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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宁侍卫,你们可暂将秦护卫带去殿下城西的望山居,那里离此处近,殿下夜里过来前,早已命人在望山居召集大夫,备齐药材等着了。” 云洛与宁桓遂点了点头,护着阿久上了马车。 云浠见云洛平安离开,也命崔裕收了广西房的人马,跟着程昶往望山居走。 可她刚走了几步,不防身后有人唤她。 “阿汀……” 云浠步子顿住,缓缓沉了一口气,回过身来,看向方芙兰。 卯时已至,晨光熹微,方芙兰一身黑袍,立在这猎猎的晨风之中,眉目美得犹如九天仙娥。 云浠看着她熟悉的阿嫂,半晌,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阿汀,我……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伤害侯府,我只是……” “那其他的人呢?姚素素呢?三公子呢?罗姝当年也是被你利用的吧?你知道她喜欢裴阑,借此接近她,利用她做你的障眼法,让我疑上她?你不伤害侯府的人,伤害其他无辜的人,就对了吗?” “且你口口声声不伤害我,不伤害侯府,今夜难道不是你给阿久下毒,利用她牵制哥哥!不是你解出忠勇侯府的暗语,引着人找到这来?如果我不来,三公子不来,阿久,哥哥,今日是不是就要死在这儿了!” “为什么啊?!”云浠问,她的双目通红,双手握紧成拳,指尖直要嵌入掌心,以至于浑身都颤抖起来,“我忠勇侯府,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阿汀,”方芙兰走近一步,又唤她一声,“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云浠道。 “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侯府的人。” “你我今日,恩断义绝!” “我告诉你,但凡阿久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会让你,还有你们——”她说着,看向陵王,“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 更得有点晚,让大家久等了。 第一三零章 因程昶昨夜早有吩咐, 云浠一行人一到望山居, 林掌事便将阿久接到了就近的暖阁, 唤来医婆为她诊治。 云浠与云洛在暖阁外等了一会儿, 帮不上忙,便退去外间的春台阁了。 等候的当口,秦忠也过来了。秦忠是阿久之父,长得五大三粗, 性格又急又躁, 今日一早听说阿久可能出了事, 抢了一匹马就往城西赶, 还好半路被程昶的人撞见, 将他拦了下来, 引来望山居。 此刻正值晨间,林掌事备好茶点端来春台阁,又拎着茶壶为座上几人奉茶, 笑着道:“这茶是今春临安那边新采的雨前茶, 新鲜得很哩。” 程昶接过茶,正欲饮, 见云浠手里尚无茶,便将自己这盏先递给了她。 云洛看了看程昶,又看了看云浠,一时间欲言又止。 过了会儿, 他才对程昶道:“还未多谢世子殿下赶来相救。” 程昶道:“宣威将军不必客气。” 方才在来望山居的路上, 云洛因担心阿久的伤势, 只简略与云浠提了提年来经历,云浠虽知云洛之所以蛰伏,是为了找寻陵王通敌的证据,仍不免心中疑云丛丛,问道:“哥,你既早知道阿爹是为陵王所害,为何早不与我说,不告诉我你还活着,我在金陵与你里应外合,说不定还能早一日找到陵王通敌的实证。” 云洛还未答,秦忠就道:“你哥不把这些事告诉你,还不是为了你着想。那会儿忠勇侯府是个什么光景?别说告诉你少将军还活着的消息了,我们忠勇旧部的人但凡给金陵去信,半路上都会遭陵王的人拦截。再说少将军在沙场上九死一生,也是在榻上躺了小几个月才保住命,大半年后才能下地,一早把这事告诉你,不是让你平白跟着担心么?” 云浠又问:“那你们是怎么知道陵王默下布防图,通敌的事的?” 云洛道:“父亲战亡后,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我们云氏一门驻守边关百年,父亲又是悍将,哪怕兵粮短缺,也不会落得数万将士尽皆战死的结果,所以我在跟着招远去塞北前,便暗中决定要查清真相。可惜我到了塞北后,秦统兵告诉我,知道真相的将士已尽数牺牲了,他们查了多时,什么都没查出来,直到开战前的一夜……” 开战前的一夜,云洛去找招远商议对敌之计,老远看到招远与一陌生的人说话,云洛隔得远,原本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的,所幸他会读唇语,隐约间见那陌生人提及塞北布防图,说,“陵王殿下许诺要让两个城池的牧场给二皇子,助二皇子养兵登极的。” “我这才知道陵王早就与达满二皇子萨木尔勾连,且当初为他二人传信的,便是招远。” 奈何当时开战在即,云洛为防打草惊蛇,给金陵去了一封求援的信,没在信上提陵王。然后他深入险境,试图阻止招远叛变,谁知招远竟在草原上放了一把火,将一众将士困在此,就连云洛也是九死一生。 “我知道没有实证,想要为父亲洗冤太难,所以阿久把我背回吉山阜后,我让忠勇旧部的仵找了一具与我极其相似的尸身,接上我坏死的右臂,做成是我的样子,成功混过了裴阑的耳目。此后我便隐居在塞北,试图找到能还父亲清白的证人,后来,我便遇上了宁桓。是他告诉我,当年父亲之所以出征塞北,全是受故太子殿下所托,是太子殿下让父亲到塞北来,找寻并保护五殿下的。” “五殿下?”云浠愣道。 “对。”宁桓道,“故皇后病情危重那年,五殿下与他身边的小太监逃去了塞北,故皇后临终前,曾托故太子殿下找到他二人,故太子殿下十分信任忠勇侯,这才把这一重任交给了忠勇侯。” 程昶听了这话,沉吟一会儿,问道:“宁侍卫为什么要说五殿下是‘逃’去塞北的?有什么人在追杀他吗?” “此话说来就有些话长了。”宁桓道,“不知世子殿下可记得,五殿下的生母,其实是昔日先帝身边的宛嫔,就是宛太嫔?” 程昶微颔首,这个周才英与他提过。 “当年陛下还在潜邸时,便与宛嫔好上了……” 当时故皇后还是太子妃,她虽与昭元帝相敬如宾,但也知道昭元帝的心并不在她身上。她为了固宠,非但没有阻止昭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