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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为何不给你净身?”君合道:“大人视我们如己出,不忍我们受净身之苦。”建元王听罢连连大笑,道:“如此借口你也说得出?便是搪塞我也该想个好些的!”君合冷笑道:“奴才人都被王爷绑在这了,又何必再对王爷扯谎?”建元王道:“金杜为人难道我会不知?你们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什么视如己出,当真可笑!”君合道:“王爷有王爷的心思,若不信奴才,奴才也没办法。”建元王幽幽起身道:“看来本王对你实在太客气了,不给你吃点苦头,你也不会说实话了。”君合道:“王爷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罢,奴才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建元王冷笑一声,拂衣而去,不多时便进来了几个的狱卒,手提着荆条、竹板、辣椒水、铁签等等,不一而足。君合纵然时刻做着就死的准备,但见了诸多刑具,心中也不免打颤,却仍只是梗着头不肯露怯。一个领头的狱卒取了一只鞭子,在辣椒水中搅了搅,道:“这位公子,王爷问你的话,你若肯说,只说招了,咱们就停手,叫王爷来,您也少受些苦,咱们也省些力气。”君合咬着牙,并不作答,领头的便道:“那咱们就开始了,您多担待,也甭记恨咱们,都是各为其主罢了。”见君合仍不作声,便将手中鞭子一挥,啪得一声响,君合胸口的衣裳立时破了一道,裸|露的皮肤迅速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痛感一跳一跳的。尚未来得及喘息,第二道鞭子稳稳地又打在原处,登时皮开rou绽,血迹晕开了一片,辣椒水留在伤口上痛的如同火在烧一样,君合死命的咬着牙,不肯出一声,紧接着便又是第三道。这狱卒不知给多少人上过刑,每一下都不偏不倚的打在同一道伤口上,因而看上去倒像是只有一道伤,但每一鞭落下去都疼得君合钻心剜骨。伤口随着一下一下的鞭笞,撕裂的越来越宽、越来越深,鲜血早已浸透了衣裳,嘴唇也被君合自己咬破,满身满头皆在冒汗,汗水浸到伤口上又诱发了一阵蛰痛。不知打了多少鞭,领头的终于停了手,道:“公子可想明白没有?”君合脸色苍白,却仍只道:“我没有话说,王爷要问的,我不知道。”领头的一笑:“公子果然身板好,连咱们打的都累了。”说罢朝旁边的人一努嘴,那人会意,与另一人各拣了一副夹棍上前套在了君合双手上,而后缓缓地拉动着上头的绳索,夹棍越夹越紧,指尖的疼痛狠命的刺激着君合头脑,他终于不受控的大叫起来,两人立时松了手。领头的笑道:“原来公公是怕手疼的,早说合适了。”说罢一挥手,两人又用力一拉,已是伤痕累累的双手再度被夹住,君合又放声大喊起来。这一夜,君合也不知受了多少折磨,不断地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施刑的狱卒换了两三波,各有各的一套花样,待到建元王再来到狱中时,君合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剥个精光,身上腿上已被打得一块好rou也无,手指脚趾的指甲盖也早被掀开,血污凝固在伤口处,触目惊心,唯有脸上却一下未动,只有君合自己咬破了嘴唇凝结的血痂。建元王挑起君合的下巴,拿手拭了拭他嘴角的血迹,道:“现在如何?”君合有气无力道:“王爷问我是什么人,我是金府大人抚养的孤儿,被大人视如己出,送入后宫当细作,再没别的。”“视如己出……”建元王玩味的重复了一句,道:“莫非你真的不知道?”君合无力的看着建元王,建元王摇头道:“怪只怪你说谎太多,口中一句实话也没有,我实在信你不得。”而后指尖顺着君合的身体一路抚过他的伤口,最终停在他的分|身之上,轻抚了一番,道:“我以前只当你没这个东西,还煞费苦心的设计安排,而今知道你有,却又太晚了。”说罢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吗?上刑最有用的就是上在这个地方,是个男人都扛不住的。可是我不能,你这里……”说着又摸了摸君合的脸,“还有这张脸,实在有用。”君合听言,心中一阵恶寒,却也无力反驳,建元王又道:“那怎么办呢?只能在旁的地方继续用刑了,就算没有这里有效,多用一点,也是差不多的罢?”说罢转身而去,临走之前又丢下一句:“水和饭要给他,别让他死了,不然你们也得陪葬。”而后又对君合道:“千万活着,为了你那小情郎。”君合被关在地牢中不知多少时日,每日除了吃饭喝水便是上刑,铁铐从不曾打开,连拉撒都是在上头站着解决,每每只有昏死过去时才得以休息解脱。君合意识混沌,究竟受了多少刑罚也不记得,脑中身上只有一个疼字,建元王偶尔来时问他话,他仍是无话可答,有时甚至连口也无力开,几次甚至产生幻觉,将建元王看成炜衡,以为是他来救自己了。如是不知捱了多久,忽有一日建元王的小厮来了,嘱咐狱卒将君合的铁铐解开,君合早已支撑不住,铁铐一松,立时扑到在地上,任由狱卒将他七手八脚的抬起,挪出了地牢,在摇晃之中又昏死了过去。醒转过来时,却见自己在一间厢房中,身体浸在一只浴桶中,水汽在眼前氤氲,还有两名侍女正在服侍他沐浴,君合一惊,连忙拿手去捂住自己下身,两名侍女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害臊,我们不过伺候您梳洗罢了。”君合心中纳罕,方才自己还在牢中被百般折磨,怎的一转眼竟有人伺候梳洗了?精神慢慢醒转过来,身体的痛处也开始复苏。君合忍着痛活动了一下身体,身上大多是刑具造成的皮rou伤,纵然疼痛,至少未曾伤筋断骨,将养两日总会恢复,只是指甲盖皆被拔掉,要重新长出来则多需要些时日,且手上脚上用力时实在疼痛难忍,而这数日受的最重的刑却是一位大夫模样的人用的针刑,每一针下去都刺在隐秘的xue道上,奇痛奇痒之苦皆受过了,若非他真的一无所知,恐怕早已招了,至今想起头皮仍发麻。两名侍女服侍君合沐浴完毕,给他遍体鳞伤的身上上了药,又帮他包扎了手指脚趾,给他换上了一身宽大的睡袍,将他搀到床上,君合向来未曾被人服侍过,一时手足无措,只是连日的折磨早让他虚弱不堪,只得任由他们摆布。两人给他掩上丝被,放下床幔,便叫人抬着浴桶出去了。君合躺在床上,摸不着头脑,不知建元王又在搞什么名堂,却也抵挡不住倦意,朦朦胧胧中又昏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开门之声,忙睁眼去看,却见一人缓缓行至床边,抬手掀起床幔,君合看时心中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别人,竟是天同。君合连忙撑着要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