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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指,果然看见了‘土铁疙瘩’上一角细腻的青色,以及青色上显露出的小红点。 “宝儿她妈,我记得家里有支放大镜的吧,找出来看看。”钱爸来了兴趣,当即放下碗说。 钱妈起身去拿,嘴里说道,“你们父女俩就折腾吧,吃饭都不老实,要真是宝贝早被人发现捡走了,还能轮到咱家宝宝一个小孩子不成。” “哎,那可不一定,万一是合该咱们宝儿的福气呢。”钱爸乐呵呵地说。 即便不是,陪着女儿玩一会儿又咋地了。 放大镜很快被钱妈找来,钱爸接过去和自家女儿凑到一起,脑袋对脑袋地用放大镜将那个小红点放大一瞧,果真如钱宝宝所说的那样是个小红章,刻的十分精巧,貌似有点年代。 钱爸仔仔细细看过一遍,然后又将整个‘土铁疙瘩’翻转着瞧了瞧,心说可能还真是个宝贝嘞。 “不会吧?”钱妈瞧见丈夫神色不对,也猛不地想到了这一点。 钱宝宝见他们认真起来就淡定地撤身而出,继续去吃自己的早饭去了。 反正东西已经给出去,接下来具体会怎么做,她就不管了,想必两位大人会处理的很好。 钱爸瞧出一点情况,这下连饭都不吃了,跑到厨房水龙头下将那个被他们看成是土铁疙瘩的东西小心冲洗,仔细刷洗折腾了不少时间,最后终于将其清洗干净,露出它原本的真面目。 如钱爸之前的猜测,还真是一块砚台。 砚台样式简单,但它瞧着不像是一般玩意,且还刻了那么小巧精致的一枚印章,看着就不是凡物。 “真是宝贝?”钱妈站在丈夫身后瞧他忙出来的成果,忍不住惊奇地问道。 “应该是吧。”钱爸还有些不确定,毕竟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这也不是问题,找懂行的人帮忙看看就知道了。 稍后,钱爸心情很好地回到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和女儿商量这件事。 虽然女儿很小,但东西是她捡回来的,肯定得跟她说一声。 钱宝宝对于这种尊重还是挺受用的,小手一挥直接说东西送爸妈当礼物了,随便他们怎么处置都行。 实际上那砚台只是她小空间藏着的古董之一,因为是最不起眼的一件,所以才被她拿出来糊弄爸妈应急,不然也解释不了她怎么会有宝贝的问题不是。 砚台由于还没来得及清理过,外表瞧着不是太起眼,说是路上从哪个犄角旮旯地捡到的也不会让人怀疑什么,且那东西瞧着很有些年头了,又是那些文化名人最为爱好的东西,到时卖了的话肯定不愁买家,说不定还能提个不低的价钱。 钱宝宝心里头拨拉着自个儿的小算盘,对于爸妈关于宝贝的具体询问应答如流,没让他们看出半点异常来。 路上随手捡个东西竟然是宝贝,那还有啥可说的,运气好呗。 钱爸钱妈也觉得自家女儿的运气不错,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所以他们决定找个时间托人鉴定一番。 假的话也就算了,权当乐呵一场。 如果真是个宝贝……那到时再说吧。 钱宝宝不管他们怎么安排的,自己吃完饭就哒哒跑出门上学去了。 同一趟车,同一个位置,看风景的美少年依旧在那里坐着,只不过这次外面的位置被他空了出来,像是特地给人留着似的。 钱宝宝上车一发现情况,立马顺杆子走过去坐上。 卫斯年转头看过来,瞧见是她后没说什么。 路上,他继续发挥了沉默是金的真谛,一直到学校下车也没开口打声招呼。 不过这样,钱宝宝已经很是满足了,毕竟对于她的接近,他也没排斥不是嘛。 不排斥就是默认,默认就是赞同咯。 钱宝宝秉持着这个原则,等到一上午的课程上完,中午吃饭那会儿,她又像上次那般,跑到卫斯年那边和他一起凑桌吃了。 同学们见卫斯年两次都没撵她,还以为校草人变了,结果当有人过去试图效仿着做的时候,立马得到对方冷冷的一眼,顿时就不敢再冒死往上凑了,只瞧着人家小姑娘坐在校草身边游刃有余的模样,真是分外羡慕。 钱宝宝吃饭的时候不喜欢注意其他,所以也没发现刚才那场无形的风波。 只是卫斯年回头瞧见她餐盘上和昨天截然不同的菜色时,少年的眉头不禁轻轻皱起。 怎么都是清汤寡水,昨天不还是点了荤菜的么。 这话他没问出来,只是看着小姑娘吃着素菜也很欢的样子,索性就没再说什么。 由于中午没吃浑,下午没成多久,钱宝宝的肚子就咕噜噜在叫了,好不容易忍到放学,她刚想背起书包往外冲,突然想到什么又赶紧转头往楼上爬。 楼上卫斯年所在那班的老师拖堂,她人到的时候,他们还没下课呢。 钱宝宝干脆就猫在教室外等着,片刻后听见里面老师还在噼里啪啦地讲的正兴奋,忍不住悄悄扒住窗台探头往里瞧。 卫斯年果然喜欢窗边的位置,他就坐在那里,正好和钱宝宝偷窥的视线对个正着。 窗台上突然冒出一颗黑黝黝毛茸茸的头,外加一双黑溜溜直转的眼睛,猛地一看会吓一跳,但卫斯年看起来一点没被吓到,很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窗台上的眼睛弯了弯又悄悄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拖堂的老师终于讲完了,下课离开时走的匆忙,没发现躲在墙根处的小丫头。 后者又在那儿等了等,引得随后一窝蜂涌出来的高一学生们好奇不已,有认识她的就连忙朝教室里头大喊,“卫斯年同学,你小女朋友在外面等着了,快点啊。” 然后,班里班外还没来得及走的人顿时齐声哄笑,不少人吹口哨、拍桌子,闹的比刚才老师拖堂时精神多了。 卫斯年没管他们,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书包,走出去后瞧了眼钱宝宝,钱宝宝立马起身跟上。 两人在大家伙或是打趣或是调侃的欢笑声中下楼,半道上钱宝宝试探着问卫斯年,“你会不会不高兴呀?” 设身处地的那么想一想,如果是她被人这么缠着,可能会不高兴的吧。 但少年在她一步步试探的时候貌似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所以就让她得寸进尺到现在的程度。 以防万一,她还是先问一问吧,别追人不成反弄巧成拙被讨厌了。 这个问题,直到坐上了公交车,她才听到身边人一句轻声的回复。 “没有。” 虽然声音很轻,几乎快被透窗的风吹散,但钱宝宝依然清晰地听在耳中,顿时笑开了花,很是开心。 开心的结果就是,她又当了一次护花使者,将少年安生地送回家去。 卫老头见她再次过来也没什么奇怪,高高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