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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阵,半上午的时候才晃去茶馆听说书。 她刚坐下没多久,旁边的椅子就被拉开,傅连溪坐下来,看着她。 秦桑磕着瓜子差点被呛住,咳嗽半天,傅连溪给她倒一杯水,递给她。 秦桑接过水喝了一大杯才缓过来,她被傅连溪看得不太自在,“傅……傅大人,下朝了?” 傅连溪嗯了声,他拿起一颗松仁,剥好递给秦桑。 秦桑被傅连溪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对上傅连溪看她的眼神,莫名红了红脸,她接过松仁,“谢谢傅大人——” 话音刚落,手就被傅连溪握住,他看着她,问她,“要不要跟我回去?” 秦桑愣了下,“回哪里去?” “将军府。”傅连溪剖白了自己的感情,反倒变得坦荡,他问她,“要不要重新嫁给我?” 秦桑想了想,“那我要考虑一下啊。我有好多事情还没有搞清楚。” 傅连溪问:“什么事?” 秦桑收回手,她低头剥松仁,想了半天,才说:“你师姐。你不是喜欢你师姐吗?” 傅连溪皱眉,“谁告诉你的?” 秦桑抬头望住他,“我猜的。” 傅连溪沉默半天,他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他问她,“所以你一直非要离开我,就是因为以为我喜欢师姐?” 说起这件事,秦桑就不太想搭理他。 “你是傻子吗?你不会问我?” 秦桑道:“那你也没有告诉我啊。你整天对我冷冰冰的,鬼知道你有多讨厌我。” 她突然有点生气,想起那段时间还是觉得委屈。 她天天在家里盼着他平安回来,替他去庙里祈福,盼着他能寄一封家书给她。 可她盼了又盼,傅连溪的家书却全是寄给周妧的。 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心中有了期待,却总是落空。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她,也没有人会爱她。 “你出征那半年,我很担心你,每天提心吊胆睡不好觉,我每天都盼着你能给我写一封信给我,哪怕只是报个平安也好。可我等了又等,却什么也没有等到。可是我知道你每个月都会写信给周姑娘。”秦桑越说越难过,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傅连溪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喜欢我,你根本不在意我。” 她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她走到很快,走到大街上,她听到傅连溪跟在她身后,她走得更快,到前面拐进一个巷子里。 谁知道傅连溪不知从哪里来的,挡在她面前。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傅连溪上前一步,拽住她手腕,他看着她,“不听我解释吗?” 秦桑没有看他,移开目光。 傅连溪看着她,认真道:“秦桑,我给你写过六封信。我不喜欢师姐,也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出征那半年,每天都很想你。” 秦桑微微怔住,她转过脸来,看向傅连溪,“真的吗?” 秦桑望着傅连溪,她觉得傅连溪不会拿这种事骗她,他给她写过信,只是她没有收到。所以他那时候就喜欢她了? 她望着傅连溪,有些委屈,又有些心动,“傅连溪,你真的每天都想我吗?” 表白过感情之后反而变得坦荡,傅连溪看着她,说:“是。我每天都很想你。” 秦桑望着傅连溪,好一会儿没说话。 不过能逼得傅连溪这样坦荡地承认喜欢她,真是不容易。 秦桑望着他,她内心慢慢涌上一些甜蜜,她忍不住笑了,笑了很久,笑得傅连溪面子有点挂不住,他捏了捏她的手,不太高兴地看她,“满意了?愿意跟我回家了吗?” 秦桑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她笑道:“我不愿意啊。” 傅连溪立刻变得不高兴了,他问她,“为什么?” 秦桑道:“我们俩现在又没成亲,我跟你回去,像什么样子。” 傅连溪皱了皱眉,秦桑又道:“城东的小院子还没有退租,我住在那里。” 傅连溪还要说什么,凌南从巷子那头快步走来,“大人,有急报。” 秦桑闻言赶紧把手从傅连溪手里抽出来,说:“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秦桑说完就跑了,傅连溪没来得及拉住她,他看了眼她跑远的背影,这才收回目光,问凌南,“何事?” 秦桑回宫以后,就让茯苓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皇宫。 她原本也只是进宫来过个新年,并没有要常住。 茯苓问她,是不是要回将军府。 秦桑有些开心,她趴在桌上玩傅连溪之前送她的那只手镯,边说:“不回将军府啊,我们去之前住过的那个小院。” 茯苓愣了住,她连忙问:“为什么呢?您不是和傅大人和好了吗?” 秦桑道:“可我们俩现在毕竟没有成亲,住去将军府像什么样呢。” 茯苓顿了顿,她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她坐到秦桑旁边,拉着秦桑的手,眼睛亮亮地问她,“公主,你和傅大人现在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秦桑有一些开心。她发现自己真是喜欢傅连溪,尤其喜欢喜欢她的傅连溪。 她收拾好东西,便去找皇后娘娘辞行。 皇后没有强行留她,不过又和她提了赐婚的事情,秦桑拒绝了,说自己现在不太想嫁人。 她可不敢说自己和傅连溪重新在一起了,万一惹得皇后娘娘生气,斥责他们俩拿婚姻当儿戏怎么办。 皇后娘娘倒也没有勉强她,和她说了会儿话,便放她出宫了。 出宫的时候还早,秦桑和茯苓先回去把院子整理了一下,然后出门吃晚饭,吃过晚饭又在集市上逛了一会儿,买了些东西弄回家。 忙完秦桑就困了,她洗完澡就爬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傅连溪忙完事情过来的时候,秦桑已经睡着了。茯苓原本要去叫秦桑,傅连溪道:“不用,让她睡,我明天再过来。” 傅连溪在秦桑那里待了一会儿,便先回将军府了。 回府之后,他没有回自己院中,而是先去了一趟周妧的院子里。 周妧还没有睡,正在房间里刺绣,她像是感觉到什么,手指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到傅连溪站在房门外。 她愣了下,站起来,“连溪。” 傅连溪没有进去,他负手站在门外,看着周妧,“师姐。我出征那半年,写给秦桑的信,是被你扣了吗?” 周妧一愣,她望着傅连溪,“谁告诉你的?秦桑吗?” “我问你是不是。” 傅连溪真的发起火来,周妧还是很怕的,她见傅连溪彻底冷了脸,下意识捏紧了手指,“是又怎么样?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傅连溪连问她为什么都懒得问,他脸色和声音都冷,“你不知道我的脾气吗?还是你不清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