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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计较做什么。 深呼吸几次,程安抬起头,也板着一张脸,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每天都给你送菜。” “既然不管我怎么想,有什么目的,你都不关心,那你直接吃了就是。吃了我就走,不然就天天这样来一遭。” 说完,程安就在石桌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也不去看秦湛,侧身执拗地看着远方,一声不吭。 秦湛也不再说话,两人就沉默地对坐着。 过了一会儿,程安听见秦湛继续动筷进食的声音,以及后来合上食盒盖子离开的脚步声。 程安这才转头看向石桌。 看到自己的食盒依然未曾动过,孤零零地放在中间,程安看着秦湛远去的背影,大喊一声,“明天我还来。” 秦湛的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行去。 第7章 第二天午膳时间,程安又拎着食盒去了溪边,却发现秦湛没在那里,她空等了一个中午后,才悻悻地确认了秦湛已经更换用膳地点的事实。 无精打采地回到学堂坐下,发现秦湛已经坐在里面了,程安远远地望着他,目光幽怨。秦湛端坐在案几前,只是磨墨练字,不曾抬头看她一眼。 程安暗暗磨牙,那我们就看谁撑得过谁。 接下来几日,每天中午程安都跟着秦湛出去,远远地坠在后面,看他到底去了哪儿,可秦湛每次提上食盒拐上几道弯,就把她给甩掉了,气得程安原地直跺脚。 但是她毫不气馁,送不了饭菜那我就送别的。 第二天起,程安就不再跟着秦湛出门了,她把食盒最下格的点心取出来,包在帕子里,趁秦湛出去用饭的时候,就塞在他案几下面的木屉里。 秦湛回来后,想从木屉取纸笔,结果刚一打开,就顿住了,只见一方浅绿色的绸缎帕子躺在木屉里,帕子边角还绣有两朵木槿花。帕子中间,放着几块香甜的枣泥酥,软糯的枣泥馅儿和着桂花,面上还撒了一层白芝麻,卖相甚好。 程安偷偷觊着秦湛的反应,见他打开时楞了一下,接着就如若无事地合上了木屉,直到下学离开,秦湛也没有再打开过那个木屉。 程安就坐在那里,等学堂里的人都走光了,左右没人,才去把帕子和点心取了回来。 第二天,秦湛再次打开木屉的时候,发现里面又有几块豌豆黄和绿豆糕,被一方水红的丝帕托着。 秦湛烦闷地闭了闭眼,合上木屉,再也不曾打开,直到下学后程安又偷摸去把自己的帕子和点心取走。 第三天,秦湛干脆一整天碰都不碰木屉,纸笔书卷全部一股脑堆在案几上。 程安:......你狠。 这天是马术课,由来自塞外草原的庆格尔泰师傅教导。 “我要去我要去,我想骑马,程安,一起去嘛。”庆阳拉着程安又蹦又跳。 程安也很雀跃,上辈子她就想骑马,可惜没人教她,所以一直都不会,于是两人也跟在众少年身后向马场走去。 大皇子秦成,边走边给众人手舞足蹈地讲古:“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俯身,贴在了马腹下,脚不离镫地躲过了那条矮枝,要不然啊......”他做了个俯身侧脸的动作示意,再摇头啧舌道:“那可真是险啊。” 就在大家缓缓吐口气的时候,他又一拍双手,大声道:“刚躲过矮枝,你们知道接着又发生什么了吗?”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连一向稳重的太子秦忟都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六皇子秦鄔更是着急,大声道:“大皇兄你快说,又遇到什么了?” 秦成见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狡黠一笑,“接着我就醒了。” “吁.......”众人开始嘘他。 程安被逗得掩嘴轻笑,然后向秦湛的方向瞥去,她看见走在一众人边缘的秦湛也露出了浅浅的笑,稍纵即逝。 到了马场,程安一眼就看见了瑞阳,她应该到了有一会儿了,已经换好了一身淡绿色的骑装,握条小马鞭儿在手里轻轻地敲着。庆阳牵着程安向着更衣的屋子走去,路过瑞阳身旁的时候,两人都哼一声,互相翻了个白眼。 到了屋子,身后的宫女伺候两人换上带来的骑装。 程安的这套是淡黄色的,缀着两条绣着花儿的水红色绸边,衬得她无比娇嫩,像三月里刚冒出头的嫩芽儿。庆阳看着自己的那套骑装却不满意了,嘴嘟得老高,“怎么是淡绿色的啊,瑞阳今天也是一身淡绿色,谁想和她一样。” 宫女忙赔笑道:“殿下穿淡绿,那可是最好看的,谁也比不上。” 见庆阳还是不情不愿,程安安抚道:“要不我们换吧,你穿我这套。” “麻烦死了,算了算了,就这样穿吧。”庆阳噘着嘴小声道,“反正我也比她穿着好看。” 两人换好衣服走了出去,瑞阳一眼就看到了她俩,看见庆阳的骑装后,眼睛一下瞪圆了,再狠狠地看向她,庆阳也不示弱,也狠狠地看回去,两人就像两只对峙的绿毛小公鸡。 这时候,马厩的太监牵了二十几匹马儿出来,每一匹都皮毛油亮,膘肥体壮,最末还跟着三匹小马,显然是给程安三人骑的。 其中两匹是枣红马,还有一匹通体雪白,浑身没有一点杂色,顺滑的皮毛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 庆阳和瑞阳的眼睛同时亮了。 程安暗道:要糟。 果然,就见两人同时对着小白马箭一般冲了出去,边跑还边转头互相看,估量着对方的速度。 就在庆阳喘着气把手搭上缰绳的时候,另一只手也搭了上来,“我......我......我选这匹马。” 瑞阳也同时到了。 牵马的小太监为难了,“两位殿下,这小白马只有一匹啊。” 庆阳手里紧紧拽住小白马的缰绳,双眼恨恨看着瑞阳,瑞阳也不松手,挑衅地回望着庆阳。两人容貌都肖似元威帝,一生起气来,那神态都如出一辙,皆是双眉紧蹙,眉心挤压出一个小疙瘩。看这样子,竟是谁都不愿意松手。 瑞阳突然冷冷一笑,“凡事总讲个先来后到,但是咱俩是同时到,也就分不出个先后来。既然分不出先后,那就谁也别想我要让着谁,我今天就非要这匹。” 庆阳嗤笑一声道:“我今天也非要这匹。” “那这事情就不好办了。”瑞阳看着小白马道:“如若分不出个归属来,我看我们要这样站一天。” 庆阳咬咬唇,“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这样吧,我们来比试,谁赢了就骑这匹小马。”瑞阳斜睨着庆阳。 “比什么?” “比射箭。”瑞阳道。 庆阳愣住了,她不比瑞阳,她是连弓都没摸过的,瑞阳喜好舞枪弄棍,来学堂之前,她宫里就有专门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