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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林的胸口,他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退了好几步后,才费力的站稳。魔君只用了两成的力量,见洛林顽固,又在掌中凝聚了力量。寅礼见状不妙,冲了过来,挡在洛林的身前道,“魔君……他是魔界唯一的王子了……”洛林身子晃了晃,语气却坚定的命令道,“你让开,这是我自己的事。”魔君又何尝忍心伤害这个唯一的儿子,但是血祭剑就在眼前,他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拿到手,在席睦雪山后方的血池是现成的,自己又带了一支庞大的军队,到时候人人贡献出一点血液,那么魔界开疆拓土的大业便可以马上开启……但是作为父亲,他相当了解洛林的固执,或者说是果决,从小这个儿子决定了的事情,便没有任何人的言辞能够左右。魔君和洛林的目光在空中相碰,父子间对彼此的想法都已了然于心,却也都不肯退让一步。魔君只得在手掌中再次汇聚了力量,看来如今的情形,只能先把这个莫名其妙忽然倒戈的倔强儿子‘撂倒’了……刺眼的火光再次袭了过来,洛林在千军一发之际推开了寅礼,他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身体向后重重的砸了下去。此刻感觉胸腹像被震碎了一样翻江倒海,再也没有一丝抵抗之力,虽然强忍着,嘴角却还是溢出鲜血来,眼前一片漆黑神智几乎已经不受控制……魔君见他再无起身的力量,似乎终于是晕了过去,于是满意的下了军令道,“穿越边境结界,往席睦雪山全速前进。”魔族的军队开始陆续前进,打头的是身材小却行动敏捷的小恶魔,他们这会刚刚要穿越边境结界,不料一道火光从身后袭来,几个小恶魔的铠甲瞬间被豁出了道大口子。众人再看那火光来源的方向,洛林王子已经站立了起来,借助着黑锋剑支撑着身体,虽然虚弱,但是神情坚定的吼道,“今天,我若还有一口气,魔界的任何一位,就都别想离开!”魔君气的狂暴的吼了一声,举起右手,手掌面对着洛林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父亲,杀了我,你今天是可以拿到血祭剑,但即使成功魔化人界,这么大的动作,神界难道不会干预吗。”“你到底想说什么?”“放弃血祭剑,我会率领魔界强大的军队,为您打下神界的城池。”“如果我今天不去拿剑,下次再发现血祭剑的踪迹又不知道要等多久!”魔君气的跺脚道,“你当我一天的日子很闲嘛?”“父亲就答应我放弃血祭剑吧,解决魔界的领土问题还有很多种办法。”“如果我不答应呢?”“那么……”洛林站直身体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寅礼在军中大喊道,“请魔君三思!”很多人随着附和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随着寅礼高喊着,因为在他们心中,洛林的性命要远远重于一把凶残的古剑。半响后,魔君终于放下手,军中也寂静了下来,他稳步走到洛林的面前,沉声道,“罢了,如你所愿,无论你口中那个血祭剑的新主人是谁,今天我就放他一马!但是下次……哼哼……”“多谢父亲……”“因为你说的也有道理,先攻打神界,再魔化人界,这个顺序似乎也挺合理……”魔君邪魅的笑了笑,“给你三十天的时间养伤。”洛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魔君扫了眼洛林身后躺着的那个少年,“这个是?”“他就是流忆。”“你爹我虽然活得久,但是自己儿子长什么样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他被人改变了外貌而已,父亲,流忆他还活着。”魔君眨了眨眼,“你是说……还活着?”“是的,还活着。只是因为血祭剑在他体内呆的太久,所以一时无法恢复,我才着急带它回来魔界医治,希望他可以早日醒来。”魔君走了过去,将流忆抱起,仔细看了看道,“我的小儿子原本长的那么美,怎么被改成这样了……鼻梁也没那么高了,这眉毛怎么变成这个形状了……真是愁人……”魔君自言自语的抱着流忆,带着军队离开了边境结界,洛林也松了口气,原地坐了下来。寅礼并没有离去,蹲下身道,“殿下我扶你回宫殿吧,你需要休息和治疗。”“现在整个魔界的人都知道血祭剑在人界,即使父亲答应了我,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放弃去拿剑。”“那殿下打算怎么办?”洛林道,“我就在这守着,谁要是敢跨越边境结界,打血祭剑的注意,我就将他化为灰烬。”“可血祭剑已经现身在人界了,你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吧。”“不用太久,我想五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他离开了。”“够谁离开?去哪啊?”“回神界。”寅礼惊的不轻,“什么?难道殿下的意思是,血祭剑的那个新主人,莫非是神界的?”洛林拿袖口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颇有些骄傲的笑道,“他是神界的七王子——栾拓。”☆、战前缠绵栾拓回到神界,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这几天的时间他的力量已基本恢复,血祭剑因为剑身较窄,携带极为方便,为了掩人耳目栾拓便把他藏在了自己的袖管里。栾拓没有回自己的宫殿,先是去了之前小诺住的地方,他还记得那天门前的血迹,打算去问问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门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掉了,而且守卫巡逻的秩序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栾拓拦下了一个路过他身边正匆匆给他行礼的守卫,询问道,“前几天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七王子殿下,”那守卫恭敬的回到,“没有什么严重的事,只是景乾殿下和云止殿下试剑造成的误伤……”栾拓皱起眉头,忙道,“怎么回事?误伤到谁了?”“因为大家都在议论灵天剑材质不好,所以云止殿下非要和景乾殿下试剑,结果在对招中被逼的步步后退,一直到这边无路可退的时候,云止殿下一着急更是一时不慎剑脱手而出,结果景乾殿下没来得及收住剑,才把他的肩膀处不小心划伤了。”景乾还是很有分寸的,这么看来应该伤的不算重,估计这几天的时间早都痊愈了。“好的,我知道了,”栾拓点头道,“谢谢你。”“殿下客气了……”本来想去探望一下云止的,但是想了想他现在应该是最郁闷的时候,原本得了一把新剑喜气洋洋的,结果发现早产的孩子似乎太过弱小,应该正自己郁闷呢,栾拓又决定还是过些天再去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