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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我。” 宫思年讶异地看着母亲这么毫不在乎地说出这样的话。刚才那么干练的导演也像隔壁的八卦大婶,两个人笑呵呵地在调侃自己!突然间,宫思年有种再看菜市场的两个中年妇女吐槽自家的孩子的画面。 “什么年代了。”李晓艺笑着看看宫思年,说:“年纪轻轻还这么迂腐啊。” “可不?” “不过我也弄不清楚现在小孩在想什么,前两天,我儿子竟然问我,有没有潜规则过男演员。”李晓艺说,“气死我了,当时就想一个大耳光扇过去。你妈在现场累的跟狗一样,睁眼开始就是解决不完的问题,还潜规则呢!” “八卦杂志害死人啊。”宫黎说,“尤其是香港杂志,Low死了。都什么年代了,一天到晚抓着女明星,还那套‘嫁富豪’、‘傍大款’、‘以色侍人’、‘C罩杯’。现在小孩子都爱看,整的跟回到大清朝似的。” “也不能赖香港媒体。”李晓艺说:“毕竟那里七十年代才废除一夫多妻制,那儿的人观念就那么落后,就这样还号称全中国最开放的地方呢。” 李晓艺和宫黎一起笑了起来。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李晓艺和宫黎赶紧收了笑声,交换了个眼神,李晓艺起身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满头大汗的制片人王欣。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想聊聊天么。。。。 ☆、(五) 看到李晓艺和宫黎后, 王欣有些拘谨, 李晓艺和宫黎也恢复了高冷的表情,宫思年站在化妆室一角有些不知所措。 “晓艺姐, 肖菲菲走了。”王欣说。 “辛苦了。”李晓艺坐回到沙发上,从沙发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制片人,“喝点水吧。” “谢谢晓艺姐。”王欣接过矿泉水, 说:“就是投资方那边怎么说?菲菲本来就是花海娱乐那边要求的,咱们不用她, 可能会撤资。” “思年, ”宫黎对宫思年说:“好好努力, 我很看好你,你先去试装吧。” “哦,好。”宫思年立刻理解了mama的意思,后面的内容不适合自己知道了。于是离开了mama的化妆间。 原来制片人和导演都是一伙儿的,只是大家唱的红白脸而已。宫思年知道这种关系以后有些释然, 愉快的接受化妆。她一直听聂明皓讲, 一部电影的构成, 有各方势力干涉, 即便是最大牌的导演也没有那么大的自由支配权。 按着张竹君的扮相,宫思年被打扮成了清末民初的大小姐。不同于旗袍的轻浮,张竹君的造型更趋向于假小子。这套戏服竟然是西装,看不出来这样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喜欢的竟然是西装。宫思年看了看其他几套戏服,鲜有旗袍或裙装。要么是医生的褂子, 要么就是便于行动的家丁服装。几套戏服就勾勒出了张竹君的性格。 做好造型后,化妆师开始给宫思年上妆。原本宫思年就跟宫黎很像,妆容也是靠着宫黎年轻时候的样子化。服化道一套流程完成后,宫思年就宛如年轻了二十岁的宫黎。化妆师都跟着感慨造物主的神奇,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巧合。 这时导演李晓艺和制片人王欣也从宫黎的化妆间出来,看到造型好的宫思年都大吃一惊,赶紧将屋内的宫黎也叫了出来。 宫黎看到上好妆的女儿也是大吃一惊,两人如同照着一张时光镜,一个看到的是年轻时的自己,另一个看到的是中年时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身高了,宫黎身高一米六五,宫思年却有一米六八。 “看这扮相,我觉得我们这戏成功了一半。”李晓艺欣喜地说。 “我觉得也是。”宫黎点点头,满满成就感地看着女儿。从小逼她学芭蕾,还是有效果的,身板挺拔,怎么看都不会埋没在人群里。这么好的胚子,不能因为自己过去那点破事儿埋没了。 “你真跟宫黎老师不是亲戚?”制片人赶紧低头翻着群演的履历夹,找宫思年拿一页。 “你叫什么?” “宫……”宫思年心虚地看着mama,说:“宫思年。” “哈!你也姓宫!”制片人翻到了宫思年的简历,“A城本地人,今年十九岁。学艺大学大一配音系?” “哎,真是巧了。”宫黎知道女儿的小心思,赶紧打圆场说:“我也希望自己平白无故得这么个闺女。可惜了。” “王欣,那你快去吧。现在你也看到候选人了,跟投资方的沟通就拜托你了。”李晓艺一手把制片人往外推,一边说:“一会儿定妆照拍好了发你邮箱,抓紧时间。” “哦哦,好好好。”制片人赶紧把群演的履历夹扔进挎包里,小跑了出去。 “那行,你们就赶紧拍了照给王制片人发过去。”李晓艺对化妆师说:“我跟宫老师还有点别的事。” 两个人都摆出一副跟宫思年不熟的样子,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宫思年被折腾地换了好多套衣服,好几套造型。被送回宾馆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第二天早上七点还要继续,培训一些清末时期的礼仪。 回到房间的时候,秦晴已经睡了。这多少让宫思年松了一口气,第一次跟陌生人住一个房间,还是很不安的。还好她睡了,就免了谈话的尴尬。 宫思年悄悄地打开箱子,拿出洗漱用品去洗手间洗漱。秦晴是个很爱整洁的姑娘,用过的一次性牙刷、香皂、毛巾都整整齐齐地放好。甚至连洗漱台上的水渍都擦干净了。 宫思年飞快的洗了个澡,换好睡衣悄悄地钻进被窝,整个过程都极为小心翼翼,甚至连灯都没开,生怕吵醒了秦晴。 “你今天都干什么了?”宫思年刚躺下,秦晴开口说话了,看样子还是吵到她了。 “嗯……没干什么。”宫思年说,“就试了几套造型。” “我真羡慕你。”秦晴裹着被子,背对着宫思年,语气有些落寞:“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很快的。”宫思年说:“一定的。” “你知道我从十七岁就开始演戏了么,好多跟我同期做‘戏漂儿’的都小有名气了。三年了,我还是没出头的迹象。” 秦晴似乎要展开长篇大论了,宫思年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安静地听着。 “晚安。” 没想到秦晴却说了晚安,戛然而止的对话,让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明天起来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什么机会我想着你。”宫思年说:“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拿到这个角色,但以后有机会咱们相互帮衬着。” 秦晴沉默了良久,才挤出一个“嗯”字。 宫思年其实不太会安慰人,因为一直以来她的生长环境里也没什么机会能倾诉,都是自己闷头想事情。没有人安慰过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