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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些失神,因为在一瞬间,面前之人眉眼间的神色和易雪逢像到了极致。宁虞正要仔细看,突然感觉自己腰间一松,一直安分靠在他怀里的少年突然飞快抽身后退,连回头都不敢,只是一眨眼就飞掠了出去不见踪影。宁虞定睛一看,他腰间的切云剑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迹。宁虞:“……”那个胆敢扮可怜骗他的小混账!作者有话要说:宁虞:记仇.jpg。剑尊打手预警。第12章夺舍易雪逢将脸上的泪水胡乱抹去,边跑边笑:“哈哈哈我就说他受不了示弱,你还说他一直冷血无情,你看,这不拿回来了吗?”切云似乎还想再泼他冷水让他清醒一下,但是他终于逃脱了宁虞那个大魔头的魔掌,心情正极好,也忙附和:“嗯嗯!爹爹说的都对!”两人濒临破碎的父子情再次稳固得如铜墙铁壁。易雪逢唯恐宁虞再发疯地追上来,跑得飞快,他直接掠到墙上,脚尖踮着墙瓦宛如一只猫悄无声息地闪过去。片刻后,两人从寒淮川最南边飞窜到了最北边,确定宁虞不会再追上来了,易雪逢才站在墙上,狠狠松了一口气。切云逃出生天,立刻欢天喜地的原地化成人形,一把扑到了易雪逢的背上挂着,双脚还缠在他纤瘦的腰上。“爹!你怎么这么有胆子呀!?切云最喜欢你了!”易雪逢气还没喘稳,被化成人形的切云猝不及防压了个正着,身形猛地一晃,在墙上东倒西歪了半天终于支撑不住地朝着墙下倒了下去。只听到两声惨叫,易雪逢和切云直直摔入了墙下的草丛里,激起一旁两只争食的松鼠连果子都不要了浑身竖毛地逃窜到了树上。易雪逢身上头上全是枯叶,他坐起来捂着头咬牙切齿地道:“易切云!”切云也摔了个七荤八素,他怕挨打,身体柔软得像蛇一样歪在易雪逢身上委屈地哼唧着撒娇:“我不是有意的。”易雪逢一把把他的头给推开,道:“你到底跟谁学的撒娇这一套?”切云实话实说:“跟你啊。”易雪逢:“……”切云学他方才扮可怜的模样,软软道:“义父。”易雪逢:“……”易雪逢真心实意道:“我觉得宁虞现在还没走,我把你还回去吧。”切云:“……我错了。”易雪逢拿手点着切云的额头,斥道:“没出息。”切云:“也是跟你学……”易雪逢:“嗯?”切云立刻不敢说话了,忙讨好地冲他笑。易雪逢这才将手收回来,只是余光一扫切云的墨发,眉头一皱:“你头上的剑穗呢?”切云抬手理了理头发,发现没有了剑穗,满脸懵然了许久,又伸出两只手绕着头来回摸了两圈,确定剑穗真的丢了后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啊啊啊我的小剑穗!”易雪逢险些被他这一嗓子给震聋,抬手挡了挡耳朵,皱眉道:“是落在宁虞哪里了?”切云哭得喘不过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易雪逢将他散乱的头发拨了拨,安慰道:“我再给你找一个,别哭了,乖一点。”切云满脸泪痕地哽咽:“可是……那是爹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其他人都没有的。”在世人的眼中,非人之物便是异类。就算兵器有了器灵,也仍然是冰冷的死物,于修士而言,兵器说好听点是同伴,难听点只是工具,甚少有人会对一个器灵产生任何感情。就像是御兽道修同契约灵兽的关系一样,无论灵兽幻化的人形多么貌美类人,在道修眼中,始终同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类是不一样的。易雪逢少时师承归鸿山秋满溪,性子温吞良善至极,就算对着剑灵灵兽也尊重有加,从不觉得他们低人一等。切云算是万千器灵中极其幸运的。在切云最初的记忆中,是那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捧着小剑穗玩着眸子冲他笑的模样。易雪逢沉默,他看着哭个不停的切云,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等有机会我帮你拿回来好不好?”切云脸上全是泪痕,吸了吸鼻子,抽噎道:“用刚才那个办法吗?”易雪逢难得有些恼怒:“你管我?有用就行!”切云只好点点头,他朝着易雪逢伸出手,眼巴巴看着他:“爹,要抱。”易雪逢叹了一口气,熟练地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肩膀,在后脑轻轻拍了拍,道:“不疼了不疼了。”年少轻狂时易雪逢经常用切云剑同人交手,饶是最锋利的神兵利器,在同其他兵刃相撞时也难免会感觉到剧烈的痛楚。切云怕疼,却好战,每回交手完后哭得几乎要抽过去,易雪逢总是会抱着他拍他的后背,安抚着说着:“不疼了。”切云心思纯澈,喜怒哀乐一览无遗,从来不知掩饰,饶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丝毫的长进。切云委屈地在他脖颈处轻轻蹭了蹭。易雪逢拍了拍他,示意他别撒娇,正要把他拉着站起来,一旁拐角处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还要多久?”易雪逢皱起眉头,本能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一把按住切云的肩膀将他压了下去,两个人一同倒回草丛中,茂密草木将他们身形完全遮挡住。切云:“爹……”易雪逢飞快捂住他的嘴,传音道:“隐藏住我的气息。”切云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乖巧地撑起结界将两人笼罩其中。切云传音道:“爹,怎么了?”易雪逢:“嘘。”切云立刻不说话了。不远处的长廊之上,未见人影只能听到声音轻飘飘传来。“仙道大典后。”这个声音……易雪逢的手一抖。那个低沉之声再次响起:“吾等不了那么久。”“林浮玉为寒淮川小仙君,本就身份特殊,贸然将他带去蛮荒恐怕会招来其他人非议,君上若是连这几日都等不了,之前的百年……”“区区人类,你是在挑衅吾?”“不敢。”一阵沉默过后,那人道:“吾再等你一月,林浮玉不到蛮荒,你知晓后果是什么?”“是。”易雪逢缓慢地直起腰身,穿过层层密叶看见了长廊上拐角处一身蓝衫的女人。易雪逢脸顿时沉了下来。是宋镜笙。宋镜笙似乎弯腰朝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躬身一礼,那人瞬间化为黑屋消散在原地,仔细看去,地面上还落了一层细细薄薄的雪。易雪逢眸子越发暗沉,他耐心地等着宋镜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