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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事情,今早奴婢一起来,就听说有人给咱们报喜。” 茵茵莫名其妙,报喜? 流云说道:“皇上给煜王殿下赐了忠字,还将从前的清俊王府府邸赐给了煜王殿下,还……” 茵茵一愣,急忙起身洗漱,去了正厅见陈劲柏,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煜王消失了大半年,是潜入漠北内部,据传是九死一生,联合漠北七皇子,将他们如今的野蛮只想侵犯大齐的太子给拉下马。 据说煜王亲自挂帅与漠北那些敌军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薛将军不仅不援助,竟还趁机攻击煜王所领的军队,最后是一支百姓组织的民兵支援,才让煜王大获全胜。 更是有传闻,说其实薛将军这些年,与漠北皇庭早就勾结一心,互相做做样子罢了,为的当然是大肆敛财。如今被煜王切断生钱之路,当然是气急败坏,想要将煜王置于死地。 但这只是传闻,毕竟薛将军的兵权还在,皇上也不曾对薛家有半分惩罚。事实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只是煜王今时不同往日,却是炙手可热了。皇上封了他为煜忠王,大齐从来都是,只有得皇上看中的皇子,才有资格领双字封号,譬如皇上还在府邸时的清俊二字。且这封号不能世袭,等下一代便只能领其中单字了。 煜王如今变成了煜忠王且不提,皇上竟然将自己从前封王的府邸赐给他,足见对他的看中。 洛城世家尚还没能从这个新贵上位的消息中回过神,又听到一个新的爆炸性消息。一向病弱的卫德妃,病情有了好转,但因日日思念早夭的二皇子,心中抑郁不能释怀。 而煜王因幼时得过德妃娘娘照拂,向来尊重德妃,这回亦是不能瞧着这位娘娘如此自苦,便时时入宫拜谒,将民间各种稀奇玩意儿送入毓秀宫,让德妃能宽慰一二。 德妃怜其自幼失怙,竟打开宫门,主动去乾清宫跪求,希望皇上能准允,将煜王记在她的名下。 如今皇上见煜王这个儿子,是十二万分的满意,当即大手一挥,着礼部cao办此事。如此,煜王的生母,便由从前一个美人,变成了德妃娘娘。 而沉寂多年,从前与姜国公并驾齐驱的卫国公一脉,也彻底苏醒过来,继续成为洛城的中流砥柱。 一切都来的猝不及防,等薛贵妃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如今宫中,并非只有一个章淑妃能与她抗衡了。章淑妃主要是仗着母家军功,本身没有多大能力,所出皇子又小,薛贵妃一向不是很在意她。 只是如今的卫德妃,家世甚高,卫国公是当年二皇子夭折之后,主动请缨外放至江浙一代,平定当时百姓的动乱去了。如今卫德妃得势,还得了个有本事的儿子,薛贵妃不能不担心,一旦皇上将卫国公召回,不用卫家其他在洛城的子弟出手,整个洛城,就没有能与之抗衡的了。 但皇上已然对薛家起了疑心,她如今是强弩之末,再毫无施展之力了。 至于当初那个民间那个部队的组织者,就是当初薛家征西之时,一人单骑夺了敌将首级的那个千夫长。许是在薛将军面前得不到重用,或者是西面已经安稳了,他为了报效国家,竟转而去了悦城,守在漠北这便救了煜王的性命,自然也是受到重用。 如今已经被封了将军,守在骁骑营里cao练新兵。至于他的名号,正是征西将军林希。 茵茵听了这么些消息,只怅然不知道该如何才好,有心想要去找少桓,又不知如今煜王府是不是人声鼎沸,锦上添花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去做。 潦草回了自己的院落,她呆坐窗前,又见流云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姑娘,听闻锦云书行重新开张了,而且……他们寻到奴婢,想要您继续之前的话本子,接着写呢。” 茵茵愣怔半晌,久久说不出话来。 流云犹豫道:“但最近姑娘的事情也太多了,老太爷那边……还有夫人说了,您就要出嫁,这管家理事的事情,是要加油学习着,还有嫁妆物件都得准备起来……” 她掰着指头数啊数,还没数完,就看到自家姑娘走到书桌前,铺开稿纸磨起墨来。 “姑娘您……这是打算开始写了?” 茵茵笑着点头说道:“自然,锦云书行消息了这样久,洛城书局又那样多,若是我不助他一臂之力,恐怕他再难驻足洛城了。” 锦云书行靠着庚戌先生新的稿子,自然是一炮而红,又恢复从前风生水起的时日。许是为了回报,庚戌先生的书稿,从来都是放在最上方,最显眼处,分给茵茵的稿酬,也比从前翻了个番。 这是后话,到了午时,便有人来报,说是贺家郎君过来,要替老太爷诊视身体了。 虽则如今贺源是熟门熟路,但茵茵不敢掉以轻心,每日早早的守在祖父身边,不论是药材还是熬制,都要亲自盯着,生怕再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才来到沐春堂,只见陈劲柏匆匆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除了贺源,少桓也来了。 陈劲柏见到茵茵,勉强笑了笑,说道:“正好,茵茵啊,你先带王爷与贺家郎君去祖父那儿,我去前面帮你母亲。” 茵茵不明所以,只略略点了点头,看着父匆忙的步履,行礼示意少桓与贺源一同进去沐春堂。 贺源轻笑一声问道:“你怎的不好奇,为啥你爹这样匆匆忙忙的?” 他们身后跟着不少下人,茵茵努力做出淑女的模样来,只浅笑:“贺家郎君说笑了,父亲自是有他的事情,若与我有关,等事情结束,自会告知与我。” 贺源干笑两声,说道:“嘿嘿,今日宫中来了不少内侍,是替你俩定下亲事来的。” 茵茵一愣,抬头看了少桓一眼,见他一本正经,仿佛与他无关一般。 贺源啧啧数声,说道:“你俩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明明心里头不知道多开心,偏要做出这副令人讨厌的模样来。” 茵茵脸更红了,低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少桓瞥了贺源一眼,说道:“你今日话倒是挺多的。” 贺源嘿嘿一笑:“那可不?如今你俩有求于我,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他嘚瑟的往前走,也不管身后的二人。 茵茵踌躇片刻,红着脸冲少桓行了礼,转身追着贺源一道进到里间。 贺源到老太爷面前立刻严肃下来,认真的诊视完毕,又取出针,给他针灸xue位。而茵茵则走到一侧的小厨房,验看祖父的药材,连熬药的罐子也都检查询问得清清楚楚。 等一切安排妥了,她亲手将药罐端到小炉上,拨了火细细瞧看着。 少桓倚在门边,看着自家的小娘子一双葱白一样的小手,上上下下收拾着,好似一幅风景画,叫人怎么看也看不够。 茵茵的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