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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掌心之后。“抱歉……”李熠龙仍旧不肯松开怀抱,说话的声音有点发颤。“抱什么歉。”左宁宇一声喟叹,用还能动的手抬起来,从旁边墙上扯下两张擦手巾。在环绕着他的胳膊终于放松了一些之后,擦了擦自己的指头。那粘腻的感觉,他熟悉,然而粘腻的东西,却并非来自他自己。就在刚才,他摸了一个男人的命根子,还弄到……嗯哼。扔掉纸巾,穿好裤子,他默默扭过身去洗手。他听见身后那男人也撤出纸巾擦手和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动静,他在洗好手之后让开水龙头,看着那男人也洗过手。然后,他等着对方发话。“……是我没控制住,你别生气。”李熠龙那么说。说得左宁宇都有点想笑。“我生气?那也只能气我自己啊。”摇了摇头,他有点软绵绵靠在门上,“上回,怪我,这回,还是得怪我。”“‘意志不坚定吗’?”“是啊。但凡我要是真心想反抗,你觉得凭你的体力,能弄得住我吗。”淡淡说着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其中有多么让人歪歪的含义,左宁宇拽了拽有点发皱的衣襟,说了句“出去吧,我可不想跟你一块儿饿死在这儿。”,左宁宇便先一步打开门,红着一张脸,走出了洗手间。第26章左宁宇跟李熠龙,吃过了一顿有点儿沉默的午饭之后,又在那家店里闲聊了一段时间,才离开。他们表现得并不亲密,李熠龙觉得这是因为毕竟算是在公众场合,左宁宇觉得这就是做贼心虚。他总觉得,手上还留着那家伙胯下那根的触感,那灼热的,硬`挺的,最后还湿湿黏黏的触感……看着盘子里的意粉,左宁宇头都不敢抬。他觉得自己这想法简直就是罪恶到不行,尤其是一想到就是那根东西,曾经在他身体里……一把抓起桌上的黑胡椒粉,他红着脸,一个劲儿的往面里撒。他当然不知道李熠龙也在想同样的事情,他也没看见那男人跟他聊天时偶尔把指头放到鼻子下边其实是在想象刚才缭绕在指尖的,他的味道。他不清楚那男人看着他的嘴唇是想的都是刚才尝过的浓烈的焦糖香。李熠龙不能让他知道这些,一方面是怕羞死对方,另一方面,也是怕自己在左宁宇眼里,变成猥琐邪恶的臭流氓。于是,两个人持续着和平的气氛,直到聊到喝光了最后一杯柠檬大麦茶。“差不多该回家了。”左宁宇看了看表,“我今儿晚上还得多少收拾收拾自己用不着的东西,打个包什么的。”“好,那我送你。”左宁宇倒是没再跟李熠龙客气,他答应了。在车上,又谈到了装修的话题,李熠龙强调只要有需要就一定叫他时,左宁宇点了点头。“没问题。不过我觉得我应该能应付。”他说。可是,所谓事与愿违,就是这样。礼拜一,升旗,左宁宇照例站在一层通向cao场的侧门楼梯口下组织学生。然后,就是在这期间,他出事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高三男孩儿,急着往下跑,结果脚下一滑,就整个儿从楼上扑了下来。要说左宁宇上前一步去接,去扶,那都是条件反射的本能动作。只是他没想到,冲击力会有那么大,他也被惯性冲倒在地上,更可怕的是,左臂传来了一阵剧痛。坏了。他凭借体育老师的常识意识到,自己伤的不轻。没有骨折,但是,那种疼可不是来自皮rou。毫发无损的学生吓坏了,慌忙去找校医,但左宁宇说不要紧,他只需要临时固定一下就好,接下来的事儿,他自己能解决。于是,他就先催学生滚去升旗,自己则在校医帮忙固定好左臂之后,拜托同组的老师给请了个假,便抓紧时间打车去了医院。结果在他的预料之内。是骨裂。不算严重,然而终究是骨裂。第一个赶到医院看他的,就是李熠龙。那男人气喘吁吁,眉心紧锁。“怎么回事。”直到见到他,才不见了有几分狂躁的眼神,李熠龙走过来,看着他手上的夹板。“喔,没什么,就是个轻微骨裂。”他有点儿惊讶对方的出现,但还是尽量平静的回答。“骨裂还没什么?!”李熠龙开始火大。“真没什么,医生说特轻微的那种,有一个月就能好。都不用打石膏。”“你……你对这个很习以为常吗?”“也不是啊,可我毕竟是搞体育的,受个伤比一般人多少淡定点儿。”左宁宇笑笑,而后抬起右手,拍了拍对方的胳膊,“得了我的大校长,看把你吓的。”看着那张笑脸,李熠龙有点儿想干脆给这家伙一巴掌。别人担心到要死,他还这么不当回事儿!疼的可是你自己哎!你疼你知道!“你啊……”叹了口气,李熠龙眉心仍旧无法舒缓开来,“那孩子跟工会小董一会儿就到,你先在这儿别乱跑,我去买瓶水,渴了吧?”“还真有点儿。”左宁宇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那个,有必要让他们来吗?我这儿都没事儿了,又没住院,小董干啥来啊,再说那孩子还得上课。”“上什么课!!惹祸了还想躲着上课?!”“呃……”发现对方在认真生气,左宁宇心里缩了缩,“他又不是故意的。”“再无意也是惹祸了!过失杀人就不用判刑了?!自己走路不看着,摔着了拿别人当垫背……”回头甩给左宁宇两句话,李熠龙扭脸迈步朝自动贩售机走去。看来,这人是真心在生气……左宁宇说不好自己的心态是什么,高兴?因为被在乎?苦恼?因为被太在乎?算了还是高兴吧,就算高兴到了苦恼的地步。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夹板,一脸蠢表情的左宁宇抬起右手,对左臂点了个赞。挺好。如果说有人为你高兴,那没啥大不了,如果说有人为你愤怒,那才是到了某种境界。左宁宇坐下来,靠着椅背,胡乱想着,直到穿着校服的孩子从楼道另一头跑来,站在他面前,哭成狗。左宁宇开始觉得尴尬,也多少有点儿心疼,一米八几的壮硕大男孩儿,一把鼻涕一把泪,除了老师对不起老师我错了,就说不出别的话来。“行了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