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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只要他装个病,同事和儿子之间,徐堂禾肯定会选儿子。但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他也不会消瘦至此,他没有兼济天下的胸怀,但也不是冷血自私,做不到有机会避免一桩惨事而避而不知。 “爸,我也...” “明天我们一起去,你儿子都快瘦成竹竿了,刚好带他去医院检查,我也没见过中考让人变瘦的!”清扬开口道。 徐益瞪大眼睛看向清扬,徐堂禾倒是觉得刚好,“没问题。” 完全不需要徐益出场,一家人明天去医院的行程就定下来了。 徐益本以为自己会失眠,毕竟他爸出事的这一天都快成他的心魔了,没想到头挨上枕头,眼皮便沉重如山,睡意涌来,瞬间入睡。 次日,徐益难得的神清气爽,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 吃了早餐,三人便出发去医院了。 徐堂禾拎着果篮,徐益从地下车库到进电梯,自始至终一直走在徐堂禾清扬前面。清扬目光柔和看着高度戒备的少年,心中柔软,他没有让她失望,一丁点儿都没有。 “老公你和徐益先去,我去一楼挂个号,不然排队越来越多人。”出了五楼的电梯,清扬像是想起什么,送开徐堂禾的手,“好好关心同事,我得赶紧去挂号处排队。” 徐堂禾嘱咐道:“我们在十五号床啊,你挂完号来找我们。” 徐益本想拦住清扬,但想着一楼挂号处是安全的,到时候万一乱起来,他只用顾着徐堂禾一个人也比较方便,对于清扬去挂号就乐见其成了。 目送两父子进去病房,清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戴上耳机放了首音乐,靠着墙等了一会儿,电梯又运行到五楼,里面走出一大群人,清扬的视线在其中聚焦了一瞬,等人群走过她,清扬平静来到护士站,导诊护士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忙? 清扬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导诊护士脸一肃,问清扬是否真的看清楚了? 清扬没有保证什么,只是淡淡道:“这种事我看错了才是最好不过。”医院作为生死离合的高危场所,近些年也是事故频发,医护人员没到杯弓蛇影,但也雷达也是一直转着的,清扬甚至不需要提供什么证据,医护人员肯定会高度重视。 至于她的傻儿砸,估计太紧张忘了这种‘一劳永逸’的办法。 她把该说的说了,看着导诊护士迅速通知保全人员,她脚步轻快去挂号了。 ** 徐堂禾和同事聊天的功夫,徐益在锁门开门迟迟做不了决定,锁门代表一切安全,也把危险转移给了别人,徐益良心难安,心神不定如坐针毡。 “小益。”徐堂禾警告瞥了眼徐益,来探望病人,在门那儿拨弄来拨弄去的,是很失礼的行为。 徐益手一转把门锁扭开,搬椅子坐在靠外一点的地方,精神紧绷着。 徐堂禾冲同事解释道:“他妈在后头呢,肯定是瞄着他妈呢。” 同事理解,“儿子都和妈亲。” 徐益:...... 徐堂禾也是一瞬间的无语,他儿砸和妈亲不亲? “儿子,给叔叔削个苹果,你妈没这么快来。”徐堂禾转移话题,既然找了借口,就不能穿帮! 徐益眼一亮,把水果刀拿在手中,顿时觉得加了不少安全感。 半躺在病床的同事连忙拒绝,“哪有让孩子动手的!老徐你赶紧的,小心小益割到手,到时候嫂子心疼找你麻烦,我可不负责。”一个独生子,在家肯定宠得不行,他也没那么缺心眼让来探病的孩子给他切水果吃。 徐堂禾实话实说:“你嫂子在这,保准还会让他给我们一人削一个!” 同事一看就不相信。 徐益佐证,幽幽道:“我妈会让我把果篮里的水果都切好给叔叔您。” 同事被父子两逗乐,哈哈笑个不停。 徐堂禾徐益不知道哪里戳到他的笑点,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病房里欢乐笑语着,走廊里一阵嘈杂吵闹、紧接着凌乱纷纷的脚步声响起,徐益耳朵一支,放下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蹬蹬蹬就要开门去看看。没等他摸到门把,后衣领就被拎住,徐益回头,他爸对他怒目而视,没好气道:“坐着别乱动。” 然后毫不迟疑把门锁上了。 徐益傻眼,这发展不对啊。 他爸要有这安全意识,上辈子还能沦落到毁容坐轮椅的地步!? 见小孩儿一脸懵,同事看了眼脸上余有怒气的徐堂禾,笑道:“你爸担心你呢,你还是孩子,遇到危险不要因为好奇直愣愣往前冲,你看你把你爸吓成什么样子了?我还是第一回 看见老徐情绪这么外露。” 徐益恍然大悟,因为他在旁边,所以他爸不会允许一丝一毫的危险发生,比他自己独自一人要多千万倍注意安全。 父爱是什么? 有无数种回答。 可徐益从没哪一刻像此时此刻直面这种汹涌却又如大海般宽广的感情。 “爸,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徐益乖乖认错。 徐堂禾冷哼一声,恶狠狠道:“我让你妈收拾你。” 说完父子两同时脸一变,忘了老婆/他妈还在外面了!徐堂禾一个箭步跑向门口,徐益紧跟其后,门一开,徐堂禾突然急刹车。 徐益实打实撞在了徐堂禾后背,来不及擦去受撞击沁出的生理学眼泪,推了推徐堂禾,“爸,你干嘛?” “你们两父子急急忙忙的要干嘛?”清扬奇怪问道,挑眉问:“来迎接我?” 徐堂禾快速在走廊里瞄了一眼,没发现什么,把清扬拉进病房,“老婆,你挂好号了?” “嗯,你们父子这是哪一出呢?”清扬也不用两人回答,和徐堂禾同事打招呼。 “嫂子,老徐他们担心你呢?”清扬疑惑脸,同事解释道:“刚刚外面不知道干什么,老徐怕嫂子你撞上。” 清扬笑笑,简单说了下,“好像是有病人家属持刀行凶...” 徐益呼吸重了一瞬。 她继续说,“不过没闹出什么事,刀还没拿出来,保全人员就把他制服了,不用担心。” “制服了?”徐益惊道。 清扬:“是啊。” “这么简单!”徐益喃喃道,那上辈子他爸怎么出事的? 嘶~ 没等他想太多,左右两只耳朵就被揪住了,爸妈一人负责一个,完全没留劲儿,徐益敢保证他耳朵肯定红了! “所以你觉得该出事?”清扬凉凉问道。 徐益艰难解释了半天,才让他爸妈相信自己没有反社会人格。 亘在心头的大事轻飘飘的过了,徐益有种在梦里没出来的感觉,回到家恍恍惚惚好几天,他都不确定是不是因为他太恐惧太看重,以至于小题大做,其实就是根本没他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