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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眼,站在原地呆若木鸡般。叶流州抚掌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杀了穆河,可惜啊可惜。”许延放下弓箭,重新坐下,端起茶盏平平淡淡地道:“只是给他一个应得的教训罢了。”直接这一刻,众人们陆陆续续地回过神来,悉悉索索地发出声音,场面渐渐活动起来,偶尔有人小心地看向许延他们,有人继续骑射比赛,外面的小厮扬声道:“北镇府司指挥使程裴到!”有几个门生和子弟向入口迎去,叶流州瞳孔微微一缩,低声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许延喝着茶,头也不抬地顺着他道:“那是谁?”“我们当初出城门的时候,你打的就是他,他看见我们的脸了。”这句话让许延静止下来,停了数息,对上他的视线。叶流州一字一顿地道:“我们要被发现了。季家若是知道是我们偷的珠子,别说离开京城,明天就能住进大理寺了。”许延立刻道:“我们走。”他带着叶流州向林子里走去,身后的程裴则向季函走去,拱手行礼道:“季大人。”“嗯,外面有找到那位的消息吗?”“在下无能,锦衣卫从幽州沿南方向一路搜索,附近一带的船只和客栈皆无所获,几次断了线索,暂时还没有……”程裴注意到季函有些心不在焉地向林子里望了一眼,“大人,怎么了?”“那边的事情先暂缓,你去替我盯着季六和他身边那人的行踪,看看他们想做什么,有什么异动回来向我汇报。”“是。”程裴领命刚要退下,身后传来一声怒喝:“季函,季六他人去哪里了?!让他再来跟我比过!”他回过头,只见不远处穆河正被扈从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满身都是泥土,头发散落,神色愤怒至极,哪里还有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将军模样。程裴惊讶地道:“怀远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季函眼神中带着嘲讽,看着穆河道:“如你所说,这场骑射礼还真是锦上添花啊。”穆河勃然大怒,“季函,你少得意!要不是当年宫里出了那件事,把陛下害成那副样子,今日还轮得到你说话吗?!如果季六当年没走,现在坐在首辅这个位置上的人该是他才对!”“够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程裴听得心惊rou跳,连忙厉声喝止道。穆河被怒火冲昏了头脑,遭他一喝才倏地清醒过来,不自在地向四周张望,幸好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他的一个心腹扈从。再看季函他的脸色已经完完全全阴沉下去,语气寒冷而又居高临下地道:“怀远将军,我看刚才那一箭射的不是你的乌纱帽,该是你的脑袋才对。”穆河的胸膛剧烈起伏,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对方,却不敢反驳,转身拂袖而去。“大人……”程裴在如坠冰窟的气氛里不由噤若寒蝉,不敢抬头。许久,才见季函抬了抬手,示意他离开。东城的市集上一片热闹,人流穿梭不息,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牛车的轱辘压在青石板上,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天际。叶流州边走边道:“你记不记得昨天说要给我买竹筒酒的话?”许延跟在他后面,“不记得了。”叶流州停下脚步,掂脚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向下一拉,一手去挠他的侧腰,恶声恶气地道:“那你还记得些什么?”“反了你了。”许延冷峻的面容带了一丝笑意,像是消融的冰山,扯着他的领子把对方提开。叶流州不撒手,把话还给他,“反了你了,到底买不买?”“等先去客栈看看阿岸他们,把帐算完,回来就买。”叶流州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他,两人临近客栈,刚刚迈上两级石阶,许延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看见对方原本轻松的神色变得凝肃起来,“怎么了?”“有人跟着我们。”许延低声道,“别去看,我们已经快要进客栈,忽然调头走一定会让他起疑,先进去再说。”叶流州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和他走了进去,大堂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客人,有聚在一桌闲聊,有独自一人吃饭。阿岸听见脚步声拿布巾飞快擦干净桌子,扬声道:“客官来这里坐,需要点些什么?”他一抬头,看见面前的人赫然是许延和戴着帷帽的叶流州,既惊又喜地道:“老大你回……”“小二,打一壶桃花酿带走。”许延打断他。阿岸一愣,从他的神色里看出来了什么,目光往客栈门口游离了一瞬,僵硬地露出笑容,道:“好勒,您稍等!”他低头匆匆往酒窖的方向去了,两人在桌边坐下,不远处一名打扮严实的男人也进了客栈,并不和他们对上面,而是找了个能将整个大堂收入眼底的角落坐下。不一时,绣绣走了出来,将那壶桃花酿递给许延,笑意盈盈地道:“客官,咱们客栈买五两酒送盘花生和桂花糕,您要点吗?”许延看着她,抬手接过酒壶的时候,同时绣绣低声道:“老大,要不要我们帮你……”“不必。”许延平静地道,丢了一两银子放在桌上,转身和叶流州走出客栈,后面的那个尾巴也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叶流州接过桃花酿,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季府吗?”许延道:“回到季府反而方便他行事,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当初是我们偷的珠子,不如在一切发生之前,先把他解决掉。”沿着长街向前走,许延又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叶流州,他看着手里晶亮的散发甜味的糖葫芦,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跟在后面的程裴见到两人转头进了巷子,身形消失在拐角,连忙跟了上去,发现窄巷中只有一个遮在白纱当中的叶流州,顿时惊慌地四处张望起来,却没有见到许延的影子。程裴稳下心神,定睛注视着前方头也不回的男人,落步无声地走上前,同时警惕地将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深巷中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忽然他看见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拉长的黑影,心头一怵,慌忙回头,却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人脸,就被当头一棒打晕在地!许延把木棒丢在一边,叶流州和他蹲了下来,揭开程裴脸上的蒙面布,咬下一颗山楂咀嚼道:“北镇府司指挥使,季函的人,你就这么把他打晕了。”“不然能如何?”叶流州眯起眼睛,“左右季函会起疑心,不如把程裴杀了干净。”“至少他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京城了,季函找不到任何证据。”许延把程裴拖到旁边的稻草堆里掩盖好,点了点叶流州道:“别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