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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随时随地都能笑出来,天下之大不会有东西能令其为之动容,“所以他到现在依然活着,像是行尸走rou似的活了这么多年。”“我是孤魂野鬼,他是行尸走rou,哈哈哈,就算是豁达如秋满溪,恐怕也是后悔当初为了那些人将自己毁成这样。”“我曾骗过他,说这天底下唯一能杀了他的,只有我。”牧雪深狡黠一笑,“他信了。”易雪逢不自觉地后退数步。牧雪深道:“他这么执着送死,你觉得他会对唯一能解救他的我出手吗?”易雪逢突然朝他冲了过去,两只颤抖的手一把掐住了牧雪深的脖子。易雪逢从未这样不受控制过,他俊美的面容上是前所未有的狰狞之色,浑身全是杀意地死死瞪着牧雪深,颤抖的手按在他脖颈的命门,毫不留情地按了下去。“我要杀了你!”而在他按下去的那一瞬,牧雪深骤然化为一堆雪花散开,让用尽全力的易雪逢猛地一个踉跄,扑了个空狠狠摔在了地上。牧雪深的声音从后传来,他重新化为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易雪逢,淡淡道:“十几年前我托人将你送去蛮荒的虚无之地,他大概察觉到了什么前去将你解救,而后将你养在归鸿山这么多年,可是那有如何,世间齿轮转动如常,而你,也总会回到我身边。”易雪逢满脸泪痕,面容上带着一丝狠厉之色:“你到底是谁?”牧雪深弯下腰,伸出手指在唇边一点,声音又轻又柔:“我说过,吾名唤雪深,只是个……”被所有人遗忘的一抹幽魂。“不要妄图告诉旁人我的存在。”牧雪深看易雪逢几乎有些疯癫的模样,怕他知道太多会承受不住,好心地留给他时间一个人静一静,他叹息,“否则……小雪逢不会想知道后果的。”突然间,易雪逢猛地张开眼睛,刚刚醒来时他瞳孔涣散,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床幔,半晌都未反应过来。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宁虞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做噩梦了?”易雪逢满脸都是泪痕,呆呆地看了宁虞半天,才突然不受控制地发生大哭出来,一把扑到了宁虞的怀里。已经修了无情道的宁虞不能习惯这样亲昵的拥抱,第一反应便是将人给扔床下去,但是手已经捏在了易雪逢的后领处,身体却像是不受cao控一般,手掌竟然轻轻抚在易雪逢那全是冷汗的后颈,像是安抚一般极其轻柔地抚了抚。易雪逢吓得在他怀中哭得几乎断了气,等勉强恢复了些力气能说话时,却是口口声声叫秋满溪。“师尊……师尊,我要师尊……”宁虞将他推开,见他似乎有些异样,蹙眉道:“到底怎么了?”易雪逢已经不想做任何思考了,他抓着宁虞的衣襟,几近乞求地看着他:“师尊呢?师尊……”宁虞道:“师尊现在许是在睡觉……”他还没说完,易雪逢连衣服鞋子都没穿,直接下了床,风似的跑了出去。宁虞见他像是发疯了似的,忙拿着衣袍追了上去。易雪逢跑得极快,只是几乎呼吸便到了不远处秋满溪的住处,他疯了似的拍着秋满溪的门,嗓音沙哑:“师尊!师尊!”此时宁虞已经走了过来,见他这番癫狂的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他走上前将手中的衣袍披在易雪逢身上。易雪逢浑身都在发抖,就连宁虞为他披衣都没有任何察觉,他一直抓着自己发梢上的各种护身符,眸子涣散仿佛梦呓似的在喃喃着:“雪……雪深,功德……不老不死,炎海封印……”院落中已经传来秋满溪的脚步声,易雪逢却仿佛等不及似的,再次拼命拍了拍门,手掌都被拍的发红一片。“雪深……雪深,封印……炎海,不老不死,骗人……”“骗人,师尊,炎海……”他一直来来回回重复着这些词,像是在拼命让自己记住似的。宁虞一直冰冷的眸中终于有了些别的情绪,那仿佛是担忧,心疼,不过只是瞬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一直念叨着的易雪逢口中重复的词也越来越少,从刚开始一连串的词,只是几步路的功夫,竟然只剩下两个。“雪深……骗人……”而面前的门终于被打开,秋满溪迷迷瞪瞪地扶着门,揉着眼睛,含糊道:“雪,出什么事了?”易雪逢茫然看着他,苍白的唇轻轻动了动:“雪……”雪什么来着?仿佛有一只手一点点将他拼命想要记住的东西从脑海中抹去,最后只剩下一个毫无意义的“雪”。易雪逢双膝一软,突然踉跄着跪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仿佛水流一般,骤然灌入他的心口。牧雪深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总是笑意盈盈的声音带了些冷意:“雪逢,你真是不乖。”一瞬间,易雪逢茫然的眸子猛地张大,他一把抓住想要扶他起来的秋满溪的手臂死死握着,指甲都陷在了秋满溪的血rou中。易雪逢像是魔怔了似的,飞快道:“师尊,雪深在骗你,你不可信他……他杀不……”秋满溪一愣。易雪逢也愣了一下,他跪在地上,盯着秋满溪看了许久,才茫然道:“我方才……说了什么?”秋满溪不知有没有听懂,他心疼地摸了摸易雪逢不知是汗还是泪的脸庞,担忧道:“雪逢,你是不是被梦魇住了?”易雪逢迷茫看着他,半晌后才轻轻点头,像是个精致的提线傀儡。“好像是。”只是这一句话的代价,让他身体的心头血消散了一半,被那彻骨如寒山之巅的雪水彻底取代。看,就来!速度飞快哦,亲!第69章浮玉秋满溪见易雪逢吓成这样,忙轻柔地将他揽在怀里安抚,余光扫到一旁柱子似的宁虞,他气不打一处来,甩手把腰间的折扇拎着打了宁虞的手臂一下。宁虞没动任由他打,只是眉头蹙起,似乎十分不解自己为什么突然挨打。秋满溪道:“你师弟吓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哄吗?这么冷的天你就让他这样赤着脚跑出来?”宁虞:“……”宁虞辩解:“我拦不住他。”秋满溪道:“我看你根本没想着拦吧。”宁虞抿了抿唇,大概觉得辩解无用,只好闭嘴,任由秋满溪把他骂了个半死。秋满溪将吓得魂不守舍死死抓着他衣襟不肯松手的易雪逢抱到了自己房中,将他哄睡着之后才朝着宁虞道:“他方才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雪深,你认得?”宁虞摇头:“从未听说过。”在榻上蜷缩成一团的易雪逢昏昏沉沉睡去后,再次到了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