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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冰凉凉的。他不由得皱眉,抬眸看她,“刚刚不是还说好了吗?” 秦桑撇嘴,傅连溪将她两手握着,喊人进来,吩咐再重新灌两个汤婆子过来。 秦桑喜欢看傅连溪紧张她的样子,她一下子就笑开了。傅连溪将两手握住暖着,见秦桑望着他笑,他看着她,“笑什么?” 秦桑摇头,她眼睛弯弯的,什么也不说,只是笑。 傅连溪见她傻笑,倒也被逗笑了,他抬手捏捏她下巴,“秦桑,你是傻子吗?” 秦桑看着他,她忽然问:“傅连溪,你会一直喜欢我吗?你以后还会喜欢别人吗?” 秦桑从小就没期待过什么,也没有得到过什么。她其实没有奢望过要得到傅连溪,可她现在得到了,她又很害怕,怕哪一天他忽然又不要她了。 那她宁愿一开始就没有得到,总好过以后再失去。 她看着傅连溪,忽然又有些迷茫。 傅连溪皱眉看她,“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你以为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能像你这样有本事,以折磨我为乐,还偏偏让我爱得死心塌地。明知道我喜欢你,还非要逼得我失控。” 想到之前秦桑逼着他和离,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京城,是打算离他远远的,再也不回来。甚至还天天有媒婆登门给她说亲,傅连溪想起来就生气,他抬手捏了捏秦桑的脸,“说走就走,比谁都潇洒,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真的准备嫁给别人了?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在意我。现在还好意思质问我。” 秦桑赶紧拉下他手,她笑起来,“哪有。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你喜欢我,谁让你自己不说的。” 她说着,又想起什么,道:“说起来我之前还真的准备好好找一个夫君,你别说,媒婆们给我送来的那些画册里,还有几个公子长得挺不错。我还攒了不少嫁妆呢。” 傅连溪脸都黑了,他冷声冷气道:“你倒是想嫁,本大人倒是看看谁敢娶。” 秦桑被傅连溪吃醋的模样逗得哈哈笑起来,她扑过去捧住傅连溪的脸,“傅连溪,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傅连溪看她一眼,他危机意识又上来,拉住秦桑的手握住,“你到底什么时候肯嫁给我?” 秦桑笑得停不下来,说:“我想一想啊。” “你还要想到什么时候?”傅连溪不高兴地看她。 秦桑笑着,突然又想起点事,她问:“傅连溪,我听说之前你去和陛下请旨和离,被陛下罚了,罚什么了?” 傅连溪看她一眼,移开目光。 秦桑凑过去问:“到底罚什么了?是不是被陛下骂了?” 傅连溪总算又看她,他捏她的手,“你说呢?” 傅连溪最后还是没有告诉她,当时陛下罚了他什么。 晚上傅连溪有事进宫了,秦桑穿一件厚厚的衣裳,裹上斗篷,抱着汤婆子从屋里出来。 唐风没有跟傅连溪进宫,在外面守着,见秦桑出来,忙道:“少夫人,外面冷,您快进去休息吧。” 他心里默默想,以他家大人现在对少夫人紧张的程度,少夫人要是再受凉了,怕是要他拿问罪。 秦桑道:“我在里面闷太久了,放放风就进去。” 她抱着汤婆子拢着衣袖凑到唐风旁边,小声问:“唐风,我跟你打听个事。当初我逼着你家大人去向陛下请旨和离,是不是被陛下罚了?” 唐风没想到秦桑突然问这个,他想了想,点点头说:“是。” 秦桑问:“陛下骂他了?” 唐风点点头,“骂了。还赐了大人五十军棍,骂他胡闹,罚他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 秦桑一下僵住了。 她猜到傅连溪会被罚,但没想到竟然被赐了五十军棍,还被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 她脸上的笑没了,忽然很自责。 唐风想起那时候,也挺难过的。他家大人带着伤赶回来,原本以为能好好和少夫人说说话,可少夫人却已经收拾好东西想离开他了。 明明那么不开心,但因为少夫人想分开,还是进宫去请旨。 五十军棍下来,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当天晚上就发起烧。 从宫里回来,就看到少夫人已经把东西都搬出来,准备离开了将军府了。 唐风不知道自家大人当时是什么感觉,他再不开心,也都不会表现出来。永远是冷淡的样子,不了解的人,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今再想起来,唐风还是觉得自家大人不容易。不过还真是万物都有克星,就算是他家大人那么骄傲冷漠的性子,最后还不是栽在少夫人手里。 傅连溪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秦桑站在大门口,拢着衣袖在门前的台阶走来走去。 他不禁皱眉,翻身下马,大步就朝秦桑走过去。 秦桑听见马声,抬头看见傅连溪正大步朝这边过来,她立刻笑起来,跑过去,“你回来了。” 傅连溪一把拽住她手腕,一边大步往府里一边斥她,“谁让你出来的?这么冷的天,你还想喝药吗?唐风呢,我不是让他看着你?” 他眉头紧皱,手却将秦桑的手握得紧紧的,拉着她大步往里走。 秦桑被傅连溪牵着,乖乖跟着他往里面走,嘴上说:“我穿很厚,不冷。而且我真的已经好了。” 傅连溪侧眸看她一眼,不太高兴。 秦桑知道傅连溪是担心她,她心里软软的,她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还疼吗?” 傅连溪脚步不由得一顿,他停下来,看向秦桑。 秦桑看着他,“唐风说,你当初去和陛下请旨和离的时候,被赐了五十军棍,还被罚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还被罚了一年俸禄。” 傅连溪看着她,没说话。 秦桑看他一会儿,然后忽然朝他眨眨眼,她垫脚附到傅连溪耳边,手挡在唇边,小声说:“不过没有俸禄也不要紧,我有不少嫁妆呢,我可以养你。” 傅连溪微微怔了一下,他看向秦桑。秦桑又朝他眨眨眼,一副不要怕,我有钱的样子。 傅连溪没忍住笑了,他抬手捏捏秦桑下巴,眼神却是宠溺,“一年俸禄而已,本大人有钱,养你一辈子也没问题。” 他牵着秦桑回院中,秦桑抱着他胳膊,两个人肩膀依偎着,月光照下来,两人牵手依偎的背影映在雪地里。 府里静悄悄的,秦桑声音软软甜甜,她说:“那我要是花钱如流水呢?” 傅连溪笑,“嗯,你使劲花,花得完也算你本事。” 秦桑哈哈笑起来。 两人踩着月光散步回院里,秦桑和傅连溪说:“你想见见我母亲吗?我被送出来和亲那天,母亲来我梦里,看着我哭。她好担心我嫁到中原,会受苦。我带你去见见她吧,她看到你,肯定会开心的。”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