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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明显。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吃得饱饱的,现在又饿得难受。 苏答懒得煮东西,从冰箱里找了个面包吃饱,回房躺下。 这一觉睡下去,昏昏沉沉,睁眼不知时间几何。苏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侧头看窗外,窗帘挡住外面的光,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 她翻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傍晚。 有两个贺原的未接电话。 脑袋清醒了一些,苏答掀开被子下床,拿着手机走到客厅,正想给他回个电话,抬头瞥见客厅沙发坐着个身影,吓得一愣。 贺原脱了西装放在一侧,墨蓝色的领带垂在正中,他的肩膀线条宽厚紧致,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其下精硕肌rou不过分健壮但又结实得刚刚好,隔着衬衫,透出一股浓烈的荷尔蒙味。 那张俊气冷然的脸庞面沉如水,眉头微微拧起,正看着手里那份检查报告。 他今天没什么事,提早回来,见她在睡没吵醒她,不想就发现了扔在桌上的东西。 贺原缓缓转头看向她,捏着报告纸张问:“这个,你怎么没跟我说?” - 客厅里安静如许。 苏答坐在沙发角落,那份检查报告放在茶几上。贺原想抽烟,想起她不能闻,拿烟的动作停住。 “什么时候查的?”他问。 “今天。” “上午?”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去?” 苏答抿了下唇,“不确定,我只是想去检查看看。” 贺原眼神深邃,“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苏答被他盯得脸红,微微偏头,声音低了几分,“前阵子。” 在她身边坐下,贺原看她几秒,握起她的手,“有没哪里难受?想吃什么?”说着想起来,眉头一皱,“我再让医生来一趟。” 苏答拽了拽他,很快收回手。他一副准爹的架势,让她很不自在。 “你先冷静一下。” 贺原默了默,轻敛神色,重新坐定。 苏答斟酌片刻,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 “这个孩子……”她声音微低,“是个意外。你不用有负担。” 贺原眼一沉,眉头蹙了下。 她还在说:“现在保姆和月嫂很多,照顾的人不难找,还有佟贝贝和裴颂,他们也会帮忙。我的工作也方便,等过阵子稳定了我就回国外去,将来我一个人照顾孩子应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原听得太阳xue猛跳,忍不住打断她。 她说了这么多,没有半句和他有关。 “你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这就是你的打算?”他语气不由重了几分。 苏答瞥他一眼,不讲话。 贺原将她扳过来,让她直视自己,“我呢?”他说,“我以为这么久了,你至少会考虑一下我。” “谈恋爱和过日子是不一样的。”苏答喉咙动了动,呵出一口热气,“我们连恋爱都谈不好,更别谈其他。” 贺原皱眉:“谁说不好?我觉得挺好。” 每一天下班回来,可以看到她的身影,他的外套她总是接得很顺手,比在一起的那短短几个月还更自然。 她会挑剔他的领带不好看,会陪他选烟灰缸的颜色。她防狼一样防着他,怕他留下过夜,又不喜欢他抽烟,他便故意含了烟去亲她,呛得她咳嗽,一边泛泪花一边打他。 虽然她没有完全敞开心扉接纳他,但她已经在习惯,在接受这份亲昵。 贺原在外雷厉风行,商场诡谲多变,每一天都要在旋涡里谋求前路。 真的很累。 只有在她这,心才能简单地安定下来。 他已经在考虑以后的打算。 谁想,如今意外带着将来突然而至,苏答却想将他摒弃在外。 “这段时间你过得不开心吗?”他放软了语气,尽量温和地问。 苏答说不出话。 不开心吗?并没有。 这些年,在蒋家寄人篱下,在国外颠沛流离,除了蒋奉林在的时候,再没有比这段日子更轻松自在的。 什么都不需要想,闲时坐下画画,他在公司忙碌也会记得给她发消息,即使一个人,她也不觉得孤独。 傍晚太阳下山,他带着尘风归来,会让徐霖买不同的晚餐,变着法子让她吃得开心。有时她有空,自己下厨,他帮不上忙,也会坚持寸步不离地在门边看着。 就像一对齿轮,终于磨合到了对的位置,开始准确地咬合,一日一日安定向前。 贺原见她不语,换了种说法:“你难道想孩子出生就没有爸爸?” 苏答眼角泛酸,忍着心里那股怅然,垂下眼眸不看他。好半晌,她小声嘴硬:“谁说就是你的了……” 观音娘娘送子不行吗。 “……”贺原额头青筋都快绷起,拧了下眉,尽量心平气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苏答微撇唇角,正欲说话,忽觉得胃里一阵难受,脸色一变,起身朝厕所冲去。 贺原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见状也变了脸色,跟在她身后。 这是苏答第一次在贺原面前孕吐。 仿佛肚子里那个也知道不用再瞒了,索性正大光明地在爹面前愉快闹腾。 - 托孕吐的福,话题就此中断。 贺原让徐霖送了晚饭来,都是适合孕妇吃的,清淡滋补的东西。他还顺势让徐霖把楼上公寓的东西简单收拾出来,搬到楼下。 徐霖先是一惊,随后满眼都写着“老板终于上位了真不容易”,看得苏答心里更加郁闷。然而贺原打定主意,她赶也赶不动。 贺原这人霸道,不仅睡她的床,盖她的被,还要抱着她。 苏答试着反抗,“这样不太舒服。” 他岿然不动,“你闹觉,这样更能睡好。” 苏答信他鬼扯。然而他的手在她肚子上隔着衣服轻轻抚摸,一下又一下,温柔得跟什么似得,不满意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每天晚上贺原都抱着她睡,顾忌她怀孕不能做别的,他便亲她,亲脸颊、亲脖颈、追着她唇齿交缠。 他先是浅尝即止,然后就掰着她的脸问:“喜欢吗?” 视线直白灼热,不给她半点逃避的空间。 苏答晕乎乎,被热得昏头转向,来不及说什么,他又亲下来,深重热切,让她逃无可逃,每每都要快擦枪走火才停。 贺原其实也很煎熬。正当壮年的男人,火气旺盛,每天这样着实折磨精神,但他舍不得撒手,宁愿硬邦邦跟堵墙似得,也要搂着,亲着,等她睡了以后再去冲澡自行解决。 转眼过了一阵,苏答开始习惯他的存在。贺原安排好医生,带她去做了一次检查,各方面状况都很好。 只是关于结婚,将来,这些话题,她仍然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