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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心道:凶手要杀的,应该只有这个人。观众喝不喝这碗汤还在一说,但段广晨站在舞台上,为了营造这个魔术的神奇效果,肯定会喝这碗汤,所以他必死无疑。但是,凶手是用什么方法将毒下在他假牙里的呢?除非是他想自杀,自己将毒藏在了假牙里,但有什么原因促使他非要选择这种方式,在这个时候死……要不然就是有人替换了他的假牙,让他不知不觉换上了藏有毒药的假牙?托腮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座位上,希声观察着案发当时在舞台上以及附近的几个人。上官半夏,段广晨的助手,三个剧场的工作人员……视线往旁边移了移动,在幕帘后,他发现有一个看过的面孔——是那个一进剧场,与他们擦肩而的人。肩膀这时一沉,是沉夏回来了,对着他嘴角上翘,“你也注意到他了?他是上官半夏的助手,叫闵羽,二十二岁,是个不能说话的残疾人。”“噢?”总觉得他看向上官半夏的神情很紧张,问沉夏:“上官半夏有杀人动机吗?”沉夏坐下来跷起腿,似笑非笑:“有,他还主动交代了……”作者有话要说:昂,大家都知道是氰化钾哈,所以这个案子的重点是作案手法~3232、半夏浓汤06上官半夏被作为第一嫌疑人被押回了警察局。那些被送去医院的观众并没有中毒,医生说是因为喝下的汤汁中加入了少量导致腹泻的药物,与半夏本身的药性发生了一定冲突,才会导致患者腹痛。但因为量少,并不会对患者造成什么伤害,顶多腹泻一两次,等半夏起了药效,就会没事了。“这么说,半夏浓汤里被下了腹泻的药物,只是为了制造混乱么?”沉夏托着下巴,坐在刑警队办公室走廊的长椅上,戳了戳希声的手,问:“你怎么不跟吕孟一起去审问上官半夏?”他回望了他一眼,“你觉得他会招?”沉夏嘻嘻一笑,低头到他耳边说:“你也看出这人不好对付了?他不该惊讶的时候太惊讶,不该沉稳的时候太沉稳……虽然蛛丝马迹表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想要让招供,挺难,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怎么会轻易松口。”“所以,让吕孟先去审,把警察能用的那一套用完了,我再去。”希声摊着手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他肯定是不会招的,尽管他动机很明确……段广晨是他母亲的师兄,与他母亲在同一时期成名,但是后来出了件大事,段广晨指责上官半夏的母亲偷了他的魔术创意,还偷了他的笔记本。这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在当时闹得挺大,但没有等到付诸于法律,上官半夏的母亲就自杀死了。”这就是他从上官半夏那儿问出来的信息。希声觉得奇怪,问:“他主动对你说的?”“嗯哼,我不过是问他与段广晨的关系如何,过去有没有发生过口角或争吵,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对我全盘托出了这件事往事,还说,反正警察迟早会查到这些的,还不如他自己说了,还能帮大家节省点时间……”沉夏觉得他的配合也未免太积极了。“一般人对这种事,能不提是不会提的吧,讳如莫深,但是他这样恨段广晨还同意和他同台表演,这人还真是能忍。”怕是早就别有用心了。沉夏表示认同,“好像他唯恐警察怀疑不到自己有动机似的,说了这些话之后又保持沉默……摆出一副我就是有动机,但人就不是我杀的姿态来。”“但是,他母亲真是清白的?”“上官半夏说,他母亲是以死来证实自己的清白,因而他如论如何也不相信她会去偷段广晨的创意。再说了,段广晨有几斤几两,他说自己小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人总是抄袭或改编别人的魔术,但那个笔记本着实让他活跃了几年,不过之后还是被逐渐兴起的新秀给压下去了么?如果他真有才华,不该这么快就江郎才尽吧?”沉夏倒是觉得,上官半夏说的这些话,不像是假的。“他应该很想为母亲洗刷冤屈,报仇也在常理之中,但他迟迟没有动作,也不利用媒体进行申诉,以他现在名气,做到这些不难的。但还和诬陷母亲的人同台,要么他城府太深,要么……他就是杀人凶手。”这样的人,欲盖弥彰,在种种凶手中,也不是没见过的。沉夏拍他的手背,“不要太早下结论,容易被某些表面证据误导。”“嗯,这是自然,不过多猜测一下……证据嘛,不急,先把两位大魔术身边的人都调查清楚了再说。”明明是在跟人比赛,希声却跟没事人似的一点不着急,看到沉夏又要犯困,拉着他往楼下走,“去吃饭吧,哥,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怪了,他怎么知道?麦妞也没本事告状啊?“没啊,我吃的可好了,别以为没了你这个厨子我就会饿死。”偏过头说,却不看他的脸。希声闷声笑,伸手掐他的脸颊,“诶,脸都瘦了,黑眼圈也深了,还说有好好吃饭?”又低头去撩他的衣服,准备瞧他的肚皮瘪了没,被沉夏哼哧打了头。“我懒得做饭,行不行?但还是吃饱了的。”睁眼说瞎话。希声不听他话,直接贴着他肚子听,沉夏一捂脑袋,好嘛,肚子实在不争气,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叫。皱眉,拽着他往警察局外走,找到一家专门做汤的小店面坐下,点了几小盅的鸽子汤、排骨汤、黄豆猪脚汤、海带汤,统统往他面前一放。“你想撑死我?”希声流着口水,抗议得很没有力度。“挑你喜欢的吃,剩下的我包了。”还忙不迭地给他拿筷子和咸菜碟子。既然这样说了,他还不扭扭捏捏不吃就显得矫情了,沉夏左手勺子右手筷子,把刘海别在耳朵后面,不客气地开动了。这一动嘴就吃下了三盅,额上渗出了汗水,刘海也掉了下来,都没工夫管。希声不做声,只是坐的更近了些,帮他又添了一小碗米饭,又食指一勾,将他的过长的刘海给别回耳后去,还随手轻轻扯了扯。沉夏继续埋头吃,理所当然一般,耳根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到他吃的差不多了,希声走到老板那儿准备结账,看到对面有两个警察往这边张望着。不就是那两个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