塞漠,虽然较为荒芜,但是它却是通向各处的要塞,更何况翼州地大平坦,正是适合骑兵之地。而镇南候吸取了以往与塞漠打仗时的教训,意识到了延庆国军队缺少骑兵,才会一度被塞漠打得节节败退,这些年都在翼州培养骑兵,期望骑兵强大起来好更好地对付塞漠骑兵。由于延庆人生活习性以及环境身体等各种原因,骑兵的训练总是停滞不前,在马上打斗时极其容易被打下马,十分不稳。所以镇南候才更看重翼州,以防翼州的失守,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空。却没想到离着塞漠较远地势险要的渭城会被半夜攻打,还差点失守!而失守的原因正是他觉得渭城被攻打的可能性不高,还处于地势险要,天然的地利,驻守的士兵并没有翼州的多,正是这样才被塞漠钻了个空!镇南候脸色黑沉得可怕,丝毫没有了昨日因腹泻而虚弱的模样,走路带风,一句不发,快步地走到翼州军军营。一旁跟上的廉将军看得心有戚戚,总觉得风雨将来。正在cao练的士兵们就在cao练场练得热火朝天,镇南候一来,正在cao练众士兵的教头见到镇南候一来,立马恭敬地说了声:“侯爷!”教头本以为不过是寻常的视察,却不料镇南候脸色不佳,扫了一眼众士兵,教头有些疑惑,镇南候身边的廉将军使了个眼色,让他别轻易说话。众士兵不明所以,但是在侯爷面前,想要争取表现,训练的动作比以往更加卖力,但是……却被镇南候沉着脸批了一顿!批完士兵后,每个士兵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他们明显感觉到了镇南候的心情十分不好。最后镇南候教训着教头给他们加大训练。“如此训练遇到塞漠骑兵可如何抵挡?!给我加倍地练!马上要出战,都给我准备好!”镇南候沉着脸说了一通,教头立马应是,心里却泛起了骇浪。听到此话的士兵也是同样的惊讶,彼此对看一眼。要出战了?不就是跟塞漠打了?是了,刚刚有探子快马加鞭的文书进城,莫不是是塞漠要来了?!廉将军一看,果然与他所想的差不多,镇南候要带着翼州的士兵支援渭城,不过镇南候究竟是脾气硬听到了这等消息心情自然不好,这一来士兵的训练顺便估量兵力还有发泄的嫌疑。廉将军马上说:“如要前去支援,请侯爷吩咐!元龙肯立即带兵!”众士兵一听,皆惊。果真是要与塞漠打仗了吗?!镇南候看向他,面色不变,眉头还带些许忧心,说:“元龙我有事与你商讨,稍后你再带兵前往渭城。”这渭城失守都在迫在眉睫了还有别的事情更重要?镇南候又吩咐:“让范校尉别洗马了,让他到将军府。”廉将军立马应是,虽然他不懂镇南候要与他商讨何事,但是对于镇南候的命令,他绝对会执行。两人回到将军府内,门窗皆紧闭,暗卫在暗处保护不让可疑的人士接近,门口不远处也有侍卫和士兵层层把守。镇南候微皱眉头,心里也有挣扎了一会,但还是下了决定。“我打算找人将牧野从盐京带出来!”此主意甚是风险,廉将军不由惊了,立即就说:“我知道侯爷心系世子,可是盐京毕竟还是在天子底下,世子又是被皇上盯着,这要从盐京逃出谈何容易?”后面那句“说不定还会因此丢了性命”他没说,顾及了镇南候的思子心切。镇南候瞥他一眼,知道他以为自己因为思子过度才会如此说,将手放在木桌上,食指敲击着桌面,面色严肃,眼神清晰,依然是那个下着军令的镇南将军。“你听我道出缘由,此法虽是冒险了点,但是确实可行。如今牧野已被软禁在盐京三年有余,这几年他无所事事不思进取的样子已经让皇上不如当初一般警惕,放下了不少戒心。这便是逃出盐京的机会,再者,不久丰安国的六皇子将到达盐京,皇上忙着宴请他,更是无从分心,宫里正是忙乱的时候,正是戒备最薄弱之时!”“这……”镇南候有理有据的分析,廉将军也觉得这确实是个绝好的机会,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恕末将直言,此时确实是绝佳的时机,但是世子毕竟还在看守之下,要将他带出来还是有些危险。”廉将军尽量委婉地表达。镇南候看着廉将军的眼神意味深长:“所以这就需要可靠的人来做这件事情了……”“可靠的人?”廉将军想到镇南候刚刚让范意致从洗马里出来,立即说:“范校尉?”镇南候一点头:“没错,我来翼州路上,他行事颇为冷静且能随机应变,进盐京有许多事情未能预料,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应付。”毕竟范校尉在他手下多年,廉将军也认同他的才能,不然范意致也不会升的这么快。若是进盐京带出世子的任务交给他,廉将军没有异议。廉将军还问:“就他一人?恐怕还是不太行。”镇南候笑了两声,目光炯炯,颇有意味地说:“当然不止了……我原来还愁着没有人选……现在,他出现了。”廉将军难得瞬间领悟了,很是惊讶:“李垚?!”镇南候点头,肯定:“正是他。”廉将军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