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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通透翠色道:“恩。最近事比较多,一时忘记取下来了。” “我知道这个道具用处。”钟斯羽蹙眉:“忘记摘下,就是你带它入的上个塔。就是说如果死刹发难,你会在第五层里就使用特质。” 顾汀州淡淡道:“这是自卫。” 钟斯羽:“使用道具提前使用特质没有关系,但你的特质……好归好,可想活命的话,少用为好。” 顾汀州受他的好意:“我知道。” 钟斯羽随即转身:“塔就是这样,你以为它在恩赐你糖果,但贸然咽下裹着尖刀糖果的人,是活不长的。” “想想浅浅。” 说起江浅浅,想起什么般钟斯羽又坐了回来:“对了。你说浅浅在上个世界里,莫名看见头骨滚落巨虫之口,而最后发现你们也的确是被吞噬于一辆活着的列车?” 顾汀州点头。 钟斯羽蹙眉:“这很有可能说明浅浅的特质偏线索破解类的。” 而这并不在钟斯羽和顾汀州做出的最好预计内。 “你想清楚些。”他劝顾汀州道:“六层塔之后的事。” 旧城郊外的破旧医院。 大大小小的玻璃溶液中灌满奇怪颜色的容积。 一双形状好看,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正把一个花白头骨放入器皿中。 “果戈里头骨,智者之思。”扯下手套,开口的声音像是某种低旋乐器:“我们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谨慎。”回答广遥的是一个异常沧桑的声音。 “没发现么,其实现在是塔主在暗,我们在明。” “以各种各样的身份,你进入过各种各样的塔,却始终没有遇见塔主的唯一原因,就是塔主早已离开了塔。” “又有长老被处死,这已经是这段日子的第八个了。很难相信一切都是巧合或者意外。” 广遥蹙眉,面上却依旧挂着好看的笑意:“你害怕了?” “不。”回答的声音很坚决:“最后的胜利势必属于我们。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第78章 塔主 “好时机?”广遥轻轻重复:“可你连塔主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死去的第八位长老是唯一见过所谓塔主的。 黑袍人轻嗤一声:“那个懦夫一直害怕到不敢说出来,可该死的时候不是还没有逃过。他做事粗心大意落下把柄,怨的了谁?” “但这对我们是好事。更多人会想明他们该站的位置。” 这夜没有星,没有月。 远眺望去城市中心一片灯火璀璨。一切看上去都是一片平和。 “你的信息准确么?”光下,广遥的黑色长发就像流动的丝绢:“塔主,曾在冰海诡航的世界中出现。” “绝对没错。”黑袍人点头:“以巨大的动荡和污染,势必吵醒海下深眠恶兽的名义,塔主在那个世界里召唤了副本外的北海巨妖克拉肯。”在那之后,无论死刹进行了怎样的活动,熟视无睹般,塔主的踪迹不明。 广遥支肘,看向窗外模糊跳动的霓虹:“冰海诡航的世界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为了抹掉线索,塔主才强行出手。 长长的发从两边垂下,明明在现实中,广遥却感受久违的,推理引起的肾上腺素的搏动。如重回第一次入塔时,感受敌人无声潜伏在暗处的战栗。 塔主是以怎样的身份出现,boss,nc或者……是玩家?他们的第一次交手的结果显而易见。 “我会在那个活着的人身上再想想办法。”经过长时间的努力,那个奇迹般活下来的成员却一直神志不明。 黑袍人哼了声:“不用试了。塔主既然敢放他出来,就说明他身上绝对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对了。”想起什么般,黑袍人又问:“嘉世和同光还在找你的麻烦么?” 广瑶靠在窗台上,语气平淡:“因为眼前的利益损伤,就贸然和顾汀州决裂的话,钟斯羽怎么成的了嘉世的负责人?。” “那你不是在做白忙活?”黑袍人眯了眯眼。嘉世同光啊,不管什么时代,都一样愚蠢的令人叹息啊。 “但顾汀州似乎的确有点棘手。”衡量来去,若嘉世能和同光内乱,的确最为上佳。 “这只是警告。端看钟斯羽够不够聪明了。”含苞的白玫瑰垂着头,浓深的夜色阴影般渲染在洁白的花瓣上。广瑶修长的手滑向枝茎:“如果不能使鹬蚌相争,那么必要时……也只好杀鸡儆猴。” 原本计划中刻意保持的低调是为了不惊动嘉世和同光,在他得到他想得到的前,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但同光和嘉世的反应速度快到意料之外。 被掐落的花苞摔散在地,再动人的美丽,在明日朝阳升起后也不过萎烂成一堆枯叶。 摇头,话语里却听不出多少惋惜:“总是要进行愚蠢的反抗,总是做着不切实际的英雄梦。” 无趣的敌人。 这世上最令人失望,莫过早已走远,却发现当年旗鼓相当的对手还留在原地,叫嚣宣战。 “是啊。”黑袍人符合:“当死刹控制了塔,同光和嘉世,又算的上什么呢?” 破晓前的第二次战役,从来不是人和人的战争。 “啊——” 一声尖叫,开启同光的早晨。 桌边人喝着豆浆,对男高音姜林一脸正常的打招呼道:“早。” “我能再来两杯么,这简直是天堂来的核桃豆浆,我的妈呀,还有这根小油条,请再给我来五根好么!我可以付钱!”那个昨天坐在桌边,上挑眼蔑视世界的自称工程师的男人,正坐在桌边毫不客气的大口朵颐,彩虹色夸奖说的云姐心花怒放。 “有有有,有很多。”云姐特地给他换了个大杯子大碗:“不要钱,来着是客,不要客气!” “多喝一点,核桃补脑,看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开始秃呢,这样小姑娘们可不喜欢。” 工程师一脸感动:“就是啊,但没办法,工作压力大啊,您是不知道,我已经单身三百——额,三百天了。” 云姐没听出话里奇怪般拍拍他的肩:“没事,这不才不到一年。这么好的大小伙子,不愁——” 姜林有些崩溃:“云姐!”不要突然和奇怪的东西熟悉起来! “你叫谁奇怪的东西呢?”工程师喝着豆浆凉凉道。 姜林举着椅子腿挡在胸前:“你会读心?” 工程师:“你想说的话都写在脸上还用读?” 这时候顾汀州下了楼,看见工程师也没什么反应,拿了杯豆浆自己坐了,对工程师开口:“一会钟斯羽来接你。” 姜林靠到顾汀州身后:“他……?” “我是来当人质的。”工程师擦擦嘴,自动开口道:“这不破晓二战了,知道你们不放心,担心我们反水或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