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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新房只能先布置在他的宿舍里了,等以后时机到了再买房子搬家。 钱宝芳再没有不满意的,回去和爸妈将此事一说后就开始积极地布置新房,将那一室一卫的房间改造成她心目中的样子。 卫斯年则搬去和同事暂时挤一挤,并找来了建筑材料和工人按照对象的意思装修,不用几天就弄出个差不多的模样。 等到收拾妥当,新房就晾在那儿通风,只等两人结婚后搬了嫁妆过去铺床热灶。 又一年秋收来到时,卫斯年直接请了婚假,然后同钱爸钱妈他们一块回去,准备先帮忙收秋,然后再摆酒席办婚事,重要的事一件不落下。 反正村里新建的房子中本就有两人的房间,这会儿回去农忙不怕没地方住。 于是钱爸钱妈索性关闭店铺,挂上个回家收秋的告示牌就包袱款款地回村了。 同时,钱宝芳也查看了一番自己的两家服装店,敲打一下看店的人,随后和卫斯年一起跟着回去。 王中华那些人则是留了几个看铺子的人,剩下也同钱宝芳家一样纷纷在秋收前回村忙农活。 他们这群人相当于是体体面面衣锦还乡回来的,受到乡亲们热烈的欢迎,围上来恭维说好话的不知凡几。 众人这么热情,王中华作为村支书儿子,索性就由他牵头,让外出做生意挣到钱的人凑份子摆了一场酒席,宴请诸位乡里乡亲。 一个是感谢他们不在村里的时候,大家伙对家人的帮忙照顾。 另一个也是为接下来繁忙的收秋加油打气。 钱宝芳家里四个人平时都在外,除了钱爸钱妈每月里偶尔会回来往家里田里瞧上一眼,其他时间大都多亏了邻里帮忙看着院子和地,不让那些极品亲戚霍霍了。 所以这次凑份子办酒席,他们家也不小气,直接送了五十块过去。 除此之外,钱妈还特意将带回来的水果零嘴一兜兜分出来,往周围的邻居家送,最后剩下的再给村支书王叔家送一些,不论是他家自用,还是到时办酒席端上桌招待乡亲都使得。 对于这个安排,钱爸没反对,当时决定把他店里这些没来得及卖完的货带回来就是这样的意思,随便钱妈支用。 要说以往钱爸钱妈可没这般巧心思,也肯定舍不得白白把打好的东西往外撒。 但现在两人不是都长过见识了么,一家人都在县城里开店做着生意,家中每日大把进项,眼界和底气早已养的不一般,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像人情往来这事儿,不用钱宝芳多提醒,他们自己就做的妥妥当当。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有了凑份的席面和送上门联络感情的好东西,村里谁还会说他们家不好? 即便有那心力嫉妒他们家赚了大钱的人,也不会明摆着说出来叫众人鄙夷瞧不起。 真有背地里说闲话动歪点子的,比方说那些极品亲戚之类的,不用钱爸他们出手教训,村支书父子俩逮住了就将其狠狠训斥一顿,坚决刹住村里的不正之风,还大家一个淳朴的生活环境。 王叔说了,谁家要是羡慕去县城做生意挣钱啥的,自己就去城里试着做生意、当工人去赚啊,咱也没拦着不是。 若是自己没本事在外面站住脚,自己没那个挣钱的能力,那就老老实实待在村里种地,别叽叽歪歪的搞小动作。 紧随着王叔的声明,王中华也表示了。 村里的小伙子甚至小姑娘,愿意出去闯荡打拼的,他们就带着指导几次,愿意进厂做临时工拿工资的,他们也可以介绍去考试面试,但最后能不能立起来、能不能进厂,他们不做保证,要靠自个儿本事。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这番话放出去后,还真有几个有冲劲的小伙找到王中华求指点路子。 至于姑娘家,有老年头的保守观念在,大都被家里管的严,不是谁都像钱宝芳一样是爸妈的独苗苗,要啥给啥,说啥是啥。 不过其中也不是没有胆子大有想法的姑娘,跑到钱宝芳跟前请教。 然而人家不但要求她帮忙说服家中观念守旧的父母,还要担保对方最后能像她一样将生意做起来,到时真能为家里赚到钱。 这两件事,钱宝芳如果真要做的话,不是做不到。 但凭什么呢? 只是同村的乡亲,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不是生养她的亲爹亲妈,又不是身具血缘的兄弟姐妹,她脑抽了才对一个外人费心费力啊。 万一到时再教出一个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白眼狼出来,她可真要呕死了。 因此,钱宝芳根本不接话茬,三言两语哄着人把烫手山芋送到王中华那里去。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有村里其他努力奋进的小伙姑娘比对着,除非真是个榆木疙瘩,不然也得顾及着脸面知道点该怎样上进了。 顺便让王中华他们教一教这胆大姑娘的为人处世。 有冲劲想赚钱是好,但也需脚踏实地的下功夫,不是光想着投机取巧占别人便宜就行的。 王中华很负责地将这些敢于冒头的人都收揽过去,趁着秋收的间隙给他们上一上简单的培训课,教导和叮嘱一些在城里常识性的东西。 等到秋收后,他们就要返回县城继续倒卖衣裳了,到时这些人会刷下一批,剩下的会分成两部分,要么送去县城边上的厂子里试试能不能进去做临时工,要么跟着他们学一学,在他们哥几个手底下干活或者自己离开单打独斗。 路子给了,经验也说了,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成全看个人能力和运气吧。 这还是因为王叔希望儿子拉拔一下村里乡亲,而王中华也惦念着同乡同村的情谊,才用心带带他们,不然忙着秋收都累死累活的,谁还有那个精力管旁人的事情。 那些抓住这个机会的人里,有珍惜的,有不以为然的,有瞎混着想蹭便宜的,也有默默偷师跟着学的,王中华他们看得分明,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一伙经过社会实践锻炼的人心里自有篇章。 对此,钱宝芳也不管,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王中华管管这事儿,因为人家毕竟是村支书儿子,为村里人cao心一下也算应当,而她这个普通小村民越俎代庖做哪些干什么,没得吃力不讨好。 有那个功夫,她还不如下地干点活,或者躲在家里装装羞,为秋收后的婚事做些准备呢。 婚事其实用不上钱宝芳做啥,因为钱爸钱妈早就准备妥当,嫁妆都悄默默背着她找人打好了,还有喜被喜帐喜瓶什么的,全被二老置办好偷偷在新房的一间屋子里锁着,到时办事拿出来直接用就成。 钱宝芳都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备下的这些,难怪钱爸钱妈每次回家一趟都大包小包的带,本来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