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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气的都要拍手给平南王这出戏叫好,这糟老头子不仅脸皮厚,戏也演的挺不错。 李问在崔清越身旁嘀咕了一阵,崔清越眼睛一亮,“把那少年请进来。” 没一会,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少年人走了进来,他肩头扛着一个人,穿着绫罗绸缎,跟少年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穿过士兵手底下举着的熊熊火把,走的越近,面容就越清晰。 他长相俊逸,嘴边噙着一抹笑,浑身从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放在心中。 他小心的把肩上的人放下来,朝厅中众人拱手道:“在下沈浪,途经羊城郊外义庄时偶然碰见了这个人从义庄中爬出来。我问他有何帮忙时,他拉着我惊恐的说,他是平南王世子,被绣花大盗掳走,关在了义庄的棺材中。义庄的守庄人听到动静撬开了棺材,他才得以逃出来,他还说要是我将他送到平南王府定有重赏。” 陆小凤乐的就差拍手,这可真是赶的早不如赶的巧。 他把平南王世子的头发理好,露出干净清秀的脸,眼一尖看到他脖颈间翘起的皮,往上一撕。 “皇上?”他疑惑的叫了一声,这个人长的跟密室里的皇帝画像一模一样。 追命凑了过来,扒开他胸前的衣服,一颗红痣,正在前胸。 追命玩味道:“这平南王世子可跟皇上长的是一模一样呢。” 平南王弯下了脊背,这下可全完了,他自知如何狡辩也扭曲不了事实,干脆不在言语。 把平南王和世子及一并相关人员收监后,追命开始清点平南王府的财产。 刚刚及时把平南王世子带来的少年人还在,追命瞅了他一眼,咳了一声,“平南王府应该没钱给你报酬了,家产都要充公,麻烦沈兄弟白跑一趟了。” 沈浪不在意笑了笑,“能帮大爷事,沈浪也不亏。” 追命大笑一声道:“沈兄弟,平南王府给不了你报酬,我追命定是要请你喝一壶酒。” 沈浪道:“原来是神捕追命。” 追命点点头,向他介绍道:“这是陆小凤,这位是花满楼,站在那边冷着脸的姑娘是崔姑娘。” 沈浪一一招呼,“原来这位就是‘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笑的灿烂,贫嘴道:“沈兄弟好见识,不像某些人一般没见识。” 一枚石子,长了眼一般的往陆小凤脸上打去,他侧头两根指头一夹,石子被稳稳当当的夹在了指缝间,可两根指头却是变得通红。 陆小凤丢下石头,表情扭曲的揉着自己的指头,讨饶一般的向崔清越道:“我错了,叫这张嘴乱说话。” 花满楼笑道:“你这是活该。”他看向沈浪,“近年有一赏金猎人声名鹊起,抓了许多恶贯满盈的人,听说那位猎人便是姓沈。” 沈浪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江湖中的虚名,当不得真。” 看着他们寒暄的崔清越问沈浪,“你真的是凑巧在义庄门外救了平南王世子?” 她不信,王怜花那日言语中对这位平南王世子志在必得,她不信这位平南王世子这么巧的正好被这位沈浪给救了。 沈浪苦笑,向他们拱手道歉,“既然都是朋友我就不该隐瞒,这平南王世子是我从一位友人手上劫来的。那位友人生性乖张,喜欢搞事,人却不坏,他从绣花大盗手下把平南王世子劫了下来,只是为了好玩罢了。我得知这人是平南王世子,就赶紧把这人救了来,送来平南王府。” 沈浪弯腰,“可真是对不住各位了。” 好玩?他那叫好玩?崔清越眼一瞪,这叫沈浪的怕不是傻子,是人是鬼都看不清! 轻点完平南王府的财务后,天才刚刚亮。追命和刚刚结识的沈浪,连带着陆小凤大早上不怕死的在酒楼里叫了几壶酒,喝的正来劲。 花满楼摇摇头和崔清越回了客栈。 吃完早饭后,崔清越回房,一推开门脸色就变了。 “王怜花,你的家教似乎不太好。”崔清越手指放在琴弦上,蓄势待发。 懒散的翘腿躺在崔清越床上的王怜花,坐了起来,先给崔清越抛了个媚眼,他指着她道:“你这死鬼,我刚把平南王世子给你送上门,转眼你就不认人了。” “呵。”崔清越呵了一声,“把你的脚从我的床上挪下来。” 王怜花不听话,还伸出脚在她床上蹭了蹭。 崔清越拔出剑,剑就架上了王怜花的脖子。 王怜花手指移开崔清越泛着寒光的剑,从她的床上移开,嘴里还嘟囔道:“可真不知好歹,我特意来向她提供消息,她还不领情。” 说完还自顾自的叹了一声,“就仗着我喜欢她。” 崔清越手里还握着剑,“王怜花,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怜花斜了她一眼,幽怨道:“你这冤家,你摸摸我的心,它为你砰砰乱跳,你听不见吗?” 崔清越非常正经的回答他,“对不起,我没听到。” 王怜花噎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包羊城桃芳斋买的桃花糕,小小的糕点做成桃花样,花瓣也是粉粉嫩嫩的。 王怜花一口一个。 崔清越直勾勾的盯着那糕点,半晌才移开眼。 王怜花咪着眼,一边吃一边观察崔清越,心中笑道:“果然是个喜欢吃的人。” 崔清越给自己到了杯隔夜的茶,表情有些委屈,隔夜的茶涩涩的,闻着桃花糕的香味,她有点饿了。 明明才刚吃早饭不久。 王怜花吃的香,崔清越心里就来火,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道德经,平息情绪。 王怜花边吃边还说:“不愧是桃芳斋的糕点。”糕点碎屑落了一地。 崔清越一拍桌子,怒气冲冲,“你,给我滚出去!” 第19章 王怜花见好就收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踩着崔清越将将要爆炸的线收回了脚。 他依旧是一副懒散的样,崔清越手中茶杯脱了手,杯中的茶杯一滴没洒的掷向了王怜花。 他伸出长手接住,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敛下眸中精光,带着笑道:“清越还怕我吃着糕点噎着,特意递上茶来。” 王怜花嗅了嗅,沉醉道:“即便是隔夜的茶,经过清越的手,也是芳香四溢。” 崔清越道:“王怜花,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天下大多数人,崔清越她都能看清的七七八八。有些人为名为利,有些人为了心中的道义和坚守的路,可她却看不清他。 眼中不像欲望,不像带着道义,也不是为了前方的路。看着无拘无束,可却被什么牵扯着,挣不开,也解不脱。 生着七窍玲珑心,一张嘴翻覆黑白,似邪又似正。 他可真奇怪。 王怜花把玩着杯子,声音轻飘飘,“哪有那么多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