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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小队过来的道路向后方奔去。 刚刚行进了一小段距离,他便看到了被落在后面的陆悦容。 邱戎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压在一名北夷士兵的身上,右手握着匕首。 她抬起了右手,在眼疾手快的一瞬间,匕首割破了北夷士兵的咽喉。 喷射而出的鲜血,落在陆悦容的脸上、衣服上,一片艳红。 ☆、等待 在进入青淼山之后,这只两千人小队领头的队长才告诉了所有人,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 原来,此次邱戎对战北夷所采用的是疑兵之计。 先是每个三天就派出一支小队,对北夷军营进行小规模sao扰。当敌方以为是偷袭、而率军追赶的时候,他们又以最快的速度撤离。 如此反复五六次,当北夷以为这只是西北军扰人安宁的手段时,他们就沿着青淼山绕到北夷军营的背部,从他们的粮草囤积处下手。放火点燃他们的粮草,彻底扰乱北夷军的秩序。 趁着北夷军营乱做一团的时候,西北军分三路进军敌营,一举攻破。 所以前期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暗藏在青淼山的树林中,耐心地等待。 他们带来的干粮与水源,足够半个月的蛰伏。 至于随行的军医,则是防备在树林中可能遇到的自然危险,以及行动过程并不能完全确定一定无人受伤。 交代完了他们此行任务,所有人继续向青淼山中继续进发。 陆悦容因为是女子,步伐不够大,所以就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虽说已是四月末,青淼山中仍旧是清冷森森。然而即便如此,在灌木丛生的树林中行走了好一段距离之后,陆悦容的额头上也生出了一层薄汗。 她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汗水,继续拨开灌木枝向前走去。 在她的前面,是那几名认出了她的身份的将士。 当陆悦容遇到比较陡峭的土坡攀爬不上去时,他们就会伸手帮助她爬上去。 对于他们如此善意,陆悦容心中充满感激,每一次对方伸出援手,她都会道一声谢。 行过一个时辰后,前面领队的军官突然向他们走来。 那人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其他几名将士回答道:“我们在拉她上来。” “拉?要不然你们直接驮上来吧!”军官语气十分不善。 那几名将士涨红了脸,仍旧是反驳道:“一介女流自然不能和我们比体力,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她是夫人!” “夫人?什么夫人?谁的夫人?” “是将军夫人。” 军官嗤笑了一声:“将军夫人?她说是就是了?你们谁见过将军和她一起出现过?” 那人冷了脸,看向陆悦容:“身为军医,不思进取,只想着这些旁门左道走捷径。我们西北军不管你是男是女,全部一视同仁。” “当然了,如果你真的是将军夫人,那就更应该以身作则。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不是在游山玩水!” 所有人都哑然无声。 军官在临走前又补充道:“谁再敢帮她,任务结束后我就会上报你们的上级,这次任务的军功你们就别想了!” 全程,陆悦容都是很平静的状态。 即使那几名将士因为惭愧,向她投来抱歉的目光,她也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前面没有人帮着拉她一把,陆悦容速度比之之前更加慢了。但是为了不落后众人太多,她只能拼尽全力跟上他们。 傍晚时分,青淼山中因为树木茂密而光线昏暗了起来。 他们便停在了一处地势较为平缓的地方,两千人的队伍尽量紧缩在一起。 陆悦容停下脚步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走到另外两个军医同僚那儿,他们递了过来干粮和饮用水。 陆悦容轻声说了句“谢谢”,便开始进食。 然而还没有吃几口,不远处便有人叫她。 “喂,那个女大夫。” 她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你过来。”那人又说道。 陆悦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情?”她问道。 士兵一边吃着干粮,一边上下打量着陆悦容,“我今天受伤了,需要你帮我治伤。” “请稍等。”说完,陆悦容回身将自己的药箱拿了过来。 她又问道:“伤在哪里了?” 士兵曲腿,把裤腿向上撸了撸,指着脚踝那儿一道即将愈合的小伤口,“我今天不小心被树枝绊了一下,你看,都流血了。” 看到伤口,陆悦容打开药箱的手停了下来。 对方见她沉默不语,又开口讥讽道:“怎么?是不是伤口太大了处理不了?那就趁早回去绣花儿吧,将军夫人?” 他周围的同伴都跟着哄笑了起来。 陆悦容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与羞辱,然而面上却保持着冷静的表情。 她拿起自己的药箱,走到不远处也在笑的军官旁,问道:“还不知道这位长官从军几年了?” 那军官略带得意地回答道:“八年了,如何?” 陆悦容点点头,“嗯,八年,以我浅薄的眼光来看,您如此治下的手段,即使再过八年,您恐怕也是一位低、阶、军、官吧。” 那人脸色剧变,猛地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她:“你!” 然而陆悦容只是笑了笑,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那人暴跳如雷,似欲惩治陆悦容。但好在这支队伍里并非没有明智的人,被再三劝阻之下,这位队长只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并无其他举动。 从这天以后,陆悦容就被众人冷落在外。她反而觉得没什么,至少没有人再来羞辱她的职业cao守了。 第二天出发之前,陆悦容把自己的头发高高地束了起来,袖口和裤脚也都用布袋绷紧,这让她行动稍微方便了一点。 几天以后,他们停在了青淼山快要靠近北夷的位置。 每天,队伍里都会派出几名将士出去打探当日两军对垒的情况。只有在听到从外边带回来关于作战的消息时,陆悦容的心中才稍稍平复烦躁。 随着每一天情报的递增,北夷人已经在邱戎这招计策的折磨下越来越易怒了。 过不了几天,就是他们这支小队行动的时候了。 这天晚上,陆悦容照常与另外两名军医一起分散在队伍间走动,查看着是否有人出现不适的情况。 她看到有一名士兵一直躲在其他两名同伴的身后,便问道:“他怎么了?” 另外两人只说道:“没怎么,就是困了靠着我们休息。” 陆悦容目光直直看向那位士兵,对方的脸色显然不对。 “你们让开。” 那两人嚷嚷道:“都说了就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