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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到了她和孩子。 耳边此时只剩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俊美绝伦的脸庞布满薄汗与绯.红。 他猛地闭上眼,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试图让嘴中泛起的血腥味,唤回自己的理智。 “夫君……” 可惜一切都徒劳无功,美人儿紧接而来的细.软甜糯,娇语呢喃,瞬间击溃少年仅存的自制力。 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 在俊美的太子殿下百般挽留,千般撒娇,万般的剖白真心之后,盛欢搬到偏殿一事,最后终是不了了之。 如意一开始被凌容与寒着一张脸赶出去时,还心有余悸,害怕太子殿下会伤害她家小姐。 可周正听见她的担忧,却是嘘唏摇头,“怎么可能,殿下不知有多宝贝太子妃,他就算再不开心,也不会对太子妃发半脾气。” “如意娘姑等着瞧吧,待会儿太子妃肯定就消了气,很快就会被太子殿下哄睡,殿下待会儿就会出来说不搬了。” 果不其然,就在如意被赶出寝殿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太子殿下便出来吩咐她,说太子妃已经入睡,要她待明日再将东西都物归原位。 凌容与出现时,一脸神清气爽,精致的眉眼间更是浮着浅浅的餍足之意,一点也不似方才赶如意出来时那般的冷若冰霜,吩咐完就又将房门关上。 如意微微瞪大双眼,看着周正的眼神不禁流露几分钦佩。 “周公公从小就伺候太子殿下,果然了解他的脾性。”如意称赞连连,“你不知道方才殿下赶我出来时有多恐怖。” 当时的太子殿下,一双墨眸沉沉,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迫人气势,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威压尽显无遗,矜贵而冷漠。 凌容与面色倨傲的模样,几乎吓坏如意的本就不大的胆子。 周正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清了清喉咙,默默的接下这个赞美。 这一切,其实都是周正按太子娶到人后,就将人宠上天的宠法来推断的。 可他不会告诉如意,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太子妃面前,就是个妻管严。 太子肯定又在太子妃面前装乖卖可怜,最后太子妃才会被他留下来,两人再次和好如初。 ※ 翌日。 当初太子得知盛欢有孕时,牧逸春正好在与他商谈永安侯一脉的案情。 牧婉清很快就得知女儿有孕,可惜她现在已无法随意申请进宫,心里虽然高兴、惦记,却也只能将赵杰叫来,交待他几句,让儿子代她多多照顾盛欢。 而就在太子妃有孕的消息传到相府不久,牧夫人何氏也被召进了宫。 牧婉清这时仍暂住在相府,见何氏被沈贵妃召进宫,心底不由得一沉。 她与何氏虽不熟,但在何氏要前往皇宫时,仍开口跟她提了几句赵舒窈与三皇子之间的事。 其实赵舒窈怀了三皇子骨rou的事何氏是知道的。 当初永安侯为了日后东山再起,刻意选在一群矜贵子弟面前挑明此事,这事早已在京城权贵圈中传得沸沸扬扬。 赵舒窈如今虽身处大狱,可听说她不止饭食与寻常牢犯不同,就连三皇子都日日长跪御书房前为她求情。 贵女圈们皆在传,赵舒窈指不定能靠着腹中皇嗣逃过一劫。 毕竟当初大皇子的生母,在景成帝为元后守丧期间,勾.引爬榻成功没多久,景成帝也曾一时恼怒将人下了大狱。 可下大狱多没久,那名宫女就传出有孕,景成帝当时就只有清河一个女儿,无其他子嗣,为了这个皇嗣,他破例释放宫女,并给了她答应之位,让她好好养胎。 所以现下贵女们可是对三皇子避之唯恐不及,但凡跟赵舒窈扯上关系,总没好事。 贵女们虽想攀高枝却也不想惹得一身腥,更何况三皇子玩心重,日后也就只是个闲散王爷,还不如争一争太子侧妃之位来得有盼头。 何氏原本有意将女儿嫁给三皇子,可却也在听见赵舒窈怀了三皇子的孩子之后,就打消这个念头。 所以此次沈贵妃将她召进宫,她心中亦是惶惶不安。 就怪当初女儿曾和赵舒窈玩在一块时,不小心被三皇子迷了眼。 凌朗生性爽朗,个性单纯,他对赵舒窈好的同时,对与她玩在一块的闺蜜也是很好。 何氏的女儿牧文茵因而动了芳心,当时赵舒窈目光放在太子妃之位,何氏觉得女儿既然喜欢三皇子,那撮合他们也未尝不可,这才有了之前沈贵妃与她密切往来的事。 只可惜这件好事,在永安侯府多了个嫡女之后不久,居然就成了坏事。 何氏现下可说苦恼不已。 她进宫前,原已下定决心要推拒这门亲事,却在进宫不久,经过御花园正要前往毓秀宫时,见到了自己一头白发的夫君身影。 牧逸春就跟在裴皇后的撵车之后,两人虽隔得极开,中间更是站了无数宫人,何氏心头却仍不受控的慌乱起来。 按裴皇后撵车行径的方向,他们应该是要去东宫。 牧逸春应该是有事要见太子,才会恰巧跟在裴皇后队伍之后。 何氏虽然是这么告诉自己,可手中的帕绢却已几乎被她扯烂。 “丞相夫人,怎么了?”原本走在前头,引领何氏的宫女困惑出声。 何氏这时收回眼神,捏起帕子轻擦额间汗水,“无事,走罢。” ※ 凌容与原本以为昨晚将一切都说开,从此就是风平浪静,没想到一早醒来,盛欢就又提起了另一道能要他命的难题。 “殿下昨日口中的书房书信是什么?” 在两人用完早膳,各自喝完自己的汤药不久,昨日还在他怀中哭成泪人儿,还将他逼得再次只能再次倚靠白皙柔荑,平息一切的太子妃。 此时又朝他笑脸盈盈,问起另一个被他抛诸脑后的问题。 凌容与看着眼前的小娇儿,头突然有些疼了起来。 盛欢见他又不说话,轻声哼道:“殿下是不是又在想要怎么骗我,才能打混过去?” 凌容与无奈一笑,现在自己在她心中,居然已经成了这样的人吗? “不是,孤只是担心你看了又要掉眼泪。”他牵起人朝书房走去。 “那你为什么总要做会惹我哭的事呢?” 盛欢摇头晃脑,话里似在怪他,垂眼扫过两人牵在一块的手时,脸上飞起的笑意,却又像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甜蜜。 “是,”凌容与摇头失笑,弯起凤眼里的宠溺与温柔,仿佛能将人溺毙那般,“是孤不对,总做惹你掉眼泪的事,孤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凌容与自大婚后,其实已养成每日写书信的习惯,不是写给旁人,而是写给未来的盛欢。 当他发现盛欢对自己态度转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