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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平日太过不苟言笑,时常使人忘记其实他也具备这个很简单的技能。 掌权者少有不会谈笑风生之人,若要权势,光有威慑力显然不够,毕竟面对的不只有属下,还有同僚和身份地位相当之人。 赵王并非不会,只很少愿意用。 留鲁氏用膳,二人独处时,赵王低语。 “福山醒了。” 福山没有受伤,嘉宁揍那三人时有一人太过激动,使她受了惊吓。皇后遣太医为她诊治被拒绝,坚持要和嘉宁待在一块儿,道想去赵王府待一段时日。 赵王没有拒绝,嘉宁自然也无有不应,皇后只能允她。归府半途中福山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府医方才来问诊过。 “那我去看看她。”嘉宁颇为关心这位新结交的朋友。 望她背影,想到府医所言之事,还有福山消瘦憔悴的身影,赵王目色微冷。 他一直都知道福山想要隐藏的秘密,只没想到,那人会因此做得这么过分。 …… 福山正在看话本,看得津津有味,一脸沉迷,见了嘉宁道:“我以往竟不知还有这样的话本,还会有人写这种故事。” “是吧。”嘉宁小脸认真,“那些才子佳人的我都看腻了,这种才好玩儿呢,你看到哪儿了?” “看到这位公子刚拆了侯府大门打上门去讨要世子欠他的一万八千两银子,那侯爷起初不服,后来被公子一打,立刻跪下求着当了他的小弟。”福山把细节记得清楚,又蹙眉,“看着是爽快,可这种书一旦被那些王侯瞧见了,会不会要严惩这著者?” 她提议,“这等奇人,我们应先派人保护起来。” “放心罢,早有人护着。”嘉宁很相信舅舅的能力,他照应的人绝不会出事。 福山放下心来,“如此,待我回宫时你定要多借几本给我。” “没问题。” 二人干脆一起看起这本书来。 准确概括来,这是本浪荡公子闯天下的故事。主角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从小上方揭瓦、不学无术,他会在青楼为争头牌和人大打出手,会因为被骗了银子而上手揍王公,还会因为看见有人欺辱平民百姓而怒烧府邸,婉拒公主下嫁,不屑天子赐官,最后成了一个游侠,周游天下。 除去中间那点儿公主、贵女相继青睐的情节让两人不喜外,其余的她们都看得很激动。 精彩之处,娴静的福山手握成拳额头出汗,为书中公子紧张不已,竟腹疼起来。 “殿下——”大宫女急忙扶她,轻抚背部,“殿下忘了自己身子柔弱了?时刻都得注意着,太医说过情绪也不可大起大伏。” 福山心情陡然沉落,一手覆住小腹,微微喘息。 她挥退大宫女,对嘉宁道:“我的事,你应当都知道了罢。” “知道呀。”嘉宁随口应,以为福山是说她的身世来历等等,这些还是她刚被普及的。 福山苦涩一笑,“未婚而孕,传出去,我应当是皇家之耻了。” “嗯……嗯???”嘉宁震惊回眸,“你有孕了?” 福山呆住,“你不是说,知道吗?” 她所指……不是这事啊。 两人面面相觑,嘉宁意识到,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午安~ ☆、第037章 嘉宁早从娘亲那儿学得, 知道的秘密越多,越不快活。 偶尔八卦便算了,这种关乎人命的秘事…… 她与福山对视许久,无言的尴尬蔓延。 嘉宁忽然捏耳朵,望天, 嘀咕道:“最近怎么回事, 这儿总是不中用, 都听不清话,该好好补补了。” 试图装傻蒙混过关。 在她快起身出房门时, 福山扑哧笑,沉甸甸的心情荡然无存, “六嫂不记得自己听过, 我却知道自己的确说过,该如何是好?” 皱着脸蛋, 嘉宁颇为郁闷地看她,不无委屈,“你说得太快了……” 她都来不及捂耳朵。 “是我之过。”福山轻声, 唇边笑意微漾,面对这小六嫂, 她真是无论如何都苦闷不了。 “许是太想有人能说些话了,对着六嫂, 忍不住道了出来。”福山拉住她手,力道轻柔,“听起来可怕, 说出来却觉得没甚么大不了。” “六嫂愿意继续听吗?” 嘉宁慢吞吞重新落座,整理神情,“嗯,说罢。” 在她认真专注的目光中,福山心情变得平静,缓缓道来。 福山仍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母妃告诉自己,她是生而戴罪之人,需谦逊谨慎,切忌行差踏错。 谢贵妃,是她们母女的恩人,连带着谢贵妃的儿子,她的二皇兄也成了她需要感恩的对象。 福山自幼懂事,在母妃的训导下对这位二皇兄百依百顺,叫起初只是将她当玩具的二皇子后来也有了几分真心。 六岁那年,福山懂得了母妃那些话真正的含义。她并非皇室血脉,而是母妃一时糊涂与宫廷侍卫、也即是母妃的表哥贪欢所得。此事被母妃争宠的对手得知,试图向陛下揭发,千钧一发之际,是谢贵妃出手处置了那人,保下她们母女,也让她的生父得以平安离开宫廷。 投桃报李,母妃给谢贵妃固宠,谢贵妃也成了她们母女最大的倚仗,待她有如亲女。 即便母妃离世很早,谢贵妃也没有因此抛弃她。 明知利益驳杂,但福山始终认为,谢贵妃给予她的爱护使她一生铭感于心,为此,无论让她为二皇兄做什么都可以。 她生得好看,性情柔顺娴静,许多兄弟姊妹其实都喜爱她,愿意护她,但福山最顺从的依然是这位二皇兄。 本来,她和二皇兄年岁相差之大,足以让其把她当成半个女儿,可世事总是无常。 她和二皇兄关系开始改变,应当是在四年半前东宫那场大火。当夜,二皇兄入她寝宫,于床帏紧紧抱住她,浑身颤颤,双齿发冷,一副失魂落魄模样。 福山百般追问不得回答,只得像曾经谢贵妃安慰自己那般,把二皇兄抱在怀中,柔声哄他。 哄着哄着,二皇兄便在她怀中入睡,翌日天光大亮方匆匆离去。 自那日后,福山便感觉,二皇兄看自己的目光变了,变得晦涩难懂,偶尔带着一种奇怪的占有欲。 他不允她出宫游玩,不允她多看侍卫一眼,亦不允她谈婚论嫁。这些称得上刁难的要求,福山一一柔顺应了,毫无怨言。 她知道二人并非亲兄妹,更渐渐明白二皇兄眼神的含义,她毫无抗拒之意,因她这条命,都是谢贵妃母子二人的。 二皇兄登基后,福山这儿他来得更勤,也更隐秘了。这儿更像是他暗中的一处避风港、安乐窝,每过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