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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更是无人出声。 一转眼正巧看见许清让拿着画本。 再看看旁边的米松。 靓男俊女同框,这一幕莫名就很养眼。 宋融不紧不慢的拉开椅子,坐下。 许清让不知道在画什么,时不时看米松一眼。 宋融这才刚坐下,脑子就快速运作起来。 他面带探究,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一二,陡然想起前不久许清让问过自己的问题,他当时还感叹他怎么问如此少女的问题。 自己还乐颠颠的给他支招,结果没两天许清让就多了一道“令人想入非非的咬痕迹”。 宋融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来他说的一句“你功不可没”的含义。 再结合之后许清让跟米松翻脸冷战。 前后这么一合计,其中来龙去脉不言而喻。 思及此,宋融看了看前坐的男女,脑回路清奇且一拐十八弯的想, 他自当是功不可没,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功劳可大着呢,没他在旁边当狗头军师,许清让这个钢铁直男能这么快跟小软妹亲上吗? 那自然是不能的。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宋融得意洋洋的推了推许清让的后背。 许清让没理他。 “诶诶让哥,她就是那个那个?”宋融也不看他什么反应,sao里sao气的兀自做了个握拳手指对手指的接吻手语。 他差点被他这个动作气笑了,却仍然不应答也不表态。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宋融有点不甘心:“你媳妇都睡着了,你跟我说两句还不行” 许清让偏头觑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这回答的是他问的上一个问题。 他一顿,随即抬脚,从桌子底下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下,笑骂道:“知道她在睡你还吵?” 大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假寐的米松僵硬良久,纤长的如鸦羽的长睫,轻轻地,颤了颤。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之前的文案,言语上变了一丢丢但是这个梗还是写出来了 ☆、三十口 看似无心之语,却如同平地惊雷。 毫不夸张的说, 米松猝不及防的被炸了个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如果说她之前是想睡却睡不着, 那她现在是真的是一点儿睡意都无。 这种感觉就是无意听了个墙角,忽而听到一两句不该听, 着实让人坐立难安。 总之,她现在是睡也睡不着, 想起来也不行。 宋融倒没惊讶,只嘚瑟的“嚯”了声, 一副料事如神“我就知道是她”的模样。 许清让心中久违的涌出了些心虚, 又像是意识到什么, 毫无预兆的看了看她。 米松察觉到这股似有似无的注视感,愈发不敢动。 默不啃声的倒在桌上装尸体。 她此刻用出必胜演技, 来饰演一个睡死过去,死得不能再死的人, 并且还要极力控制眼皮轻颤, 以免露馅。 见她没事动静, 莫名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大抵是不想让她有所负担, 又或许是因为,他完全不确定米松是不是对自己也有感觉。 他合上手里的画本, 面上佯装不耐:“这个回答你满意了?” 宋融也不往他面前凑了,笑眯眯的回到自己的小板凳上:“满意满意,那祝你早日拿下我的小嫂子,我到时候好吃你的喜糖......” 许清让懒得听他嘴里蹦出来的彩虹屁,他毫不质疑以宋融的德行,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种鬼话他都会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便出声打断:“我承你吉言。” 谈话终止于此。 米松是等午休下课铃打响以后才磨磨蹭蹭爬起来的。 她将刚睡醒揉眼睛的动作临摹得天衣无缝,却独独不去看许清让的脸。 说是逃避也好,不敢承认也罢。 她确实是,没那个勇气去看TVT ———————————————— 即使许清让说了在米松眼里非常“了不得”的话,但成天仍然跟没事人一般。 米松也不是什么傻子,即使他没有挑明了说,她也能懂。 但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天公疼憨人。 而“傻”人总得上天眷顾,什么都不知道总比什么都知道了还不能问不能说,憋在心里难受的好。 米松极力装得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干嘛。 不过所有的担忧好像只是她脑补过度,许清让安分了一整天都没找她“麻烦”。 放学时分,米松还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种庆幸和失落并存的复杂又矛盾的情绪来。 她神不守舍的收拾好书包,又神不守舍的提上书包出校回家,接着神不守舍的上楼准备完成剩余的作业。长时间沉浸在这种心神不属神不附体的恍惚中,以至于等米松坐到书桌前,拉开书包拉链,好一顿翻找,才猛然发现她的物理试卷落在抽屉里忘带了。 物理物理,为什么偏偏忘了带物理试卷呢? 米松心中叹气,怎么老是丢三落四的。 她看了看桌角亮起的台灯,在“现在回学校拿”和“明天回学校挨一顿骂”之间来回踌躇游移不定。 她犹豫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这么晚还出门应该不太安全。 可她一想到地中海那张凶神恶煞凶啦吧唧的脸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妥协。 好嘛好嘛,她回去拿就是了。 米松从书包里摸出深蓝色的校牌,又认命的从抽屉里摸出手电筒,步伐拖沓的下楼。 关梦筠还在忙着准备明天早点需要用到的食材,见她下来不免多嘴一问。 米松委婉的表示忘带东西需要回去拿,果然又是一餐劈头盖脸的絮叨。 虽然早已经习以为常,她还是握着手电筒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才得以逃过一劫。 越过门前随晚风摇曳的海棠树,沿着青石街原路返回。 临近初冬的夜晚异常冻人,呼吸间都是吞吐的氤氲白气。 米松出门急,又忘了带围脖, 寒风中仿佛裹挟着刀刀见血的锋利刀片,刮得人脸颊生疼。 她摸了摸冰凉的脸颊,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抵达校门时,里面早已经熄了灯。 教学楼里黑洞洞的,竟早已没了一丝光亮透出。 米松:“......” 心里好怕。 她默默攥紧手里的手电筒,昏黄的光束成了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米松咽了口唾沫,再次在心中谴责自己为什么不好好检查一次书包再走,先在进学校搞得跟进鬼屋似的。 真是要命哦。 米松转身走向保安亭,把手里的校牌递过去。 一只沟壑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