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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傲然之气。看来,他真不是一般人物。“你要寒毒解药干什么?谁中毒了?”说完后,他猛地一惊,脸上的傲然全都变成了担心。“你不知道?”齐晨一声苦笑,“这不是你们做的吗?”“我们做的?我们做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你们,伏罗堂,是吧?”齐晨轻蔑一笑,“半夜潜进秦家庄,趁着人家准备新婚,在庄子缺少防范之际,把整个庄子给灭了。男女老少杀了二百多口,抢了冰泉剑,而剑主,那秦家庄的公子,也被你们下了寒毒,丢在院子一侧。真是好大的手笔!你们这么做,究竟为什么?!难道是有人出巨款,让你们灭掉秦家庄吗?!”玉罗刹的脸色随着齐晨的话,一层层地暗了下去,无尽的震惊气愤在心口层层翻滚,眼睛也变得凛然起来,“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被下的毒?”“你不知道?这不是你们做的?”齐晨看他震惊如此,不禁又疑惑了。“不是。”两个字吐出来,眼睛已经红了,“他怎么样?”“身中寒毒,还能怎么样,”齐晨看他不像是假装,声音也低了下来,“你的寒毒怎样了?”“齐晨,”玉罗刹转向他,“你可信我?”齐晨叹了口气,却转而笑了:“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差别?你既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了,说明你并未毒发身亡,可见你可以解寒毒。而现在,秦大哥中了寒毒,是不是你下的,你有什么目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才能救他。”玉罗刹暗自握紧了拳头。寒毒,秦枫,秦家庄。夜罗刹,还有永夜门,如今是留不得了!深知寒毒之苦,可他现在,恐怕正受着煎熬……“苏先生,苏先生!”齐晨大声喊着他,他突然不说话了,神色变得狠戾,又浮着一层心痛,竟是比自己还担心。“噢,”玉罗刹反应过来,“齐晨,要想救他,得去办件事。”“什么事?”玉罗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白布,用扇子轻轻划开自己的手指,然后迅速写下了几行字,递给了齐晨。齐晨接过,扫了两眼,就愣住了:“寒毒有药方?既然你知道,为何还那么多年,身受寒毒之苦?”“寒毒确实是有药方,我也知道这药方,”玉罗刹点头,随即又道:“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苏先生,”齐晨将药方收起,“你的秘密真是越来越多了。”“呵,”玉罗刹似乎是笑了一下,转而看着齐晨:“这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是你要听了这秘密,就得承担秘密有天被泄露的后果。”“哦?你觉得这样我就怕了吗?”齐晨一笑,“我偏要愿闻其详。”作者有话要说:齐晨:苏先生,你的秘密真是越来越多了。玉罗刹:这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只是你要听了这秘密,就得承担秘密有天被泄露的后果。齐晨:承担就承担,我就要听!玉罗刹:……玉罗解毒玉罗刹淡淡一笑,“好吧。”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向一脸疑惑的齐晨道:“我十八岁的时候,来到了这儿。没错,就是伏罗堂,你们日夜担心的杀手组织。”齐晨心里“噫”了一声,他果然是伏罗的人。“我来这儿,并不是做杀人这种无聊的事,只是想查到我师父身中奇毒的真相。”齐晨心里一惊,把杀人说成无聊的事,这苏先生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天下奇毒何止百种,为何要来伏罗堂?”他问。“因为他中的是寒毒。中毒后,身上冰冷无比,终日昏迷不醒。而且那种毒日渐侵蚀他的样貌,原本容颜硬朗的一个人,竟被折磨的面目全非。可惜我当时还是个无名小卒,没钱没权,辗转各地,却连个像样的大夫都请不到。就这样,不足一月,他就去世了。”他说的淡淡的,可齐晨却感到一种无名的悲愤和无奈。“后来你查到了吗?”“查到了。就是伏罗的人去做任务,认错了人,也下错了毒。可怜我师父就成了某个人的替死鬼,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小镇的驿馆里。”齐晨听着他的话,也看着他的神色,突然觉得他又成了往日的苏先生。“这杀人也太草率了!他们知道是自己杀错了吗?”“知道又如何?”玉罗刹“哼”了一声,“他们才不会为了一个对自己毫无价值的人,浪费一粒解药。”“那你为你师父报仇了吗?杀了那个杀手?”齐晨问。玉罗刹没有答话,转头看向齐晨,“你知道的够多了。”“所以,”齐晨耸肩,“你现在打算把我灭口吗?”“当然不会,”玉罗刹说,“那份药单你拿好,就拿着这药来吃,每日早晚各喂一次,连续一个月,寒毒就可逼出来。”说完,就要上马离开。“等等,”齐晨喊住他,“你刚刚还说,寒毒的解药是一粒,可你给我的这药单,要喂一个月,这是怎么回事?”“这很简单,”玉罗刹转头,“解药是伏罗的秘制药,可那药单,是我根据解药琢磨出来的。虽然比不上解药的药力,但却是比解药的药性缓和,也更能让人接受。”说完,转头又要离开。“等等,”齐晨又叫住他,“吃了这药,秦大哥何时能醒?”“一月以后。”玉罗刹并没有回头,边说话边上马,不过片刻,就消失在齐晨眼前。玉罗刹回到伏罗堂,将马交给画影,随即进了自己的玉阁。回想齐晨的话,他不禁握紧了惊羽扇。秦家庄被灭,他也被下毒,而这毒,刚好是自己受过的。成百上千只毒蜂咬噬身体,这得多疼啊……这寒毒,自己刚成为玉罗刹就销毁了的,可现在却还是出现了,可见当时必有人藏了什么。要么是烈寒蜂,要么就是直接的毒药。自己入伏罗,两年来尽心研究寒毒,除了出必要的任务,其余都在研制这解药。本想着这是无用了,成为堂主后,一举将这药销毁就可以免除后患,可现在竟是碰上了这样的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