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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了杯茶给他:“要不要让人送来些饭菜,我听说消息就赶了过来,没来得及……”而且通常打了胜仗回来,都要立即犒赏军中将士,谁想到会与这男人这样独处。 “我不饿,也不渴。”宋成暄将她手里的茶接下放在桌子上,拉着她径直走向里面的木床。 徐清欢顿时又慌张起来:“宋大人,这样不好吧,我们……还没……”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成暄按在了床上。 他就这样与她四目相对,眼眸更加幽深:“我们还没什么?” “还没成亲……这样不好。” 徐清欢垂下眼睛,那如同两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忽闪,嘴唇紧张地抿起来。 “我只是要与你说两句话,”宋成暄道,“你在思量些什么?” 她登时惊愕,脸上满是窘态,抬起头时,果然看到他那清冷的神情,显然是她想的太多了,松了口气,紧紧抿着的嘴唇也就松开来,柔软的唇瓣看起来比往常更加的娇艳。 宋成暄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胸口,胸中血气翻涌,手压在了她的手背上,然后垂下了头,倾身向她靠过来。 炽热的气息将她裹在其中,心跳几乎要从喉咙中跃出,就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时,柔软的唇落了下来…… 徐清欢整个人都呆住了,等到宋成暄起身,她还没有回过神,只感觉到嘴唇上尚留的那一丝软软的凉意。 她茫然地望着宋成暄,这一瞬间他的双眸中似是有烟波起伏,也没有了往日那清明的模样。 他不是就要说说话吗? 她怔愣间,他的手掌轻轻捧起了她的脸颊,手指上的玉扳指带着一丝的凉意,在她皮肤上轻轻摩挲,然后他又俯下身来,这次和方才相比,更多了几分的坚定和强硬。 “宋大人……”她声音沙哑,还没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 只听外面传来永夜的声音:“军师,公子已经歇下了。” 几乎立即地她身上的血液都涌上了脸颊,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下意识地寻找躲避的地方,她现在的模样定然无法见人。 宋成暄展开床上的薄被,她也不知怎么想的立即就缩了进去。 薛沉的脚步声也恰好响起:“没关系,我与公子说两句话就离开,晚些时候还要出去与将士们一起庆贺,公子只怕也不能歇着了。” 徐清欢感觉到床铺一沉,宋成暄显然坐在了床边。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蠢事,她明明没有衣衫不整,只要调整情绪,起身迎薛沉就好了,薛军师大约也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如今这样缩在被子里……路出马脚,岂非更加尴尬,而且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这样思量着,她的脸颊更加灼热起来,鼻尖上也沁出了汗。 方才盼着薛军师前来,如今她却想要军师立即离开。 永夜跟在薛沉身后追进来,看到军帐中只有公子一个人,永夜睁大了眼睛,如同尊泥胎般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 徐大小姐哪里去了? 他一直守在门口没有见到大小姐出来,一个人总不会凭空消失。 永夜眨了眨眼睛,如果公子是一只吊睛白额虎,他会觉得徐大小姐定然是被公子一口吞了。 …… “公子,”薛沉笑容满面,“您可知道,您抓回来的倭人俘虏中,有一个是倭国现任征夷大将军的次子,这个次子是大将军最宠爱的儿子,怪不得倭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单凭这个人,大周朝廷就要给公子一个大将军的功爵。” 徐清欢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能感觉到薛沉的欣喜之情,征夷大将军就是倭国内真正的主事人,宋成暄抓的人就相当于倭人的皇族。 若说宋成暄是凑巧将人抓了来,她不相信。 这个人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必然是收到了消息,全力而为,其中必定有很大的凶险,所以他没有告知薛沉。 薛军师说起这桩事,自然又要分析如今朝堂的情势,只怕一时半刻不能离开。 她只盼着薛军师的精神都放在这些事上,不要向床上张望。 徐清欢刚想到这里,只觉得被子微掀,然后她的手被人握住。 第三百四十八章 咬你 薛沉看着公子,只见他正襟危坐,虽然卸甲,浑身却依旧散发出一种威严,虽然离他只有很近的距离,但是那双眼睛如墨般幽深,让人看不出在思量些什么。 “公子,”薛沉低声道,“您……想要与安义侯结亲,迎娶徐大小姐,所以才会立下这样的大功吧? 对于安义侯府来说,您现在的官阶不高,现在办婚事恐怕会委屈了徐大小姐,可若是夺得这样的功劳,朝廷必然会有赏赐……您早就知道抓来的俘虏里有倭人的皇族,故意不说是要让人以为,您立下奇功是误打误撞的结果。 否则作为将领,功劳太大,能力太强,反而容易被人猜忌,尤其是这样的时候,苏纨的案子刚刚揭开,皇上连从前信任的人都会质疑,何况边疆的将领。” 徐清欢听到薛沉的话,心中也渐渐清明起来。 所以宋成暄上次带兵回来修整,目的不光是彻底击退倭人,还要抓征夷大将军的次子。 而立下这样的大功是为了迎娶她,让她颜面有光。 所以,他走的时候说,不会让她受委屈。 原来是这个意思。 徐清欢有些发怔,作为魏王世子爷身份贵重,宋成暄无需向安义侯府证明什么,他这样做就真的是要她少了委屈,被人艳羡。 就是因为心中对她欢喜,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吗? 徐清欢正思量着,宋成暄的手将她握住,掌心那炽热温度似是烫到了她,徐清欢挣扎了一下却被她握得更紧了些。 “公子,您在思量什么?” 薛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徐清欢不知是不是被薛沉看出了蹊跷,心跳更加快了些,她轻轻摇晃宋成暄的手,示意让他回答薛沉的话。 宋成暄却仿佛是故意的,就是不肯开口。 薛沉起身道:“公子是觉得哪里不舒坦?” 宋成暄仍旧沉默着。 薛沉仿佛有些着急了。 这个男人,真是个磨人精,徐清欢气急,张开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宋成暄感觉到手背上一疼,如同被人轻轻地抓了一下,略微有些疼痛。 她心中定然恼恨他。 往常他定然不会这样,今日也不知为何,偏偏就要逗她,大约是因为他出征回来,与她四目相对时,她的眼眸仍旧清澈如初,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就算向他微微一笑,也是带着几分的敷衍。 他再三要挟,她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句话来安慰他。 他没有挣扎任她咬着,她却没有下狠心,最终放开了他,只是留下一个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