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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往常,钱家父子看到他这般作态,九成九立即把人请进家中热络详谈了。 只是现在不同往日,并且这人语气中的气急败坏那么明显,车中那两位混惯政界的狐狸精人士哪能听不出来,再瞧瞧车外那人狼狈不开的身影,叫他们立刻没了亲近的心思。 在有了更为优秀的目标之后,这一个早前被看好的后起之秀而今就显得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父亲,您看……”钱志文转头请示。 钱父是在里面坐着,他那面车窗也没降下来,外面人根本看不到他有没有在里面。 “你下去处理一下。”钱父如此回道,自己却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态度如何不言而喻。 在那位卫家主跟前,孙正衍再有才也要退居一射之地。 钱志文眼珠子精明地转了转,大概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于是升上车窗,推开车门单独下去了,随后车子缓行进入公馆,佣人们见机立马打开大门迎接,只留另外二人在门外交谈着什么。 钱父并不怎么关心此事,既然交给了儿子去管,他只等最后的结果即可。 “小姐呢?”客厅里静悄悄,钱父进门后环视一圈问道。 周妈示意了一下楼上,一边叫人给老爷接衣上茶,一边恭敬地回禀刚才他们回来前,钱宝宝在大门口遇到孙正衍纠缠一事。 钱父手握茶盏品着香茗,静静听着她这番汇报,脸上暂时没露出什么异样来。 只在周妈将事情禀报完毕之后,他方才出声发问,“小姐的表现如何?” “小姐打从在那位先生面前明确拒绝过孙公子之后,就没再给与他好脸,态度瞧着十分坚决,分明是真厌了他的,只不过孙公子不像是能轻易放弃的人,不说屡次上门攀缠,还被那一位家主撞上,老爷若是有何打算,还请早早安排妥当才是。” 周妈秉着服侍了钱公馆几十年的身份和本分,借此机会免不得苦口婆心地稍稍劝说上一通。 顺便的,还悄默默给那位密斯托孙打了个小报告。 按照周妈的想法,反正他们家小姐看上去是铁定不会选那个用心不良的孙公子了,而有那位卫家主珠玉在前,老爷少爷也动了换人的打算,那她还顾虑什么,何不顺水推舟告一告某人的状,也算成全了自家小姐的一片心意。 钱父不是蠢人,听后当即抓出其中的重点,惊坐起问道,“孙后生当真冲撞了那一位?” 周妈点头确认,同时还有其余几个女佣男仆作证,共同将卫家主亲自过来接小姐去看电影,但却看到孙公子在他们公馆大门外作姿作态、依依不饶的场面描述了一遍。 按照几个人的述说,那场景虽说没有真的发生纠葛,但也跟冲撞没甚区别了。 起码在钱父看来,当时那情况就像是孙正衍故意挑衅一般,怎能不叫人多想呢,特别那人还是地位身家不凡的一家之主,尊严不容冒犯。 好在自家女儿反应不错,且本就有对孙后生不满之意,没给他什么念想和余地,多少维护住了那位的颜面,不让他迁怒于他们钱公馆。 虽然钱父自认为也不是特别惧怕那人,但比起以卵击石的交恶,他更想要的还是合作共赢,甚至缔结联姻,目前看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般一想,钱父对于女儿之前的顶撞冒犯就彻底没了气。 随后慈父之心大发,他连声吩咐厨房做些好吃的茶点送上楼,并敲打佣人们以后好好伺候着小姐,不得粗心大意等等。 钱志文就是在这时候走进来的,等在一边也没冒然插话,直等到父亲发挥了一番慈爱消停下来看到他。 周妈见此,让女佣及时给两人换了新茶。 钱父捧着换过的茶盏顺口问道,“人打发走了?” “走了,就是看着仿佛有些接受不能。”钱志文不以为意地笑答。 虽说对方不敢置信他真的被放弃了,但钱公馆之前对其不薄,光是那些东西就足够弥补这份遗憾了,若是再多做纠缠,一旦他们这边翻脸收回,或者打压报复,不论怎样都不是那小子现在能够承受得住的。 如此情况下,除了接受离开,他还能如何,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成。 钱志文这么想着,心中其实对那差点就成了他妹夫的孙正衍并不是多在意,很有些不以为然。 毕竟依他之见,天下能人多的是,江城更是英雄辈出的风水宝地,最不缺的就是各类拔尖的青年才俊。 一个有点才华的落魄小子算什么。 如果不是他有原本还算过得去的家世撑着,外加父亲看重,钱志文觉得也许在他没有表现出价值之前,他连看他一眼都懒得,最多本着撒网捞鱼的心思,可有可无地随便给点钱资助一下,等着将来那或有或无的回报。 然而钱父却是叹息一声,面露惜才之色,叹道可惜了。 “那小子虽然有点其他心思,但一身才华却做不得假,家破之前也是大户出身,学识能力传承优良……” 钱父本就欣赏这个后辈,不然早前也不会起了招他为婿、助他翻身的心思。 即便如今有人做比之下,孙正衍落了下乘,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钱父却看在他原有家世门第的份上,也难免有点不想放弃之意。 毕竟是个良才,使用得当的话,必定会为钱公馆带来不少益处。 对此,钱志文在看出父亲的心意后脑弯一转,立马就给出了个不错的主意。 既然父亲惜才想留着人,那就留着呗,左不过是多花些费用资助一二。 但如果实在想通过结亲笼络住对方,却又不是非得把meimei赔上不可。 meimei只有一个,人卫家主已经预定了。 但钱公馆的小姐不是只有一位啊。 姓孙的做不成他们家亲女婿,可以做侄女婿、外甥女婿的嘛。 这又有何难。 这一番看似不着调却又另辟蹊径的话语让钱父茅塞顿开,犹如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他本性虽是保守、固执,但也不是太不知变通,不然根本坐不上今日的官位,也打不下现如今的家业成就。 况且,按照儿子所说,权宜之事当行权宜之计,那么做的话并不违反道德cao守,更不会让外人说道置喙,反而还能为家中多添助力与美名,因此也不是不可为。 “我仿佛记得,远房你叔爷爷家中有一个与你meimei年华相当的孙女,按辈分也是我堂侄女,在她小时候我与你们母亲还抱过一次,多年未见,说来有几分想念。” 钱父的话点到为止,其中透露出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 钱志文哪里会听不明白,当即了然一笑地回道,“父亲放心,儿子这就派人过去请堂妹过来小住几日,正好陪meimei做个伴。” 说话间,那件‘