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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钱宝幺被钱母使着眼色赶到一旁,让她和卫斯年待在一起说说话,毕竟两年未见了,虽然常有书信往来,但谁知感情有没有疏远,还是趁着回来的机会赶紧再培养一下。 其他人也都是默认的态度,忙活的同时将这两个未婚小年轻有空间独自接触会儿。 但是为了避嫌,两人没进屋,只在门外一人一张小板凳坐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不敢明摆着做什么,卫斯年想继续拉着钱宝幺的小手都不能,只轻轻握了握,然后侧着头静静地凝视着她,冷厉的眼眸中皆是火热的情愫。 钱宝幺被他看得低下头去,感受着两人之间默默流淌的安宁氛围,片刻后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其实他们的书信从未断过,有什么想说想问想关心的基本都在上面说过了,就在他回来之前的上个月,她刚把写着自己家事心事的信件寄过去,现在还要说什么呢。 未见面时无比思念,真见到人后却又相顾无言。 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到了此时都没了叙说的**,只化为一句简单的问候。 “你还好吗?”钱宝幺低头轻声问,夹杂着深切的关心。 卫斯年低声回,“嗯。” 钱宝幺目光转动,余光注意着身旁人,却有点不敢直接对上,捏着手指不知道要起什么话头。 下一瞬只听对方低沉一笑,大手伸过来放在她头顶揉了揉,干燥温暖的手心和熟悉的触感瞬间将两年未见的隔膜打破。 钱宝幺浑身一麻,心口顿时像是装了只小兔子,一如当年悸动的感觉。 “你干嘛,别弄乱我头发。”她害羞着故作恼怒地将那只大手推开,抱着自己的头发重新梳理了一番。 经过这点小插曲,两人之间别扭的氛围立马融洽许多,排排坐那儿看着院中忙碌的大人和跑动玩闹的孩子,真的悄悄说起话来。 “你在家里怎么样,缺了什么都跟我说。” “还好,信上不都告诉你了吗,天天都是那样子,没什么特别的。” “信上是信上写的,我想听你亲口说给我听的,好不好?” “那你先跟我说说部队的趣事呗,村里有啥事好说的啊。” “……” 一番闲聊,伴随着淡淡的暧昧和亲昵,本就走到一起的两颗心更加亲近了几分。 最后,钱宝幺欲言又止,鼓起勇气问卫斯年这趟回来以后还走不走。 卫斯年点头,不过他说在走之前肯定要先办一件事的,这次休假回来主要就是为的这个,让她放心。 钱宝幺觉得自己听懂了他的暗示,顿时扭过头不语,借此遮掩住脸上的飞霞。 哼,她放什么心,如果对方真像钱父担忧的那样反悔,她也不会损失什么,权当前几年的感情喂了狗。 至于卫斯年话里提及的要办的那件事,钱宝幺也没问。 光说不练假把式,反正是真是假是骡子是马,到时咱拉出来溜溜看就知道了。 等太阳落山,时候差不多了,钱父想要的两桌席面差不多置办出来。 钱母和村长媳妇、钱宝芝一起将桌子摆上,正在一盘盘上菜,家藏的小酒也拿出来备好,只等人齐了就能开饭。 钱宝幺本想去搭把手,卫斯年有意跟着一起做,军绿色衬衫的袖子都捋起来了,结果被钱母她们撵了出来,说是灶房太小装不下那么多人,让他们两个一边歇着去。 钱父和村长一块出去叫村里德高望重的几位族老了,王红军带着两个孩子在后院看小鸡仔,这会儿院中正没有其他人,两人就一前一后在院里转了转。 待到两个人的手刚拉上没一会儿,钱父他们回来了,同行请来族老们陆续进门。 钱宝幺赶紧撒开了手,迎上去挨个喊人问好。 卫斯年紧随其后,跟着一起叫人,走的是钱宝丫这边的辈分,因为当初立了入赘的字据,所以这么着族老们也觉得很正常,看向卫斯年的眼神均是温和不少。 说起来,这小子虽然不算是他们三里村的人,但从小在这里长大,现在又即将入赘进来,以后那就是正式的自己人了。 就是不知道两年过去,这亲事还做不做得数。 卫斯年不知道几位老人家的心中所想,应对自如(装乖卖巧)地紧跟未来小媳妇的脚步,没有什么小人得志的猖狂傲慢,反而比之早前甚是稳重正派,又让几位长辈好感倍增,瞧的点头连连。 “好好好,好小子不错!二根家有福气,能得这么牌亮的女婿,不知道村里有多少人家羡慕嘞。” 被邀请来参加接风酒席的人见到正主纷纷交口称赞,令钱父倍感骄傲,身板儿挺得溜儿直,就连村长作为亲戚都感觉与有荣焉。 要是一般人,被高了一辈的长辈们这么赞扬肯定,说不定坚持不了片刻就被捧的浑身轻飘飘晕乎乎了。 好在卫斯年不是等闲人,面对众人的好话不断,他十分端的住,一身正气威武不屈。 老一辈就喜欢这样的人物,真是越看越瞧的上眼,不禁拉着人问这问那嘘寒问暖。 卫斯年没有不耐烦,一一应付过长辈问话,然后顺势跟上钱父、村长他们将众位叔伯引入席上就坐。 这两年上头提倡节省不浪费,钱父索性就摆了两桌,请的也只是最主要的人物。 此刻,男人们坐了一桌,女人们坐上另一桌,孩子在两桌之间调皮地来回跑动,想去哪个去哪个。 开席前,钱父作为席面主家先站起来开口说了下请酒的缘由、目的,也即是给刚回来的未来女婿接风洗尘的,之后又让村长讲两句场面话,大家一起喝了杯水酒方才开始。 席面上置办的菜色不错,钱母几乎将家里现有的好酒好菜都拿出来了,大家吃的很尽兴。 不过对于接风宴来说,吃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众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时交流下近况,增厚彼此感情等等。 因此,卫斯年作为这场酒席的当事人,他在开场后没多久就被大家逮住围攻了,这个问生活那个问训练下一个问前程,话题多多,刚开始进门那点子场面和现在来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一道开胃小菜而已。 卫斯年依旧沉稳有度,对于大家或好奇或关心的问题大都有问必答,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点不漏,看得在座的其他人又对他高看一眼。 同时,这些老人家心中禁不住地想到,这后生好啊,做孙女婿/外孙女婿/侄女婿最合适了。 但是还没高兴起来,对方已经有主了的事实立马摆在眼前,顿时令人遗憾不已。 联想到这一点上,就有人在酒过三巡后试探着问了。 “卫小子,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