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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夏撅撅嘴,走过去,清了清嗓子,“我来了,你……挺好的?”附近众人已然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势,不过沈月琮反而比刚才笑意更大了,要知道,这是六年来大儿子第一主动对他问好呀,太TMD珍贵了!沈月琮乐呵呵过来拉他的手,沉夏差点就甩开了,但被希声一瞪,他又不敢了。“好好,你肯来就好。现在那什么……”沈月琮回头看茹霄——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茹霄恨铁不成钢地走上来,招呼希声和沉夏就座,让侍者赶紧上菜,沉夏是个吃货,他可记得很清楚,精心准备的龙虾、海蜇、大螃蟹……终于不用浪费了!看到这桌要上菜了,其他几桌才跟着动了,吩咐侍者也可以上菜。而其他没有座位的人,吃的是大厅里的自助餐。“沉夏,吃这个,你最爱的!”沈月琮把大龙虾往他前面一推,他记得大儿子小时候最爱这个,那时他还不这样有名,还常担心他会把自己给吃穷了。沉夏盯着硕大的龙虾,眉毛直抽,希声赶紧救场道:“爸,哥这几年改口味了,不怎么吃龙虾了,不过其他的虾和海鲜还是吃的……”然后,给希声夹了只扇贝,往他嘴里塞了根鱿鱼丝。沈月琮尴尬地笑了几声,偷瞄茹霄——我又失败了!怎么办?茹霄无力地捶大腿,微笑着给沉夏倒果汁,在桌子底下踩了沈月琮一脚——找话题,聊天呀!这都不会,你去死算了!“咳咳,沉夏,最近工作顺利吗?”他憋出来一句。“没什么顺利不顺利,还可以。”沉夏忙着吃扇贝圣子。“那,房子住的还舒服?要不要爸给你买辆车,你看希声都有车了……”给儿子送礼物,这总没错吧?“希声有车就行了,我不需要,我又不经常出门。现在讲究绿色出行,少开车,多走路。”沉夏头也不抬。沈月琮脸上的笑又挂不住了,可无论无何,沉夏不再说他“糟老头子”了,觉得高兴很多,于是低头吃东西。一顿饭有惊无险地吃完,沉夏拽着希声就要离席,说想透透气。其实,他是想会会那个庄卓群,另外,李恩京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得找一找比较保险。沈月琮眼见着自己被嫌弃了,有些生气,但忍住没发作,对俩儿子一笑,潇洒地摆摆手,“去吧,去吧,多和年轻人聊聊!”茹霄把手搭上他肩膀,轻声地劝:“得了,别抑郁了,今天这就不错了。”沈月琮想了想觉得也是,恢复了精神,转身和茹霄一同应付前来敬酒的人去了。推拒了几轮酒之后,某个老董事携带着一位中年美妇人走过来,介绍两人认识。“哦,原来是庄夫人,您真客气,见到你也是我的荣幸。”沈月琮对她举了举酒杯,一般女士敬的酒,他是不会拒绝的。茹霄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因为庄夫人也是这家酒店的股东,沈月琮便和她多聊了几句,中途又有几个人来敬酒,他这一杯白酒很快就见底了。“换香槟吧。”茹霄拿过他的酒杯,放下,让侍者送两杯香槟过来。侍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瞪了他一眼。茹霄奇怪地眨眨眼,心说自己什么话得罪人了?没有啊。希声和沉夏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没见着庄卓群,向其他人问了问,说他可能和林亚出去了。两人便失去了目标,开始漫无目的地找李恩京。“哥,你看那个人!”希声拍沉夏的胳膊。“你说那个侍应生吗?”沉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正端着几杯香槟酒向茹霄和沈月琮方向走去的侍者,确实很像……只要换个发型和刘海……不对,那就是李恩京!两人急忙跟过去,李恩京走得很快,就见他将托盘递了过去,另一只手却伸进了裤兜里,不知道在掏什么……希声脸色一白,推开前面的人就冲了过去。沉夏站在原地愣了,然后,听见一声女人尖叫声突兀地响起。他的神色也顿时慌张起来,迈开步子跑进已经混乱的人群里。作者有话要说:自己写的觉得这两章很萌,汗~~~~~~~~~~~~~~~~~~~双更,哈哈哈!!6565、完美越狱06沉夏抱着胳膊,从窗户里往外看,眉头高高蹙起。医院门口,里里外外都是争相恐后想要挤进来的记者,他们的表情兴奋,无一不想拍摄到沈月琮受伤入院的照片,为了首先抢占娱乐报刊头版的位置。希声走过来,递过一杯温咖啡,摸了摸他冰凉的手。“哥,你以为你对这些,应该已经习惯了。”他拽起他的胳膊,拉上窗帘。沉夏端着咖啡稍微抿了一口,苦笑:“被人们像动物一样围观,我是怎么样都习惯不了的。真不知道这么多年,爸怎么就能甘之如饴?”他刚才,喊爸了?希声揉了揉耳朵,笑着坐下,指了指紧闭着的病房,说:“你走的那年,爸带我们去了M国,我那时对他发了很大的脾气,问他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留下你一个人,只有我们去M国?你猜他是怎么回答我的。”“那个白痴老头还能怎么回答你,他把工作重心转向好蕾坞了呗。”沉夏用手指抠着纸杯的边缘。希声浅浅勾起嘴角,摇了摇头,“不是的。他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狗仔的鸟枪大炮害得沉夏不高兴了,但我知道,我的事业间接导致我失去了一个儿子。所以,现在趁着还能挽救,我不想失去另一个。”手臂轻微一抖,咖啡倾斜了一些出来,沉夏愣愣地转过头,问:“他真这样说?不对,这话肯定是茹叔教他的吧?!”希声哭笑不得,用指尖蹭他的手腕,“哥,茹叔是他的经纪人,又不是保姆?哪能每句话都教呀?他是个成熟的中年男人,还是国际影帝耶!”“那你说,他哪里像个父亲了?可能,他对你是还做的不错,因为他在我身上是完全的失败,因此想要补救,补救在了你身上……但是,你不懂,我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证明……当年,我不过想要他在mama坟前说一句话罢了,他都不肯!”沉夏说着,肩膀跟着猛烈地颤抖,每个字都像在苦涩的回忆里泡过似的,酸涩得发胀。希声低着头,越过水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