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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你仔细看。” 肆晓时仔细低头去看,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什么?” 太爷爷搓了搓小手:“血在倒流,在慢慢流回他的身体,你没发现?” 肆晓时抹干净眼泪,重新低头仔细地望,才捕捉到,原本在脚下溢满的血泊,这时已剩下小小的一块。纱布上本来往外渗的鲜血,这时也停止了肆虐。 跪在梁正年身边安静等了两个多小时,屋内再闻不见血腥味,梁正年睡好后,缓缓睁开双眼,起身时,立即被肆晓时抱住:“你没有死!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梁正年笑她:“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吗?” 肆晓时还傻傻地点头:“太好了你没死!” 梁正年拍拍她的后背,这时触摸到她,虽然感受不到温度,却能闻见,一股从少女心底盛放的温暖:“好了,我没死,不要哭了。” 紧紧抱了他好久,肆晓时才收回手,反应一下,和他质问:“不对!你没死…那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骗我!” 梁正年单手立在半空:“我以死神/的/名义发誓,我没有骗你!我刚也以为我要死了,但是好奇怪…自己又恢复了……” 疑惑间,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人两鬼的小心肝,顿时提到了一个维度。 咚咚咚…咚咚咚…… ☆、第 16 章 肆晓时从地上爬起时腿还有些软,握起拳头敲了敲膝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回眸与梁正年望了一眼后,肆晓时开口:“谁啊?” 对方不应声,继续有规律地敲着门。 咚咚咚…咚咚咚…… 这时,敲门声中还掺杂起音乐,滴滴答…滴滴答…大半夜听着,格外渗人。 肆晓时不敢开门,听到这音乐,连声也不敢吱了,掉头跑回梁正年身边,死死攥着对方胳膊:“怎么办……” 梁正年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料想真是那个侵犯者找了过来,既能伤害到自己,便绝非常人:“你是谁?” 门外这时没了声响,隔了好一会儿,门竟被轻而易举地推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门外走入,被光亮笼罩后,抬手将遮住整张脸的兜帽拽下。 一张堪称绝世的俊美脸孔,让肆晓时心头的小鹿不由一撞。 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变态? 好歹对方开口,并不是刚刚那个侵犯者的声音:“梁正年!” 梁正年吐出口气,给肆晓时一个放心的目光:“不用怕,不是坏人。” “坏人?”对方的声音也很衬那张妖孽面孔,苏软又惹人发馋:“我是人吗?我是神!梁正年,几十年不见,你就不记得老子了?什么态度啊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想投胎转世了?” 梁正年仍苦着一张脸,垂眸望向他手里的银柄刺刀:“你还好意思说,我刚刚差点被你害死啊!” 肆晓时听到这里,不由得瞥见对方手中刺刀,吓得又往梁正年身后躲。 太爷爷这时蹦到台灯上,试图和大家保持相差不多的高度:“苏以,这么久不见,你看起来又落魄了!” 苏以瞄了眼太爷爷,态度忽冷:“你找死么?” 太爷爷能转世却不转世,逗留在这世上,就是个不合规矩的孤魂野鬼,见到死神苏以,自然胆颤。于是一脸谄媚地摇摇尾巴,立刻自行顿灭。 苏以转回目光,傲气生生地勾了眼肆晓时后,察觉到她是个百分百的人:“小姑娘,你找错靠山了吧?神和鬼,你分不清好坏么?” 肆晓时又望了眼梁正年。 梁正年难免要和苏以道:“你别吓唬她了,她胆子小。” “哦?梁正年你态度很奇怪哦?居然在人的面前现原形,还这个sao样子……” “……”梁正年下意识避开苏以目光。 苏以尖锐的狐狸眼抖出万般波澜,笑得格外嚣张:“呦呦呦!一百多岁的人了,还知道害羞?” 梁正年清了清嗓子,意图将苏以赶走:“你来干什么?最近不忙么?” 苏以将手中刺刀举起,刀锋在梁正年眼中一闪而过:“有个畜生偷了我的东西,真是胆子大啊,居然偷到神头上了,怎么样啊,刚刚是不是被这东西刺了个好歹?” 梁正年了然:“原来是你的神器,差点害死我。” 苏以笑了笑,上前很不礼貌地拍了下梁正年脸蛋:“对不起啦!你也知道我行走四方,哪里都待的么!又不像你这么好命,有空房就能睡,我前阵子去了趟贫民窑,真没想到,大家都是穷人,还有那穷凶极恶的来偷我。” 肆晓时揪着梁正年衣服一角,指尖已微微渗出冷汗:“他是…神?” 梁正年转眼,和肆晓时介绍:“他叫苏以,是负责这附近灵魂的死神。” “死……”肆晓时吸了口气,话没开口,又慌张地往梁正年身后躲。 苏以对肆晓时的态度嗤之以鼻,转瞬,手里的刺刀幻化成蝴/蝶/刀,在手指间来回跳跃起来,一下下,晃出银白色寒光:“梁正年,又死过一次,感觉怎么样啊?”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神,被小偷偷了,你丢不丢神啊?”梁正年说着,瞧向门口,只望了一眼,门便主动敞开了一条缝:“走开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哇!你搞什么?”苏以不敢相信地望着梁正年,眼眸微微一颤,几许怨怼:“赶我走?梁正年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梁正年将肆晓时护在身后,与苏以有一说一:“不然呢?这里之前没人住,你想住一晚就算了,现在有人在这里,你还要住么?” “为什么不能?看来也不是一般人,不然的话,怎么会看见你?既然知道了你的存在,也清楚我是什么人,那么想必让我住一晚,也无所谓的吧?我相信,这位小可爱是不会介意的。” 肆晓时嘴上没说,心里难免念叨起来:“我介意啊!” 苏以却已脱下外套,里面穿得也是黑色,黑衬衫配黑色长裤,领口敞开,明晃晃的诱惑。 肆晓时主动避过目光,再一反应,又急地拽了拽梁正年:“他要干嘛?不会要在这里睡吧?” 在这屋子没人居住的前几十年,苏以这家伙隔三差五就会来找梁正年。虽然他是个神,但因是死神,整日都在和那些要死或者已经死的家伙打交道,帮忙引渡完一个灵魂后,还得再去找下一个灵魂,终日在人间漂泊,神界却从未考虑过,给他在出外勤期间安排一个稳定住所,如此只能走到哪里睡到哪里,从这个鬼魂的地界混到另一个鬼魂的地界,神生颠沛。 梁正年知道自己拦不住苏以,却仍努力为肆晓时争取公平权益:“你想在这里蹭一晚也行,但是现在这地方是她的,她有租赁合同,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