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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坐下。 言随咳了一声，她才坐下。 老师又继续开始讲课，言随也不听，他在做余白出的题目。 余白告诉他，老师的进度跟他不一样，让他专注自己的进度。 言随想了想，撕了张，递了个小纸条过去。 “去做什么了？” 余白看着小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勉强辨认了一会儿，又做了一个决定——言随还需要练字。 她忍不住发愁，言随刚刚的反应，好像是真的想要谈恋爱的。 可言随要学得东西那么多，现在还需要练字，时间根本就不够，他哪里有时间来谈恋爱呢？ 余白那叫一个惆怅。 她在底下回复：“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言随拿到纸条后，扭头看着余白，眼底露出显而易见的惊讶。 他小声问：“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余白想了想，没说卫叶的事情，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言随应该还是没有时间谈恋爱的。 不然的话，他就没时间复习了。 再说，就算要谈恋爱，也应该跟成绩好的女生谈。 要不，给他找一个成绩好的女朋友？ 余白一个人在思索，心想着这样也蛮好的，找一个成绩好的，她就给他们两个一起补课。 但是哪里去找呢？ 刚刚那个卫叶肯定不行，她还鄙夷好学生，这种心态不好。 等她物色到一个成绩好的女生再说吧。 余白暗自定下了目标，于是对言随道：“没有，我随便问问。” 她这模样可不像是随便问问。 言随心里有数，嘴角都忍不住弯了弯，他知道余白喜欢自己，很喜欢。 他可能也许，大概，也是很喜欢余白的。 之前他还有顾虑，不愿意跟余白接触，他抗拒余白的接近。 现在这种顾虑没有了，他自然不会再抗拒。 言随倒是没想到余白会这么着急，他还以为余白这么急的逼迫他学习，是要等高考过后再考虑这些呢。 言随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成熟了，不会再跟小男生一样，有一些幼稚的举动。 但他此时内心的雀跃，让他明白，实际上，再成熟的心性，在爱情面前，都无法稳重起来。 刚刚余白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脑海中一瞬间想了很多。 甚至想到了要是谈恋爱影响余白成绩怎么办，要是害得余白成绩退步，他该怎么办。 要是余白表白他怎么办？ 他一个男生，总不能这种事情都被女生抢了吧？ 要不先表白？ 要怎么表白？ 直接干巴巴的说吗？ 要不要先亲一下？ 会不会不太好？ 言随想了很多，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低低的干咳，努力压抑住这些如同小鹿乱蹦一样的情绪。 干巴巴的问：“你想说什么？” 余白打定主意，再被问到，哦了一声，说：“你还需要练字，字太丑了。” 言随：…… 他心底想，看来是不打算现在表白。 那他应该也不急，那就练字吧，他好好练，到时候写情书吧。 写情书会不会太土了一点？ 算了算了，有点土。 言随看了余白一眼，对方已经低下头，认真的开始研究他昨天的试卷。 他抿唇笑了一下，想着土就土吧，他还没写过情书呢，听起来很浪漫啊。 他一整天心情都是雀跃的，要不是最后的矜持维持着表现的体面，说不定都想要在教室里跳几下。 谈泽中午做了余白给出的题目，课间的时候想要放弃，哭着来找余白。 余白发现他的基础还比言随好一些，于是给他讲了第一道题目，让他去做套题。 谈泽放弃失败，只能哆哆嗦嗦的回自己座位上又开始做题。 倒是回去之前觉得自己的兄弟有点问题，虽然说没有在笑吧，但那个眼神，那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太恐怖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言随吗？ 某个课间他忍不住喊言随，问他去不去厕所。 言随回不去。 谈泽又尝试着问：“那要不要去小卖部？” 言随从来不去小卖部的，他就瞎问问，想知道自己哥们儿这是怎么了。 言随下意识回不去，一抬眼却看到坐在身边的余白。 女生好像都喜欢吃小零食，他看到班上那些女生似乎一下课就去小卖部。 他又反悔，站起来：“去。” 回身对余白道：“我去小卖部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余白也不知道小卖部有什么，随口答：“什么都可以。” 她不饿，以为言随饿了，也没拒绝。 言随听到她的这话，又忍不住勾唇。 什么都可以。 是在说只要是我买的，什么都可以的意思吗？ 他荡漾着跟谈泽去了小卖部。 说是小卖部，其实是个还不小的超市。 里面什么都有，零食区更是种类繁多，大部分都是进口食品。 毕竟是贵族学校，学生们吃的也比较高级。 言随想也没想，把各个看起来不错的都抓了一样，满满当当买了两大个塑料袋。 谈泽看的一愣一愣的，乜呆呆问：“你怎么了？这是要地震了还是怎么了，你囤货呢？” 言随板着脸：“余白想吃。” 谈泽：…… 他就说今天言随绝对有问题，都不正常了。 “她就算想吃，也吃不下这么多啊？你不能一次一次买吗？非要买这么多，课桌也塞不下啊。” 言随不理他：“我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都买一样，下次就知道了。” 谈泽忍不住笑，要不是在超市，他都想跳起来嘲笑言随。 “不是，你上次不还冷漠的说跟她没什么关系吗？怎么突然……春心荡漾了？” 按照言随的性格，是不会愿意讨论这些话题的。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有了很强的倾诉欲，甚至不觉得这是自己的秘密，不能跟外人讲了。 他小声道：“余白刚刚差点跟我表白。” 谈泽啊了一声，有点懵。 他看着言随兴奋的小眼神，忍住了没讽刺。 不是，兄弟，还没表白呢你就这么兴奋了？ 敢情两个人还没有说开，他真的是白高兴一场，他还以为两人都全垒打了呢。 怎么回事？ 言随平常看着又高冷又酷的，结果碰到个喜欢的竟然是这样怂的？ 还不如他呢，真的是没见过世面。 谈泽没高兴说，言随倒是忍不住提醒他：“别在小白面前说，她不喜欢。” “知道了知道了。”谈泽以前可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会是个妻奴。 他看言随拿这么多零食，待会儿教室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