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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嘴巴子呼上去,“我不介意让你死的更快一些!”越连城一下子被扇得倒在了地上,她本就双手反剪,如今一边侧脸红肿不堪,另一半埋在荆棘的草地上,渗出的血将草叶一点点染红。 更快的是一抹翠绿,冷澹横着绿沉挡在越连城身前,“让她说完。” “你!”聂千万知道已经无法隐瞒,“你这又是何苦,终究是过去了。” “我想知道真相。”冷澹的呼吸有些不稳,在越连城说出鸩羽千夜之时,她便隐隐地有一种极为危险的预感。 “说下去。” 聂千万上前,“你这又是何必……” “我叫她说下去!”冷澹双目猩红。 聂千万最终叹息一声,“好吧。” “呵——呵哈哈哈——”越连城疯癫地笑着,血迹从齿缝中染出来,狼狈至极,“鸩羽千夜,此毒无解,除非是有人与你换血,我说的对吧,冷澹!” “当年你侥幸留下一条贱命,你以为是你这位好姊妹去寻的什么天外高人吗?是竹儿,是竹儿他与你换血!”越连城头发凌乱,她似是浑然不觉半边脸的疼痛一般,摇晃着身子站起来,“若是可以,我真想拿你的命,把竹儿换回来!” “若非我当年心软答应竹儿留你性命,也不会到头来连累jiejie,连累家人!” 聂千万阴沉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念出一个名字,“越连池!” “哈哈哈哈我是越连池,可那又怎样,一样救不了越家,救不了他!” 冷澹站在聂千万前方,声线冰冷,“你当年知道?” 此时多说已经无用,聂千万道,“是。” 绿沉毫无征兆地贯穿了越连池的胸膛。 “你——” 只是透心的凉,她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身体的绿沉,湘妃竹以泪染,她的竹,却是以血浸,越连池唇瓣翕动,“竹——” 越连池想起那年初秋雾雨,容竹来到她面前的那一天,却偏偏放了晴,修竹一样的少年身上落了薄金,一身绯红嫁衣,面目却不悲不喜,他看着她,远远地行了一个礼,轻轻唤了一声,“二小姐。” 他早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早已经将心交给了另一个人,所以她决定放他走,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后悔…… 绿沉搅动心脏,倏然抽出,血喷三尺,越连池的身影轰然向后倒去,双目圆睁。 聂千万倒吸一口凉气。 越吉安撕心大喊,“你们竟然杀了家主!越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将她杀了,火药的配方怎么问?”聂千万只恨自己没有拦住冷澹,“若是越家还存着火药,将会是多大的一个祸患!” 冷澹扭头看了聂千万一眼,目光如鹰,“我欠了他太多。” “所以呢?”聂千万心中咯噔一下,“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帮我的,你要食言!?” “火药,我帮你找。” 绿沉上滴答着鲜血,冷澹额前的碎发被风拂起,“此后我的行踪,你不必过问!” “好。”聂千万面上冷静下来,心中却要气炸了,“只要你将火药的配方找出来,我以后概不过问你的行踪。” “老子以后再管你老子就是又笨又傻大蠢猪!”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评论皆有回馈红包,礼轻情意重~ ☆、第 44 章 □□被排查完毕之后, 聂千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面前越连池的尸体,觉得十分头痛, 她想了想, 招呼赵老三过来, “找一副体面些的棺木,将她送回越家吧。” “好的老大。” “诶回来, 把越吉安放了, 让她背着越连池的棺木给越家那个老头子吧。”聂千万摸着下巴, 心中暗叹, 真是造孽。 李三思早早地再亭子中等着, 看见聂千万一步三叹气地大步流星,眉头一皱, 还以为事情有变,连忙问道,“怎么了?” “冷澹将越连池捅死了。” 李三思有些瞠目,“没拦住?” “别提这事儿了, 谁知道她竟然知道这些陈年旧事,老子心里不得劲,就没拦住。”聂千万心中五味陈杂,欺瞒冷澹非她所愿, 但是当时容竹苦苦哀求,她既答应,就不会将此事挑明, 谁能料想到越连池竟然…… 也罢! 聂千万坐在亭中石凳上猛地灌了一口茶,“如今无暇他想。” “我明日就会回去。”李三思道,“金城的事有我看着,你只管将我上次来时答应我的事做了就好。” “冷澹找出□□配方之后便会离开。” “什么?为什么?”李三思明显有些惊讶,“那隐凌卫?” “隐凌卫不日归来,我会亲自接手。至于冷澹……”聂千万终究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她吧。” “冷澹武功莫测,失去她可是失去了很大的助力。” “冷澹虽离去,但也不会为她人所用与我为敌,这一点我还是相信她的,她,需要时间。”聂千万看着杯中澄澈的茶水,陷入深思。 “那便好,总之一切不容有失。”李三思眉间染上不知名的色彩。 檐下的风铎依旧叮啷作响,李三思的背影在山林翠色掩映下越行越远 ,最终消失。 聂千万看着石桌上精致的茶器摆件儿,随手拿起那只雕琢成碧蟾的茶宠,在手中把玩。 “妻主。” 身后传来秦先的声音,聂千万恍然回头,“心肝儿来了。” 秦先一袭白衣,青丝如瀑,矮身坐在了石凳上。 “我都知道了。”秦先拿起茶壶斟茶,“命运弄人,妻主不必过分自责。” 聂千万此刻心头的情绪才是千回百转地涌了上来,如今的这个结果虽说不能完全怪她,但是她心中仍有愧疚与自责。 秦先见她脸上情绪变幻,便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妻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是吗?”聂千万自嘲一声,“我想,如果当年我能与越家抗衡,可能现在的局面会更好些?” “越家当年如日中天,妻主如何与之抗衡?”秦先拉过聂千万的手,“成事非一日之功,妻主莫要妄自菲薄了。” 聂千万轻轻反握住秦先的手,“越家经此一役彻底败亡,如今只希望冷澹将□□配方找出来,越家,便再也成不了气候了。” 秦先忽然想起一事,“我觉得,妻主要小心我母亲。” “相国大人?”聂千万挑眉。 “我坠下马车之前,母亲要将我嫁去越家。”秦先回忆道。 “我这丈母娘可真不省心。”聂千万不乐意了,“越家都败落至此,她还要将你嫁过去,安的什么心?” “我原先也想不通,但是现在看来,我却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什么关窍?” “当时母亲说,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