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书迷正在阅读:倒楣男悲情史(直男变双性)(H)、炮灰女配的日常(穿书)、一座城一场记忆、未来的男朋友被我作没了怎么办!、重生之朝阳、虐渣手册、碎心万段、花瓶(娱乐圈)、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厄运缠身
”没认为这是个玩笑的左宁宇有点儿生气。“那你是说什么?”“我……”一时间就这么卡住了,刚才的火气就像遇到了阻隔的熔岩,没办法顺利涌出,只好在原地翻滚。他气李熠龙,也气自己,可让他说明白到底为了什么而气,似乎又很是困难。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没什么事儿,我就真走了,下礼拜一区里有个会,还有好多材料我得整理整理。”隐约也察觉到对方的茫然,可逃避的心态突然覆盖了揣测的念头,李熠龙最大限度的,把自己的理性释放了出来,“我先去洗个澡,你就躺着休息吧,睡着了也没关系,待会儿我就自己先走。然后……这家酒店退房时间能延迟到下午两点,所以你可以一直睡到中午。房钱我昨天已经交完了,你办个退房手续就行。我走之前,会把身份证给你留下,退房用得着。然后你礼拜一记得还我。嗯……下午,我礼拜一下午从区里回来,两点左右。就这些。你先歇着吧。”把需要交代的,都逐一交待完毕,李熠龙丢下呆坐在床上看着他的左宁宇,边解开衬衫的扣子,边走进浴室。开了灯,关上门,叹了口气,他几下脱掉衣服。发现这间浴室并没有独立淋浴区,李熠龙只好打开浴缸上方的喷头。把水温调到最高,冲洗了一下四壁之后,他按上塞子,开始放水。水流足够大,眼看着就快要溢满,试了试温度之后,他迈进浴缸,慢慢坐下。人,果然是有亲水的天性,水,果然可以暂时带给心烦意乱的人一瞬间的平静。他太累了。满脑子都是昨天的画面。堂弟的同事,家里孩子到了上高中的年龄,想找一所靠得住的学校。堂弟自然而然想起了他这个校长堂哥。虽然很不愿意通过人情关系招收学生,但听说这孩子也算是品学兼优,又觉得顺便拜访一下好久没有来往的亲戚也是不错,李熠龙干脆和对方约了晚饭,开车过去了。堂弟还是老样子,那个家还是老样子,他的工作照例还是老样子。和短信里,电话里,朋友圈里,描述的并无二致。然而想想就又觉得可怕,原来一转眼,都已经快要二十年没见了。当初离开北京时,那家伙还是个刚刚上初一的学生,没有开始变声,也还没来得及长出胡渣,谁知道,谁又料想得到,二十年经过,自己面前坐着的,竟然会是个派出所所长。“别捧我了,我是没别的本事才当警察的。”自己开着自己的玩笑,那已经嗓音低沉,眉眼之间完全和他一样得了老李家气场真传的成熟男人抽了口烟,转脸看他,“你不一样啊,大校长~”“能有什么不一样。”李熠龙嗅着空气中缭绕的烟味,低下头,笑得无奈。堂弟几年前离婚了,没孩子,至今也没再交新的女朋友,仍旧是光杆司令一条。而他自己呢?从当初他离开的原因,到现在他回来的处境,这些,他能说吗?他想说吗?他敢说吗?他这个大校长,是真未必就比别人都混得好啊……饭后,并没有觉得轻松,李熠龙开车准备回家休息,然后,就是天杀的孽缘了。鬼知道他是怎么来的那么大力气可以拉开那个红毛痞子的,他就记得自己用所长弟弟威胁对方来着,这威胁似乎管用,因为对方确实在愣了一下之后退缩了。不过李熠龙没心思想更多,他得先顾身边这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家伙。左宁宇在他车里,闹腾得好像被关进捕兽笼的猫,闹腾到让他真想干脆将之塞入后备箱就算了。可当他听见那抽泣声,他心软了,就算他很清楚,这哭泣也肯定只是因为吃了来路不明的药,既不是醉酒,也不是难过。这哭泣,跟他这个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始终不能以自己希望的身份,进驻左宁宇的心里。对啊,他不能,他也没资格那么要求,说起来他的重新出现显得那么苍白,突然,是个冲击,然而苍白。他所谓的若干年未变的情感,在左宁宇面前,并没有他所期待的说服力,空白时间太长了,太长了,他的情感再真实,又如何真实得过十余年的未曾谋面呢……靠在浴缸边缘,李熠龙闭上眼,然而就在他准备让心里的烦乱稍微随着水温在全身的扩散而平缓一些的时候,就在他最想先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那本已经关上的浴室门,就猛地被一股外力给推开了。左宁宇就站在门口,目光灼灼,气喘吁吁。两个人,四目相对了片刻。“怎么了?”李熠龙告诉自己要镇静,这家伙也许只是想上厕所,或者,充其量也许只是药性酒劲儿再度发作,想吐而已。“所以你是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哈?!”那种问答竞赛类节目在参与者答错题时候发出的“哔——”的一声响,突然从李熠龙的头脑中回荡起来。他猜错了。左宁宇是来质问他的。“……什么一走了之。”“你少装糊涂!”左宁宇显然是急了,“我问你的话,你给我答复了吗?!”“给了啊。”李熠龙皱起眉心来。“那能算答复?!‘不然呢’是反问,根本不叫正面回答!你根本就是逃避问题!我跟你说姓李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学体育的就玩儿不转文字游戏了?你当我‘语死早’啊?!”李熠龙格外讶异的看着对方,心里已经快要炸开,脸上却还算镇定。他甚至还有说冷笑话的力气。“我跟你是同一个语文老师教的……”“不许打岔!!”“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自己也多少有点急了,李熠龙尽力冷静着问对方。“最起码……最起码你得有个‘是’或者‘不是’吧!最起码的吧!”左宁宇脸上开始泛红,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是紧张还是恼怒所致,但即便已经步入了情绪失控的境地,他还是没有停下来,“我这人就是喜欢明明白白的,不管怎么着,是死是活得给我个明确答复!当初你就是,一个屁都不放就走了!然后现在你又要这样?!”“我哪……”“你敢说你‘哪样了’一试试?!”左宁宇疯了,至少李熠龙认为他疯了,如果不是借着残存的酒精,相信他不会这样,或者,不会疯得这么夸张。几步走上前,他一屁股坐在浴缸边缘,一手指着李熠龙,后头的话就跟着轰了过来,“你这人怎么老这样儿?什么事儿一解决不了了就往后撤,恨不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