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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指着房间里其他几个床位上的人说,“你瞧刚才我一直在拒绝来着,不信你问问他们。” 钱宝红顺着目光去看,几位老战士在卫斯年比之刚刚狠厉许多的眼神下连连附和。 哎哟,小兔崽子还威胁起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了,态度也和刚才面对送鸡汤的姑娘时天差地别,看来现在这个真是正主了。 既然是他们起哄搞的乌龙,现在当然也得他们来证明了。 老革命们这般一想就没了梗脖子的心气儿,老老实实地点着头让干嘛就干嘛,让说啥就说啥,主要是眼看着快把人惹毛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呐。 “卫小子,这是哪个啊,小姑娘长的真水灵。”老人家打着马虎眼笑哈哈岔开话题,默默揭过乌龙那一茬。 他们识趣了,卫斯年也不会不给面子,正好将钱宝红介绍给他们。 “这是钱宝红同志,我们正在谈对象。” 随着卫斯年的介绍,钱宝红脸色稍缓,顺着他的意思同几位老人家问候致意,令一群闲着没事儿干的老革命顿时又振奋起来。 “好好好,俩孩子都挺俊,瞧着就般配,养眼!” “我说卫小子挺能耐啊,原来还藏着个这么水灵的小媳妇,咋不跟我们这些老家伙说一声嘞。” “就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多少算你半个长辈吧,结果谈了对象还被你瞒在鼓里。” “……” 老人家脸皮厚,脾气又跟小孩儿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在撮合卫斯年和别的小姑娘成双成对好好过日子别矫情什么的,现在就对着钱宝红两个连夸带说、唱念做打地翻出花儿。 等他们稀罕过一阵终于消停了,钱宝红方才转过身继续看向卫斯年。 两人对视霎那,她定定地看着他问,“受伤了,为什么不递信儿告诉我?” 小兵一听这熟悉的问话立时停住了动作,暗搓搓地瞄向老大,觉得大嫂肯定生气了,不然咋把在车上问过的问题又拿出问了呢,明显是想听老大亲口告诉她啊。 卫斯年虽然不了解这里面的事情,但他能察觉到对象不开心不高兴了,所以当然得老实交代才行。 “我就想着你出去一趟回来肯定累的慌,想让你多休息休息,不用还要为我的伤势担心费力,打算等养好伤就去看你……”他的解释和小兵之前说的差不多。 钱宝红也没质疑这说法,只是因为被瞒着而被别人捷足先登而心下不痛快。 视线转向站在床尾装透明人的女主,她再次发问,“那她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军区医院,她一个文工团的预备小干事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又是如何知道卫斯年受伤住在这间病房的……一连串的问题充斥在钱宝红的脑海。 比起她这个正牌对象,人家做的似乎还要多还要贴切,这就让她不得不多想了。 对此,卫斯年的解释是他也不知道哇。 谁知道这位女同志怎么就缠上他了,又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然趁他受伤住院就找过来了,还正巧被对象碰到,他真是比窦娥还冤。 要不是警卫员不在身边,而同病房的几位老首长又瞎掺和着起哄,他早就把人赶走了好吧。 卫斯年边撇清关系边觑着钱宝红的反应,心里后悔刚才没不顾劝阻撵走人。 钱宝红对于他的回答不置可否,面上冷静的看不出来到底信了没有。 “钱干事,你误会了,我和卫战士真的没什么,就是听说他受伤了过来瞧瞧。”周青梅这时突然出声。 刚才她一直被晾在一边,现在终于找打机会插话进来,于是赶忙紧接着卫斯年的话作证,不过如果她脸上的神情不是那么温柔羞涩就好了,让人有种欲盖弥彰的错觉,还不如不讲。 在场的男人们是听不出来其中的别有意味的,但别忘了还有一个钱宝红。 钱宝红再次升起那种怪怪的感觉,不清楚对方是真的在向她解释,还是故意炫耀着挑拨离间。 但无论是什么意思也没关系,不管实情到底如何,起码她不会在外人面前搞内讧,叫人白白看了笑话。 况且卫斯年当面表明了态度,钱宝红暂时不想跟他计较,矛头先转向赖着不走的周青梅。 “周青梅同志,谢谢你来瞧我对象,现在我到了就不用麻烦你了,请回去吧。”她话说的直白,就防止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 周青梅温柔一笑,连说不麻烦不麻烦,看样子是还想再待一会儿。 “这里有我和警卫员就够了,我记得你不是还要上思想教育课的吗,快回去忙吧。”钱宝红话里就差点明要赶人了。 周青梅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转眼望向卫斯年。 卫斯年全部注意力都在钱宝红身上,余光都不分她丝毫,比之刚才还要忽视这个人,还是经钱宝红提醒,他才发现周青梅的视线,然后立时冷面寒霜地叱道,“你看我做甚,我刚才就说让你走你非赖着不走,还叫老前辈们误会帮你说话,现在还想怎么着!” 周青梅面露难堪,想说什么又在冰冷的目光下无法反驳,由不得转向其他人那里。 几位病床上的革命老前辈被她盈盈看过去时,立马避开望天望地望窗外,就是不看她,更别提帮忙说和了。 刚才那是误会导致的乌龙,现在正主在此,他们还帮着说好话算怎么回事。 拆人姻缘是要天打雷劈的。 何况小姑娘家家,本以为是个好的,谁想竟是打算挖人墙角,忒地心思不存,这种人他们老人家可不喜欢。 无人帮衬,周青梅尴尬地笑不起来了,而钱宝红又紧迫着开口。 “周青梅同志,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离开吧。 后面那句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潜在的意思在场的都听的出来。 被人这样驱赶着,周青梅即便脸皮再厚,她也待不下去了,只好在大家或冷眼旁观或诧异唏嘘的目光中告辞,匆匆离去。 等她走后,钱宝红脸色平静地去把病房门关上了,回头看着卫斯年目光凉凉。 卫斯年…… 卫斯年感觉自己身上莫名也有点凉,紧紧望着对象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希望得到一些提点,他好反省一下错误啊。 “那个”小兵适时出声解围,指着床尾被周青梅留下的鸡汤罐子问要怎么处理。 他很机灵地没在这个问题上询问老大的意见,而是直接向大嫂打报告。 但是钱宝红正因此不爽呢,干脆把皮球踢给罪魁祸首,冷声道,“问你家老大,东西是人家特地送给他的。” 小兵无法,小眼神看向卫斯年,暗中不忘使着眼色。 卫斯年不用他支招就摆手让扔掉,一副十分冷酷无情无义的样子。 “呵。”钱宝红嗤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