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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屁股对准南镜,埋头面对沙发靠背郁闷不已。南镜看着柯柯的后脑勺,过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毯子,展开给柯柯盖在身上。柯柯动了动身子,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寒月的军衔足够高,所以他可以单方面申请和我离婚,依他在军部的地位和影响力,想瞒着我再简单不过了……那群可恶的家伙们,居然帮着寒月一起瞒着我。”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南镜站在一旁,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他有一个喜欢的人,我没有见过他,听别人说他很多年前已经不在了……寒月每年都会有几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缅怀那个人。”顿了顿,柯柯的声音越发低迷,道:“我刚入军队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中校,被分到他的直属部队里。”“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就那么清清冷冷地站在监狱的牢房外,看着我……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喜欢他了。”“监狱?”南镜似乎总是抓不住重点。柯柯一翻白眼:“老子是被他从监狱里带出来的。”“哦哦,你继续。”“寒月几乎滴酒不沾,对自己的私生活要求很严格,后来我们完成一项任务后开庆功宴,大家一起把他灌醉了。那个时候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中尉,他已经是少将了。大家喝的东倒西歪,我揽了把他送走的差事,然后趁机和他发生了关系……他醒来后很生气。”醉酒和能干些什么?这是趁着对方神志不清,直奔本垒了?南镜脱口而出:“你把他强jian了?”擦!妈的能不能不这么直白这么粗暴?!柯柯一边难受一边想笑,转过头来幽怨地看着南镜,半天后无奈地说道:“你怎么这么会破坏气氛?老子可是很伤心地在讲一个悲伤的故事。”已经不止一个人发现南镜会破坏气氛了,对此南镜也挺委屈的——他脑回路比较独特而已,又不是他愿意的。再说了,听起来真的好悲催啊。“如果是我被人强迫的话,我也生气。”南镜推己及人,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上,小声说了一句。柯柯白了他一眼,双手垫在脑袋下面,望着天花板道:“谁告诉你我会做那么没品的事儿?我当时也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心想着吃吃豆腐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当成喜欢的人给压了。”哽了一下,这种事情说出来还是很羞耻很丢人的。不过,既然现在两个人都已经走到分崩离析的地步了,还有什么关系呢?想到寒月做的事情,柯柯就痛心疾首的。而现在,他只不过想有一个人,能听他发泄一下——否则他一定会疯掉的!事实证明,南镜的确是个很好的听众。“于是等第二天醒来呢?寒月少将难道把你当成主动爬到他床上准备上位的心机了?或者告诉你,抱歉,昨晚把你当成那个XXX了?”南镜根据肥皂剧自动脑补。柯柯脸色刷的成了猪肝色,面对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破坏悲催气氛的家伙,他有心无力,根本连悲愤的情绪都酝酿不起来。“恰恰相反,我醒来之后他已经不在屋子里了。”“吃干抹净撒腿就跑?”南镜皱眉。柯柯:“……”我靠他觉得他根本不能和眼前这家伙好好说话。南镜蹲下来摇柯柯的胳膊,“接着说啊,你们怎么了?”说话说一半最折磨人了,南镜对八卦还是很有爱的。“你走开!”“不要,快说快说。”“滚滚滚!”“这是我的房间!”“我滚行了吧!”柯柯差点儿气歪嘴巴。“别啊,我能帮你找到寒月信不信?”杀手锏一出,屁股对着南镜的人蹭的一下翻过身子,一双亮晶晶的杏眼正对上南镜黑溜溜还迸发着八卦之火的眼眸。“你怎么找?”柯柯极其怀疑。南镜嘿嘿笑着晃了晃左手手腕,骄傲地说:“这可是正儿八经和兰蒂斯那只配对儿的终端,一大重要功能就是随时随地将兰蒂斯定位,以方便抓jian……咳咳,开个玩笑而已。”柯柯淡定的收回了险些脱窗的眼睛。“接下来肿么了嘛?”南镜快要憋死。柯柯也不吊他胃口了,兴趣寡然地说:“没怎么,就是他虽然挺冷淡的,却还是对我说,我既然和他发生了关系,他愿意对我负责任,就在我还迷迷糊糊的时候,拉着我去登记了。”“……”过程是何其狗血,结局是何其蛋疼!卧槽在大家已经完全解放自我的现代社会中,居然还有寒月这种恪守道德的古板家伙?简直是稀有动物一样的存在啊!☆、第364章将功补过的穆淮安难道睡了一觉之后,寒月作为受害者,不是应该怒发冲冠以一种高冷的姿态将小兵柯柯给发配偏远的贫瘠小行星去挖矿吗?拉过去结婚是有几个意思啊!他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南镜摸着脑袋,不解地看着催促他快点出门的柯柯,忍不住说道:“他都和你离婚了,你怎么还这么上赶着去找他啊?”柯柯哼了一声,抽出一根烟塞在嘴里,吊儿郎当地说:“想娶老子就娶老子,想甩就甩,他以为他谁啊?我同意了吗?分手费给了吗?吃干抹净后拍拍屁股走人,你觉得这种人难道不该被付出些代价吗?”谁说他是关心寒月,分明是要找到人之后痛殴一顿!那个混蛋!柯柯从来都是乐观的,遇到不舒心的事情,闷头大睡一觉挥着找人发泄一下就满血复活。这一点倒也和南镜挺像的。虽然刚开始挺受不了寒月一声不吭将他拉黑,但很快就将委屈和怒火压下来。柯柯很坚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根本无法在寒月重伤到连床都下不来的那些日子里独自撑过来。所有人都告诉他寒月会死,只有他坚持用呼吸器维持寒月的生命。寒月是他的全部,是他的生命,哪怕那家伙真的不喜欢他,两人真的再无婚姻关系,柯柯也能接受。他的要求很少——只要寒月活着,他什么都愿意接受。他的内心比所有人都悲伤,却也比所有人都开朗。南镜舍命陪君子,大半夜黑灯瞎火的就跟着柯柯离开了飞行舰。半夜的风冷飕飕的,空中没有月亮,黑咕隆咚。隐约的天光下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树木和石头的影子,有点闹鬼的感觉。南镜打了个哆嗦,有些后悔这个时候跟柯柯出门了。不多时便到了一级区域的边缘,柯柯看了下手中的四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