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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铮铮商量买房的事儿,既然他在这边扎根了,那就真的不如在张州置办一套房产,谁知这臭小子总打岔,就把这事情忘记了。”“其实,我那边住得也是我老板的房子,所以我们暂时是有这个想法,到时候有了具体消息再说,可能还得需要您帮着参谋呢。”“哈哈哈,你比铮铮大,就是想得周全些,这孩子脑子里也不琢磨事儿。”说着,她用手指戳了秦铮铮的脑门一下,即使话里是嫌弃,但难以掩盖对儿子的爱。“妈!”秦铮铮眼见着自己母亲胳膊肘往外拐,赶紧阻止这段讨论。看罢了电视,她便回房间睡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秦铮铮小声抱怨:“我妈真是太向着你了,都把我忽略了。”话中酸意十足。龚月朝摇头否认了他的说法,“你妈是担心你,怕你和我在一起没有保障,我是要做出姿态来,还得以你的名义做这个姿态。”“可我什么时候和你商量过买房的事儿?”秦铮铮还想争上风。龚月朝说:“那我现在跟你商量,买不买房?”秦铮铮对于龚月朝掉进自己设下的小陷阱里喜不自胜,笑着抱住了龚月朝,“买。”他斩钉截铁的说。他和龚月朝的家,想想都已经十分让人期待了。张明峰下了火车,张州的天色阴沉得要命,眼见就要下雪了。他拿到了行李,走出出站口,便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不远处等他。他笑着跟那男人招手,男人迎过来,接过他的行李,摘下手上戴着的棉手套,与他握手,问道:“明峰,最近可好?”张明峰握住了那双冰冷湿滑的手,说:“我还行,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憋闷得要死,哪有黄哥你在省厅,手握大权来得自在。”男人便是黄庸,大笑着揽过他的肩膀,拍了拍,然后两人并排往停车场走。温暖的车里,张明峰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他:“黄哥,您和我父亲是多年关系了,仰仗着您,办成了不少的事儿。现在我走了背字儿,时运不济,我和雪绛两个人的股份在偿还一部分债务之后,还剩下这么多,我俩辛苦这几年,他这一出事儿就全都搭进去了,雪绛的这份儿呢,就让我转交给您打理,也算当做报答当年您在张州时对他的知遇之恩了。”黄庸说起王雪绛,原本脸上挂着的笑瞬间消失了,他叹了一口气,问:“你们两个太胡闹了,把事情搞得这么大,我都没办法帮什么忙。”张明峰无奈摇头,主动承认错误说:“是我的问题,我当初被猪油蒙了心。”黄庸摆摆手,把那材料收好,发动了汽车,他说:“雪绛的案子是不是该开庭了?”“就快了。”“让他认罪吧,给个痛快,身上背了那么多人命,就别挣扎了。”“嗯,我也这么跟他说的。”黄庸又说:“现在时沐城在张州风头正劲,刚和龚氏集团签了约,在全市闹得沸沸扬扬的。你们当初自以为是的把他抽干了,实际上人家蹲了几年监狱韬光养晦,一出来就开始折腾,还找了个人来压我一头,我这口恶气啊,窝在心口一直发不出来。”张明峰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沉重的大纸袋子,一股脑的塞进男人的怀里,说:“我帮您出这口恶气,顺便把那个叫龚月朝的当礼物送给您,您看怎么样?”黄庸露出一个笑,冰冷冷的,紧接着拉开张明峰前面的抽屉,把那纸袋子塞进去,又从里面拿出来一部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便传出来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月朝啊,年后你势必要把这手续办下来,咱们跟龚氏集团在合同上都约定了的项目,不完成的话,哥哥可就完了。”“城哥,你放心吧,省厅的门槛我踏破了,都得把手续跑下来。”“哎,咱们也就明面上风光,可实际上呢?我这被人害得蹲了几年大牢,就指望着这笔生意翻身呢。”“我知道的。”“我说月朝,你可别对我有二心。”“怎么会呢?”……对话结束,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张明峰敏锐地看向黄庸,下意识问道:“这是,他们两个有嫌隙的意思?”黄庸点点头,“我在他们车上放着的这个监听设备得有半个月了,听见不少沐城集团的鲜为人知的事情,只要我这边把持着不给他们审批项目,他们就得受制于我。”“黄哥,我还有个想法。”“什么?你说……”张明峰凑了过去,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句。黄庸皱着眉质疑道:“还来这套?能行?”“不能行的话,我也要给他们添点麻烦。”“我的意思是,张州的警方可不像随江的那些任你摆布,我在警方那边没什么人脉,你把事情玩大了,到时候你也要搭进去。”“我还能管那些?”张明峰愤恨道:“我早就看龚月朝不顺眼,如今还要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害得我离开随江,还把雪绛弄了进去,我这口恶气出不去。”他的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凶狠,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吞没。“那你还是小心着点儿,别牵连着我了。”黄庸踩了一脚油门,汽车驶出停车场。这时候,雪,开始下了。95第九十四章登机,起飞,抵达……冬日的上海,阳光和煦,空气中浸润着湿润的暖意,街边的行道树依然绿意盎然。这与动辄零下二十几度的寒冷,入了冬就满眼灰霾的张州的冬天形成鲜明的对比。龚月朝只觉得自己从严寒的冬天来到了温暖的春日,瑟缩了一整个冬天的身体顿时舒展了开来。心里还想着,上海的冬天似乎并没有秦铮铮说得那么严重,什么彻骨的寒意,什么魔法攻击之类的,反倒还有一点点可爱。与冯裴坐上出租车,他才想起打开手机,“滴滴滴”的,铃声响个不停。就属秦铮铮那个话唠的信息多,赶紧回复说到了,电话下一秒就打了进来。“老师,上海冷不冷?你们吃了没?哦,打到车了呀,那你到酒店告诉我一声……”他连珠炮似的提问,让龚月朝觉得自己仿佛如一个没断奶的孩子,秦铮铮就是个啰嗦的老妈子。龚月朝打断他,说:“我挺好的,你快去忙吧。”“那你要好好吃饭,有事儿给我打电话。”秦铮铮还不放心。“好,我知道了。”车子驶向高架桥,龚月朝透过车窗凝望这偌大的繁华的上海,竟对这陌生的城市产生了某种异样的情绪——是那种在安逸的小城市生活久了就会产生精神上的倦怠,一旦来到这个灯红酒绿的大城市中,周遭充满了陌生的诱惑,便会格外的向往。张州虽然是省会,但相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