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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破了一贯的规矩,在用餐间隙叮嘱女儿。 “虽说他家世中道,但宝妍你与他相处时可莫要为此拿乔拿态,免得辜负了这番心意。” “正好过几日我有空闲,下帖请他来家中做客罢。” “既然早晚是一家人,现在多多接触、有来有往才是正经。” 一通话说下来,不用询问儿女的意见,钱父自己一锤定音了。 这时候,在场的兄妹两人也确认父亲是真的误会了,将送花人误会成了孙正衍。 如果是剧情中的原身钱宝妍,身为女儿,她是不会反驳父亲做下的决定的,但现下坐在这里的是钱宝宝,她可不会惯这位老爷子。 钱志文刚打算帮忙解释的嘴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meimei自己开口了。 “父亲,您说的‘他’是指孙正衍吗?”钱宝宝紧接着钱父的话落当即出声问。 她的语气平淡的没什么起伏,令钱父下意识听得皱眉,回道,“不是他是谁?他为你费心一场,你怎好直呼其名,显得很没教养……” 教不教养的,钱宝宝不介意,但要是让孙正衍顶替了卫斯年的功劳占便宜,那她肯定是万分不乐意的。 “父亲,孙正衍不是良人,我不喜他。”钱宝宝打断了钱父长篇大论的训诫,索性开门见山地摆明态度。 钱父的神情一愣,脸色看上去不是太好,一个是被女儿骤然打算话语,觉得父亲威严被冒犯而气到了,另一个则是在对女儿话里表达的意思着恼。 什么叫不是良人? 那是他看中的青年才俊,是有才华有前途的好后生,怎么就不是良人了,是怀疑他做人的眼光还是怎么着? 还有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他出差几日回来,她就说不喜那人了? 真不是故意闹妖没事找事? 一瞬间的功夫,钱父想了很多,脸色也随之变得铁青着黑下来,当即开口训斥道,“事情都快定下来,你这时候说不喜他,早干什么去了?是他没才没貌还是送的花不香?让你……” “花不是他送的。”钱宝宝再次打断钱父,不顾对方黑沉着的脸色,紧跟着趁机讲道。 “之前只是双方默许,终归事情还没最终定下,反正现在我是不认的。” “你们看中孙正衍的才华能力,我却发现了他藏起来的风流本色、诡心算计,因此好感顿消,此后难以再相处。” “不管父亲如何安排,我自有想法,必定不会让那厮得逞一丝半毫。” 机关枪一般表明了自己的意见,钱宝宝自己爽快了,抬头却瞧见钱父那一脸即将爆发的滔天怒火,心下控制不住地紧了紧。 怕是没带怕的,只是可能会被狠狠教训一顿吧。 钱宝宝对此有所预料,早已做好准备了,于是转头看向自己准备的灭火器——便宜大哥。 钱志文正接连地对meimei使眼色,示意她先离席躲一躲,剩下的交给他来就行。 眼看风雨欲来,钱宝宝也没梗着脖子硬要坚持,很干脆地脚底抹油,溜上楼回房躲着去了。 几乎在她刚跑上楼的空档,楼下就传来拍桌子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盘子碎裂的响动,可见一家之主被顶撞触怒的下场。 这种时候,佣人们几乎被吓得大气不敢出,没一个人敢在此时此刻冒头的,甚至连钱志文也暂时没出声说什么,只等老爷子先发作一场怒气再说。 钱宝宝大着胆子贴在门板后听上片刻,而后不怕死地悄悄开门,摸到栏杆处偷眼往下瞧。 只见楼下杯破碗碎、满地狼藉,钱家父子两人已从餐厅转移到客厅的沙发上,一个怒气冲冲,一个眉开眼笑,正在说着什么。 笑着的不用想,正是知道实情的钱志文,此刻他正与钱父讲那送花人的真相。 “父亲,您莫动气,送花的另有其人。” “小妹瞧不上那孙公子,却是有更好的选择,且听儿子给您细细说来……” 钱宝宝倾耳细听了几句,见便宜大哥没乱添油加醋才总算放下心。 其实若不是她不好自己提,更无意直接面对钱父的一腔怒火,恐怕还用不着钱志文来这一套,单单刚才那会儿,她就干脆利落地将换对象人选的事交待了。 可惜对于钱父这种刻板又严厉的大家长来说,让同为男性的他继承人儿子去做思想工作才更合适,比她这个女儿亲自下场去说成功的几率高。 事实也如她所料,在钱父发泄过怒火之后,钱志文三两句就将他安抚下来,然后父子二人转移地方尽量平静地低声聊起了某个话题。 佣人们这时在周妈的指挥下一涌而出,蹑手蹑脚地快速将狼藉的餐厅收拾妥当。 期间,客厅那边没再传出什么动静,让众人紧绷起来的神经禁不住松了松。 钱宝宝在二楼栏杆后猫了一会儿,亲眼偷瞧见钱父在钱志文的‘劝说’下平息了怒气,神色从怒火冲天转变到惊疑不定,再到若有所思、严肃慎重,最后变得渐有喜色,终于放心地又摸回房休息去了。 稍后,佣人敲门给她送来了牛奶和小蛋糕当宵夜,还说是大少爷的意思。 钱宝宝于是就明白了,便宜大哥这是表示他已经把父亲那里搞定,接下来就看她能不能真的拿下那一位了。 这个问题不用怀疑,翌日一早照例送上门的鲜花就是答案。 钱宝宝因为昨晚睡的晚了些,早上下楼时那花已经送来了,正正摆在餐桌上她常坐的位置旁,是一大簇十分好看的白玉兰,如雪如玉一般纯洁无暇,令人惊艳。 钱父则是惊异非常,半点没提昨晚女儿的顶撞冒犯,反而态度和缓了不少。 只是沉默着用早餐时,他的目光总忍不住略过桌上的白玉兰一眼,仿佛是在考虑着什么。 钱宝宝多少能猜到,不禁有些庆幸卫斯年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不一般,否则如果是和姓孙的一样或者更差的家世,她想和他顺利走到一起,估计还有的磨。 即便到时凭借卫斯年之才能打败孙正衍那个所谓的青年才俊,也总不比现下这般解决的迅速利落。 这么想着,钱宝宝走到餐桌边就坐,如常问候道,“父亲,大哥,早。”语气平静,面无异色,好似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钱父同样是这种态度,朝女儿温和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不管是因为什么,父女两个暂时都将昨晚那件事遗忘了,继续和谐一家人。 钱志文更是识趣地不再提及,接着话头拿桌上的花儿打趣meimei道,“小妹下来了,卫先生今日送的是白玉兰,你看喜不喜欢。” “挺好看的,待会儿我再弄个插瓶。”钱宝宝拿起一支轻嗅着说,而后又不满道,“光送花算甚么,家里都快摆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