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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还挺喜欢接吻这项活动。之前她试探着用吻来安抚他,回回都成功了,现在见面,又是在接吻。 他半压在她身上,带着欲念吻过来,整张面容上绮色尽显,唇色与泪痣秾丽过盛,眉眼间蕴着沉溺的眷恋不舍。 像一只终于等到猎物的海妖,不遗余力地展现出了不为人知的美丽。 ☆、第九十章 唐依望着祁沉星的脸, 突然有种想法:他真像吸人精气的男妖啊,每次接吻后都神清气爽、餍足从容, 还莫名变得更好看了。 此时此刻, 这只男妖正静静地伏在她肩头,乖顺地任由她的手指在发间穿行, 背脊弯曲,竟有几分依附的意味。 祁沉星的手指原本搭在她的肩上,不知不觉慢慢地移到她的脖颈边, 游移在衣领边缘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去碰唐依的脖颈。 距离太近了,唐依完全能感觉到他的任何细微动作,不由地觉得好笑。 ——方才亲昵时他可不是这样。 亲都亲了。 现在反倒犹豫起来。 祁沉星的手指贴在她的动脉附近,指尖温度偏低, 轻柔舒缓地磨蹭着她的肌肤。 唐依被他摸得有点痒, 想退开, 又不忍心,下意识想着现在拒绝他是件很伤人的事——天知道她为什么竟然会认为祁沉星很脆弱。 过了一会儿,唐依逐渐产生了些许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终于意识到祁沉星的动作是带着考究的意味:先一点点试探她肌肤的敏感点,找到最合适的力道再触碰她, 到了最后, 连那份痒意都被掩盖下去,不会有分毫不适,惬意得直想睡觉。 唐依:“……” 他在干嘛呢? 哄我睡觉? 我怎么觉得他彷佛是养了只猫啊? 以唐依的迷茫理解不了祁沉星这等行为的用意, 祁沉星习惯性的思维方式促使他不自觉地要去寻找一种,对唐依而言更为松快的方式,最好是让她喜爱,就像自己这般离不开她。 换言之,可以称其为——讨好。 唐依却很get不到,甚至在打起精神、驱散睡意后,问了一句:“你的手指怎么还是凉的?” 接吻的时候没注意。 这会儿都和她的脖颈接触好一会儿了,手指肌肤还是藏着冷意。 唐依说着话,抓住祁沉星的手腕,顺着摸到他整只手,好似在摸一块冷玉:“你很冷?是不是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 “经脉不畅罢了,没事。” 祁沉星被她抓着手,任由她动作,半点不反抗,抬眸见唐依神色严肃,眼睫扇了扇,改口道,“灵力滞涩,还需调养一段时间,这些时日手脚偶有冰凉。你既取回了弱雪莲,我自然很快就会好起来,确实是没有什么大事,不必这样担心。” 唐依垂眸不语,握着他的手,摩挲着替他取暖。 祁沉星直起身子,打量她的表情:“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唐依嘀咕着,把他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也一并拢过来,小声比比,“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心疼和生气都分不清。” 祁沉星闻言,眉目如化春水:“佳人在侧,心神皆乱。” 哇这人。 他居然开始甜言蜜语攻击。 唐依不甘示弱,开始土味情话:“我以后不称呼你为‘你’,要说‘您’,你知道为什么吗(1)?” 祁沉星眨眨眼,道:“因为心上有你?” 唐依:“……” 她张了张嘴,虽败仍战:“这次我去孤诣山,到了以后才发现我忘带了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吗(2)?” 祁沉星双眸盈盈地望着她,略作思索:“忘带我了。” 唐依:“……”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什么? 聪明人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唐依轻吸一口气,不信邪地打算再试。 祁沉星的手已经被她暖热,手腕翻转,反手便将唐依的两只手扣在了掌心:“糖糖劳累如此久,可想休息一会儿?” 唐依有点跟不上节奏,以为这个环节结束了,答道:“还好,你困了吗?” 祁沉星本人并不嗜睡,但药物作用加之身上的伤,他在唐依离开前时常陷入昏睡,给唐依留下了特殊的印象。 “不困。” 祁沉星专注无比地同她对视,“和糖糖在一处,就是我最惬意的休息时刻。” 唐依:“……” 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出手。 是在下输了。 第一届土味情话大赛,在唐依的惨败中壮烈收场。 唐依越想越觉得没道理:不可能啊,她为什么就这么输了?说好的穿越金手指呢? ——其实祁沉星根本就是穿越来的吧! 唐依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带着心中的不服开口发问:“师兄,你为什么能猜到我要说的话?” 祁沉星道:“这不难。” 唐依脸黑了。 祁沉星继续道:“我想如果我是你,会是怎么想的、会忘带了什么最重要的,答案就很明显了。” 唐依脸一红,措手不及地略显胡言乱语:“你、你别擅自又开始一个新的回合,明明甜言蜜语比拼已经结束了。” 她居然被自己说出去的土味情话反击中了! 祁沉星摸摸她的脸,指尖掠过她颊边的绯红,眸色深深:“要睡一会儿么?” 唐依的脸明显更红了。 她惊愕地朝祁沉星投去不敢置信的一眼,好似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祁沉星。 “是让你休息一会儿。” 祁沉星轻笑,薄唇沾染艳色,轻抿着弯起,“我只在旁守着,绝不扰你。” 倒不是打扰的问题…… 唐依没拒绝,她多日未曾好好休息过,确实是累了,借着一股高兴劲儿撑到现在,看见床她都快走不动道了。 这一觉睡得极好,唐依沾了枕头没多久就睡死过去,舒舒服服地睡到了黄昏时分,她迷蒙着眼醒来,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祁沉星就坐在床边一侧,手上还拿着一卷书。 唐依娴熟地使了术清理自己——在孤诣山半个月,她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醒了。” 祁沉星侧首看她,“睡得还好吗?” 唐依点头,抱着他的手臂顺势爬起来,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用力地多眨了两下:“你在看什么书?” “医书。”祁沉星将书举高些,让唐依看清楚,一并将事情交代明白,“医圣心善,愿意指点我一二,我跟着学点皮毛。” 说起医书,在祁沉星受伤昏睡的前几天,唐依临时抱佛脚也看了不少,这会儿来了点兴致,凑过去仔细看了几行字,顿时沉默了:“你这……也叫做是皮毛?” 祁沉星讶异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