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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生了一副蛊惑人的容貌。不输女子的白皙皮肤,红润的双唇,还有女子所不能达到的身量。以及那只看一眼便要沉溺其中的双眼。“真如他们传言,每晚殿下都..”终归是女子,后头的话雪嬿没有再说,木樨已经明白她的意思。“殿下睡得很好。”简单六字,其中意味个人理解不同,他也不想再多做解释。果然雪嬿意会错了这话的意思,“你身为男子,如何能做如此苟且之事!”“太子妃,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便可以不做的。”木樨叹了口气,转身背对雪嬿。“还望太子妃日后珍重。”望孟峥死后,你能保重己身。玄天宫中,泱帝冷眼看着跪在堂下的孟峣,一碗刚端到手边的参汤被他挥手打掉。“你真是越发出息了。”“父皇息怒。”孟峣身子一低,已是俯首跪拜状。“息怒?你只怕气不死朕吧,平日里你流连花丛朕不管你,好好的太子竟被你教唆成这样。”泱帝慢步走到孟峣面前,暗紫龙纹的袍角,闪着诡异的光亮。孟峣抬起头,眼睛里已是含了委屈的泪水。“父皇只道儿臣教唆太子,却不知道被人夺去心头所好的滋味。”泱帝一惊,“难道是峥儿从你身边抢去的?”再开口时怒气已然消了一半。孟峣心中暗笑,脸上仍旧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子开口要的,儿子怎能不给。”话到这里,泱帝暗道看来喜好之类都会遗传,没想到平素不甚过问的三皇子,竟然最像他。“起来吧。”孟峣闻言从地上站起,久跪的姿态让他不禁有些踉跄。“这次,父皇真的错怪儿臣了。”用袖口擦掉腮边泪水,凑近对着父亲耳旁一阵低语。看着泱帝越皱越紧的眉,孟峣微眯双眼,眼中满是嗜血寒光。午后孟峥被泱帝叫到跟前挨训,回到东宫才敢将压抑的怒气散发出来。不知哪个在皇帝面前多舌,让他知道自己宫中养了男子。“等我坐上皇位,你们统统不得有好下场。”他恨恨说了一句,大逆不道自不言明。“来人,把九儿给我找来。”“殿下,九公子早晨被太子妃斥了一通,此刻回密阳楼去了。”东宫中人人都喊木樨为九公子,他进来之时便与孟峥说明自己要时常回密阳楼教导扶桑歌姬,所以出入不受限制。将手中折扇啪的摔到地上,孟峥快着步子就往雪嬿住处去。可怜无辜女子,莫名受了一顿斥责。对夫君还残存的情思,彻底断了个干净。芙蓉暖帐夜,已忘结发妻。☆、侍读“凡主有识,言不欲先。人唱我和,人先我随,以其出为之入,以其言为之名,取其实以责其名,则说者不敢妄言,而人主之所执其要矣。”太傅口中喋喋不休,孟峥掩面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站立在身后的木樨。自雪嬿与木樨谈话一事之后,他便日日带着木樨早课。低首出神的木樨感觉到炽热的目光,抬头冲太子一笑。旁边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他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暗绿长衣的俊朗少年。“今日便到这里,殿下回去要好好研读。”老头将书一合,虚受了孟峥一礼。“青泽,明日提问殿下若答不上来,我可是要罚你的。”“是,谨遵老师教诲。”唤作青泽的男子高声应了一句,待太傅离开房间往地上大剌剌一坐,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精巧食盒,官氏的青玉酥花卷。太子面色如常,倒是把木樨惊了个目瞪口呆。叶青泽,当朝丞相叶赋之子。叶相老来得子,传闻叶青泽出生之时天边彩霞萦绕不去,娃儿落地不哭不闹,只笑嘻嘻瞪大眼睛看着墙上字画。众人都说他今后定然不凡,果然顺应人言,他年纪轻轻便在吏部挂职,兼任太子侍读。太子侍读,等到太子登上大宝,便是朝廷中得力干将。不知怎的,孟峥待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侍读很好,比亲兄弟都要来得亲近。“要不要吃?”吃了几块,叶青泽感觉到后方视线,转身冲木樨说了声。这男孩的态度竟不像旁人一样,木樨起了兴趣。“这酥花卷要是配上雨前龙井,想必更为绝妙。”叶青泽眼中放光,“没想到你是识货的人,不过这里可没有好茶。”今天他起得有些晚,匆忙赶上早课时辰,早饭也误了吃。许是太子今天心情不错,或是看见叶青泽能与木樨聊得来也挺高兴,嘱咐木樨等会自己回宫,便带着一行人径自去了。“被你一说我便觉得自己牛嚼牡丹,不如到我家去,好茶配好点。”叶青泽提出邀请,他性格不同旁人,从不忌讳这些有的没的。木樨欣然答应,虽然呆在孟峥身边是有意为之,但叶青泽的性子合他的胃口。看来太子身边,也不尽是心肠狭窄的人。不比别的侍读,除去陪伴孟峥的时间,叶青泽都是住在自己家里。用他的话说,宫中御膳房比不上自家厨子的手艺,再来每天规定进膳时间,着实亏待自己的肚子。脑袋好使的同时,他的“肚量”也比别人要来的大。“九公子来自扶桑?听说那里的吃食甚为精致,不知味道如何。”谷雨前采摘的西湖龙井虽比不上进贡给皇帝的明前茶,却也是茶中上品。孟峣做事素来有心,行事前特意从扶桑引了几个歌姬,所以木樨虽没去过那里,风土人情之类倒是信手拈来。“精致是精致,只是应该填不饱你的肚子。”看到叶青泽露出疑惑的样子,他拿起盘中的糕点继续道:“每样只有这个一半大。”果然叶青泽脸色变了变,再不提扶桑食物一句。“其实见你之前我听旁人提起过你与殿下的事情。”不是他特意去打听,总有那些多事的人会把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今日一见,觉得他们说的大半不对。”木樨未答话,只抬了抬眉让他继续。“你对殿下态度不卑不亢,行事作风也是男子气度,与我听到狐媚惑主女子之态大相径庭。”更为难堪的话语他未说出,“我想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出此下策。”叶青泽的话让木樨心头一跳,但想到他不可能猜到自己的目的,便很快镇定下来。“即是难言之隐,恕我不便相告。”“交谈下来我知道你是能够相处的人,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不要伤害殿下。他生性虽是如此,但储君之位,不可动摇。”将手中茶碗放下,叶青泽站起踱到木樨面前。“如果以后因为你殿下有什么不测,我不会善罢甘休。”说到最后一句,叶青泽原本如幼鹿一般温顺的眼神,突然放出寒光。木樨清浅一笑,“殿下能有你这样的人在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